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2章 化身狼外婆(1 / 2)

衛霄搖了搖小腦袋,暗地裡為便宜爸爸歎息了一下。聞君耀雖然對他忽冷忽熱的,但他對聞君耀還是有些好感的,說到底,他不是聞君耀的兒子,更不是小孩子。他從未想過從聞君耀,或是聞家這裡獲得多少的好處,隻要給他一點,衛霄就滿足了。

衛霄不認為聞君耀是飼蠱人,但有一點確實讓他挺在意的,就是自己與聞君耀重逢的那夜,對方頭疼的在床上打滾。衛霄心道,會不會聞君耀也被人下蠱了?隻是一個下在腹部,一個下在腦袋裡?這麼想著,衛霄覺得聞君耀如果能回來一次倒也好。若真是中蠱了,元墨紋能救就讓他救。要是元墨紋沒辦法的話,他可以悄悄把摻了經書紙灰的水給聞君耀喝下去,不管怎麼樣,總應該有些效果的。

想到當日聞君耀疼到用腦袋撞床頭板的樣子,衛霄就感覺有些心虛。他知道自己默寫的經書對人有好處的事,也已經有一段時間了。結果,其間收了聞君耀不少的好處,卻沒有給對方任何的回報,有違於他平日的處事原則。衛霄板著小臉,不自禁地咬了咬下唇,暗中告誡自己要在這幾天裡多寫一些經文,以備不時之需。

“你胡說什麼呐?我知道你是被蠱蟲的事嚇傻了,可也不要把誰都看成下蠱的人好不好?”聞鑲玉自然也懷疑聞君耀,但這種事攤在元墨紋這樣的外人麵前說開,隻能丟自己的臉,聞鑲玉首次為自己娶了個沒腦子,又不懂看人眼色的女人感到後悔。

“你……”

未等孔知心出言爭辯,元墨紋抬手打斷她的話頭,詢問道:“你們中蠱的時間不長,最多在入院前的一星期之內。這段時間裡,聞少爺在家嗎?”

孔知心挑起眉梢,疑惑地瞥向元墨紋道:“他大半年沒有回來過了,也就上個星期天在醫院裡見過他。這和是不是他下得蠱有什麼關係?”

蠢貨!叫她不要說了還說,怕彆人不知道她是傻子啊?聞鑲玉氣得恨不得伸手抽孔知心兩巴掌,但未免在元墨紋麵前失態,隻得強壓火氣,沉聲道:“元天師不是說了嘛!隻有養蠱人才能給人下蠱。在我們入院前的七天裡,君耀都在潭石市,怎麼可能給你下蠱啊!”

元墨紋微微頷首道:“聞老爺說得對,下蠱的時侯,必須由養蠱人超控蠱蟲鑽入目標物體內。最遠也得在百米之內,太遠的話會讓蠱蟲失控。這還是附蠱,若是本命蠱的話,還要近上一半的距離。因為,本命蠱更容易不聽話,一旦失去控製便會反噬其主。聽你們的意思,聞少爺當時不在市內。如果是這樣,那下蠱的事一定與他無關,回不回來便不重要了。”

“誰知道他是不是偷偷回來過。”

孔知心說的很小聲,聞鑲玉隻聽到她在嘀咕,冷冷地瞪了一眼。衛霄、元墨紋卻是聽到了孔知心在說什麼,衛霄一早便知曉孔知心與聞君耀之間的矛盾,現在聽到這樣的話,倒也不奇怪。但元墨紋對聞家並不熟悉,此刻臉上雖未顯出什麼表情,心底難免有些鄙夷。

麵前的兩人連兒子、孫子都懷疑,那他們還能相信誰?反過來說,他們同親近之人的關係都鬨得這麼僵,怪不得有人會給他們下蠱了。但這些都不管他的事,他來幫忙不過是拿人錢財□□,加上,他很想知道聞鑲玉等人究竟是吃了什麼東西,才能把已入腹的蠱蟲在短短幾天內給生生克死了。

聞鑲玉等人吐出來的死蟲他看過了,是古書上記載的一種叫‘朝天香’的蠱蟲。這種蟲子極為難纏,就算知道有人中蠱也救不了。因為這蟲會躲,喂藥吧,它躲到人腦中去。針刺吧,它鑽到腸道間去。任你手段百出,都治不了它,甚至把蠱蟲逼到絕地的話,它會把滿身的毒液融入血液之中,帶著寄主一起消亡。而且,並不僅僅是‘朝天香’這種蠱蟲如此,其它的毒蟲亦是這般魚死網破的本性。

