在場或許有不少人認同王偉的話,卻在頌苖喝叱後不敢再作計較。也許,其中多少有些顧及衛霄那如有神助的好運氣吧,怕與他作對會遭致惡報。
王偉故意挑撥衛霄與多數人之間的矛盾,若其中有一個忍不住,就會引起兩方的爭吵,從而誘發眾人對衛霄的不滿。無奈的是衛霄根本不上套,就在前一刻他腦海裡跳出一個非常值得推敲的疑問。
假如,賀盛曜的玉扣可以保人平安,至少在賀父心裡真的是這麼想的話,那賀父為什麼要說出來?在這樣的地方,誰不想有個保命符。要是玉扣真的出現了,說不定每個人都會去搶,賀盛曜就一定能搶得到?如果所言非假,那麼賀父隻怕還藏著些什麼沒說出來吧
衛霄想得出神,不自禁間目光與正虎視眈眈凝望自己的沈繹對上了,那種陰毒的眼神使衛霄心跳停了半拍。衛霄匆忙移開視線,不想看對方一副討債厲鬼的模樣。衛霄知道沈繹在怕,怕她自己和賀母一般死於非命,當時蟲海內慘劇的衝擊是在場所有幸存者都無法忘卻的。
衛霄很清楚昨晚賀父的話對眾人的影響力有多大,所以才發出誓願,果然狠狠震住了那些蠢蠢欲動的人和心懷叵測的沈繹。衛霄不是什麼善輩,何況對方又是沈繹這樣的人。隻是,衛霄以為沈繹不用這麼恨他,本來麼,頌苖剛入洞的那天就發過誓,詛咒全家都不得好死。
不過,衛霄此刻倒是明白了,沈繹對頌苖的誓言不怎麼憂心,是由於仍可為自己開脫的緣故,她畢竟還沒有嫁給賀盛曜,嚴格說來並不算是賀家人。
沈繹如今的恐懼隻怕是因為蠻子、王偉的前車之鑒,而怕他一語成讖。如若賀父等人也覺得他好命,那麼沈繹更是深信不疑了。要知道,昨天沈繹是親手把他推向蛇口的,那麼近的距離,任誰看都是必死無疑的結局。哪裡料到,他不僅沒死,而且毫發無傷的第一個進洞,連衣服都沒有濕一點。沈繹會不覺得離奇,不覺得反常麼?就是因為這樣,才提心吊膽吧?
“盛曜,你陪我去一下。”沈繹低聲謾罵衛霄的同時腹中又是一陣翻滾,一次次的抽動又酸又疼,她拉了拉賀盛曜的胳膊哀聲懇求。
不等賀盛曜答複,賀父皺眉道:“你自己去,那邊又不是沒人。”
“盛曜!”
聽著耳畔沈繹的驕哼,賀盛曜為難地瞅了瞅沉著臉的賀父,終是咬了咬乾澀起皮的嘴唇,衝賀父苦笑了一下道:“爸,我也想去了,正好和繹繹一塊兒。”
“哼!”賀父冷冷白了賀盛曜兩眼,他是怕被詛咒的沈繹連累兒子,可惜兒子不領情,那還有什麼好說的?賀父實在不明白,出了沈繹誣陷衛霄這樣的事,為什麼兒子還是對她這麼好,好似一點也不介意。要是沈繹單單騙彆人也就算了,可她連他們父子倆都一起騙進去了,這時候還想要他給什麼好臉色?
其實賀盛曜不是沒有想法的,隻是在他看來,任何一個人為了保命,都可能像沈繹一樣把彆人推出去喂蛇,不必苛求一個女人在慌亂中產生的不理智行為。還有沈繹的誣陷,不過是怕衛霄之後算帳罷了,所以隻能一錯再錯。何況,沈繹誣告衛霄的大部分原因是為了給他找玉扣而用的托詞。
賀盛曜悄悄歎息著扶起沈繹往拐角處走,從衛霄身前經過時,沈繹腳步頓了一下,低頭俯視著衛霄道:“如果真的出了什麼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
衛霄聞言仰首揚眉道:“你是自找的。”
“你……”沈繹平日口齒伶俐,怎奈眼下全不占理,實在無可辯駁。
“繹繹,彆說了。”賀盛曜心知周圍的人都豎著耳朵聽好戲,趕緊勸阻沈繹彆再急中出差,說錯了話。但他瞧著氣得冷汗淋漓的沈繹心裡一酸,有心想為她討個公道往衛霄的臉上揍上幾拳,不料方欲動手肚子就陣陣劇痛,像漲潮般一浪接一浪連綿不絕,疼的他彎下了腰,拉著沈繹疾步而去。
自賀盛曜、沈繹之後,頌苖、賀父等人一個個往拐角處跑。到下午三點的時侯,眾人已經來來去去不下十次了,各個拉得腳酸腿軟屁股疼,連臉孔都一片蠟黃。特彆是磕破頭的王偉,麵色白的像僵屍,走起路來跌跌撞撞的好像隨時要昏倒一樣。幸虧在入夜前彼此起身的次數明顯減少,眾人才鬆了口氣。
拉肚子最重要的是補充水分,無奈手中資源有限,每人隻能分到一小杯,完全解不了口舌的乾渴。虧得眾人還有理智,知道喝光了水就等於自絕於明日,隻得咬牙忍耐。衛霄倒是還有三瓶沒開封的礦泉水,但他是不可能拿出來分享的。小氣的他唯一做的大方的事,就是把頌苖給的三包牛肉乾送了先前幫他說話的李師傅,這還是在衛霄疑心吃食不乾淨的前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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