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男人卻沒聽她的話,一意孤行的往山崖邊走,雙膝一彎單手一撐就趴在斷壁前,慢慢探出半個身子,眼看就要把腳伸下去。頌苖飛撲到斷崖邊,想把槍口抵住男人的腦袋,不讓他輕舉妄動。不料,螳螂捕蟬,黃雀在後。王偉趁頌苖把全部的心思放在陌生男子身上的時侯,一下子跳上前,抓住頌苖握槍的右腕。
“乾什麼你?滾開!”
“把槍給我!”
“放手!”
“不!”
砰!
頌苖、王偉在懸崖邊扭著身子搶奪手槍,兩人是又踢又打,又撞又咬,什麼招式都使出來了。然,雙方隻是打了個平分秋色,明顯力氣相差無幾,短時間內難分勝負。而比起心無旁騖的王偉,頌苖還要分出些注意力給口口聲聲要下崖去背衛霄的男人,一時有些左支右絀。心急之下,頌苖的十指下意識的使力,一個不小心,竟扣動了扳機,子彈脫膛而出,竟直衝著男人射去。
聽到槍響的那一刻,已經攀於懸崖外的男人猛地緊貼在山壁上,險險地避過了子彈的侵襲。可是,他躲過了血光之難,卻避不開破財消災。男人擱在左臂上的單肩包的背帶被子彈洞穿,本就沉重的皮包瞬間掉落,男人手握石壁探臂急揮,欲抓住急墜的背包。頌苖卻乘著王偉被槍響嚇呆的當口,一腳踢開他,直撲崖邊的男人,剛巧挽住他伸出的胳膊。
時機刹間即逝,男人隻能眼巴巴地看著自己的背包飛速墜落,重重地砸在被噎的昏昏沉沉的衛霄頭上。僅憑最後一點意誌強撐的衛霄,被二十多斤的皮包砸飛出去,連半分的掙紮都沒有。但也是這一砸,竟把卡在衛霄嗓門眼裡的夜明珠砸入了食道。怎奈,已經於事無補了。
而懸崖上的頌苖正翹起唇角,平靜地俯瞰著將要落入赤河中的衛霄,眼底竄過一縷欣喜。之前,當她看到男人的背帶斷裂,就想到了這個結果。果然,老天是站在她這一邊的,沒有讓她費神,便讓意外解決了衛霄。
頌苖對身側的男人很不滿,尤其是男人在衛霄跌落的那一刻,竟拚命的與她撕扯,試圖掙開她緊扣的雙臂往下跳。幸虧她使出吃奶的勁頭,才生生的拖住了男人。可是,對方的掙紮仍在繼續,頌苖隻好用槍管在他身上頂了頂,威逼道:“彆動!不然我在你肩上開個洞。”
怎奈,男人竟對頌苖的逼迫無動於衷,仍是死命地爭動。頌苖趕忙衝站在一旁的王偉喝道:“還愣著乾什麼?還不快上來拉住他啊!衛霄要是活著,我們倆就死定了!”
一個‘死’字剛入耳,牆頭草的王偉馬上醒過神,飛似的衝上前一把扯住男人,與頌苖聯手,把對方緊緊地壓在山壁上。男人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衛霄落入赤紅色的湖水中痛苦的掙紮,直到沒頂。
衛霄把夜明珠咽下去的時侯,已經掉入了赤河中,燙的可以瞬間把人熬成汁的湖水,包裹著他每一寸的肌膚,疼得衛霄幾乎哀嚎。衛霄不知道為什麼,自己還能清楚的感受到這種撕裂靈魂般的痛楚,但他能感覺到,水底下好像有什麼在拉扯他一樣,他正迅速下沉。
衛霄是仰著腦袋的,一眼就能看到斷崖邊爭執的三人,尤其是頌苖,在衛霄的眼中格外顯眼。他就要死了,而頌苖竟然在竊喜,衛霄感到可笑。他的一生毀在賀家人和那個算命先生手上,而今,更要死在頌苖的詭計之下。衛霄不甘心,可那赤紅的水流已淹到了他的下巴。此刻,衛霄僅餘一口氣,麵對洶湧而至的湖水,也僅容他說一句話。衛霄想怒罵、想詛咒、想痛斥……哪料,最終千言萬語融成一句,竟會是毫不相乾的話。
“今天是我的生日。”
“他在說什麼啊?”頌苖對衛霄在淹沒的那一霎能說出話來,嚇了一跳。結果,卻聽到一句莫名其妙的話。頌苖以為自己聽錯了,趕緊追問身邊的王偉。
王偉亦同樣是丈二和尚摸不著腦袋,完全不明白衛霄的意思,隻能重複一遍道:“他說,今天是他的生日。”
“他不會是傻了吧?”頌苖掃視著其下赤紅一片,再無人影的湖麵,慶幸又嘲諷地笑道:“不管今天是不是你的生日,我隻知道,今天是你的死期。哈哈哈……”
沒等頌苖笑完,被兩人壓製住的男人驟然掙脫因為衛霄的死亡而放鬆的挾製,從山壁外跳上懸崖,猛地抽了頌苖一巴掌,狠狠地罵道:“你這個自作聰明的蠢貨!蠢貨!蠢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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