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扶,其實不過是監督手段,隻聽和尚沉聲道:“不必了,貧僧自己會走。”短短的一句話,使衛霄緊繃的情緒一下子鬆散開來,倏然癱倒於車座之上。
好戲散場了,圍在門口的人紛紛回到原位。衛霄往車座內擠了擠,並拉著麥子往內坐,接著抬起小臉邀站於座位邊的男人入座。男人推辭了兩下,見衛霄確實誠心減輕自己的負擔,才連連道謝著入座。
座位當然是兩人坐才舒服,衛霄之所以讓座,是怕和尚去而複返。衛霄不善於捉摸人心,但對某件事的看法,卻往往格外的明銳。就像此刻,他讓出一個座位,讓男人坐下,擋住內側的麥子,再由麥子遮掩自己。他縮到最裡側,從頭到腳都蓋上毯子,叫麥子把背包壓在自己身上,並側靠著他。如此一來,除非一開始就知道座位上有兩個孩子,若不然,還真看不出裡側微微的凸起物是個孩子,多數人都會以為是行禮,或是衣物。
衛霄這麼做,是因為他在夢中感到尾隨在自己身後的那股惡意。六指手就來自惡意的源頭,對方似乎想抓住他,但失敗了。如今,衛霄知道了六指手的主人即在咫尺,怎麼還敢掉以輕心?衛霄聽之前看守和尚的乘務員話中的意思是,和尚在來他們這邊的時候,已經去過後車廂了。和尚說要找出禍事的根源,彆說乘務員不信,衛霄更不信。要是和尚真有這個心,何必要到此時才開出手?
但若和尚說得是假話的話,那他出於什麼目的要到處走動呐?甚至,寧可得罪車上所有的乘務員。不會是……想及此處,衛霄的心遽然一窒,他回憶起乘務員說過,火車進入平碼站時,和尚閉著眼念經,他們提醒他下車也不搭理。而那個時侯,他正在做夢,夢中出現了他從未見過的六指手。然後,他被嚇醒了,緊接著就聽到和尚到處巡視的事。
衛霄有十分的把握,和尚當時是衝著自己來的。是的,和尚在找自己。夢中抓不到,就想在現實中找。是的,和尚眼下雖然退回去了,可這件事肯定還沒結束!衛霄不知道和尚為什麼要抓自己,但他以為絕不會是什麼好事。所以,才不能把自己藏起來,至少不能讓和尚一下子就找到。
早先,他問過女服務員,從平碼到下一站還需四小時。即是說,他要在火車內困上四個小時,衛霄本欲躲在廁所裡。可轉而一想,如果躲在廁所間,時間一長必然被外麵內急的乘客敲門,他不開門,反而更引人矚目。因此,隻能采取目前這樣不是辦法的辦法了。
“姐姐,等會兒要是那個給我們毛毯的阿姨來問你怎麼把椅子讓給彆人坐,你不用說話,就噓――一聲,再指指你裡麵,意思是我睡著了,她肯定就不會多說了。要是彆人來問你什麼,你都當成聽不懂,特彆是有和尚過來的話,一定要趴在我身上裝睡,彆讓他看見我。”衛霄拉起毛毯招了招手,讓麥子把耳朵貼向他掀開的一角,輕聲吩咐。
麥子凝眉問道:“和尚是壞人?”
衛霄點頭道:“我要是被他看見就會讓他捉走了。”
“我不會讓弟弟被捉走的。”麥子一邊保證著,雙手不自禁地握起拳頭。
“我知道。”衛霄對麥子很放心,但仍不忘叮囑道:“你打不過他的,不要讓他看出來你裡麵還有人就好。你要是想睡,就靠在我身上睡好了,接下去不要再跟我說話,我要想些事情。”
衛霄沒有騙麥子,他確實有很多問題要思索。就剛才同麥子說話的時侯,他又想到了一個問題。他之前以為自己做了個夢,而和尚通過邪術進入了他的夢境之中。但若是事實正好相反,也即是說,並不是自己在做夢,而是他因為某種原因被對方發覺了,和尚運用法術把自己引入他編織的幻境之中……
可是,為什麼?衛霄不是為和尚找上自己而奇怪,衛霄通過徐家村的事,知道自己確實有些神通,但和尚是怎麼察覺到他的呐?衛霄可以肯定,和尚之前兩次路過他所在的這節車廂之時,都沒有向他看過一眼。可以確定當時的和尚並不在意他,甚至不知道他的存在,那是什麼暴露了自己呐?衛霄擰起眉峰,左思右想都猜不透這個原因。
算了,不想了!衛霄思索了半天還是沒有頭緒,乾脆把這個問題放到了一邊。隨即嘀咕道,他就覺得奇怪,明明自己默念經書是為了不打瞌睡,誰知一個疏忽就身在夢境裡了……對了!經書!念經!
作者有話要說:謝謝大家的鼓勵,看到好多朋友都投雷給我,萬分感激。寫文也有倦怠期,謝謝你們的支持,我努力堅持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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