所以,自古除蠱,都是要先把蠱蟲引出體外,才能設法解決的。大多利用蠱蟲性淫這個特點,找隻母蠱把寄主體內的蟲子牽出來。但這個方法有許多的驚險之處,比如,要找母蠱必先找到養蠱人,養蠱人豈是這般容易找的?既便找到了,對方願不願意救人還是兩說。最後千求萬求求得養蠱人答應出手,還得看他的道行比不比得上給寄主下蠱的那個人。若是不及,那他引蠱的時侯,寄主體內的蠱蟲不出來不說,可能會叫被故意催發淫性的母蠱失控,反陷入寄主體內去交合,還會在寄主體內產子。

這麼一來,寄主除蠱不成反受其害,運氣好一些的,今後常年躺在床上給蠱蟲當養料,但人總算活著。多數人,則在子蠱孵化後,被活生生的吞咬,直到腸穿肚爛都還未必能咽下那口氣。而這次事故中的聞鑲玉幾人,雖聽說當日肚子疼得打滾,但比起成功除蠱也會纏綿病榻的寄主可謂幸運得多了。

因此,元墨紋對孔知心、聞鑲玉幾個把‘朝天香’克死的原因非常感興趣。元墨紋覺得對方應該是吃了什麼,才會克死蠱蟲的,但也不排除其它的可能性。不過,這樣的事可遇不可求,元墨紋倒也沒有多執著。令他心喜的是,就算到頭來查不到線索,這次也沒白走。聞鑲玉的那個孫子,根骨實在是好,他該用什麼方法讓聞家人同意他把這個孩子收為弟子呢?聞家不缺錢,也……

“元天師,今天辛苦了。不如我命人送你去臥房休息一下,再下樓用晚飯如何?”聞鑲玉提議道。

在元墨紋起身離開前,衛霄慌忙抱著大白雞開溜,跑到彆墅後的庭院裡,裝作和大白雞玩耍的樣子。

“咦?”

衛霄想把烏骨雞放在地上,沒想,大白雞用爪子緊緊地抓著他的絨線衫,並不停地點著頭,像啄木鳥似的啄入他的衣兜,每啄一下便昂起腦袋,銜著什麼東西往嘴裡吞。

“你在吃什麼啊?”衛霄左臂環抱著大白雞,右手朝烏骨雞正一張一合的喙上輕拍了一掌,接著把手伸進口袋,捏到一張被扯破的經書紙片。

不會吧?衛霄驚愕地俯視著懷裡的烏骨雞,前後左右細細的打量了幾遍,心道,難不成如今手裡抱著的,真是從彆墅的廚房裡逃出去的大白雞?可是,就算是那隻烏骨雞,它為什麼會吃自己口袋裡藏的經書紙片呐?因為動物的鼻子特彆靈,知道這是好東西麼?就像那天半夜裡來偷襲他的蠱蟲般被吸引住了一樣,連他這個目標物都顧不上,反而爬去看經書了。可惜,蠱蟲吃不了,佛經是專門克製邪祟之物的。但是,書頁上又充滿了靈氣,蠱蟲簡直就如飛蛾撲火似的昏了腦袋,最終喪命於經書之下。

“咯咯,咯咯。”一點墨用亮晶晶的小豆眼,眼巴巴地瞅著衛霄,一副想吃又不敢擅自去啄的樣子。末了,還用自己的小腦袋蹭蹭衛霄的下巴,每蹭幾下便仰頭看衛霄一眼,萬分執著地懇求衛霄給自己喂食。

“阿嚏――!”

因為白毛大雞頭上的絨毛掃過衛霄的鼻尖,衛霄鼻子一癢,打了遇到烏骨雞後的第二個噴嚏。衛霄單手摟著烏骨雞,取出褲袋裡的手絹擦了擦鼻子,低頭間剛好瞧見烏骨雞那饞涎欲滴的模樣,靈機一動道:“你聽得懂我的話嗎?”

“咕?”白毛大雞聽到衛霄的提問,眨巴著圓溜溜的豆眼兒,歪著腦袋定定的注視著他。

“原來聽不懂啊?”衛霄故作遺憾地垂下頭,嘀咕道:“那就算了,這個經書可是好東西,不是誰都能吃的。”

“咕咕,咕咕,咕咕!”一點墨猛地扇起翅膀咕咕亂叫,一邊奮力地點著小腦袋,那股緊張勁兒,仿佛怕衛霄不知道它在回答之前的疑問似的。

衛霄心下喜出望外,臉上卻沒有泄露一絲喜色,隻是抱著一點墨往角落處走,站在相對比較隱秘的地方,低聲道:“好了,我再問你一遍,你能聽懂人話麼?”

“咕咕。”烏骨雞這次不敢裝傻了,衛霄一問趕忙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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