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杏梅看了眼幫衛霄作答的小劉,冷著臉道:“沈俊文不是死了嗎?”
沈俊文死了?怎麼死的?和那天夜裡的事有沒有關係?被突如其來的消息炸昏了腦袋的衛霄急忙垂下眼簾,生怕有人看出自己眼中的驚疑之色。
“當然是他死前把東西交給孩子的。”小劉邊說,邊揣摩著沈杏梅等人的神色,暗中做著計較。
“那就是說,當天沈俊文也在現場咯?”沈杏梅追問道:“那你們怎麼說他死在街心路的花環公寓裡呐?”
小劉雙臂環胸,看著激動的沈杏梅挑起眉梢道:“沈俊文在吃晚飯前就離開了。”
聽到這裡,被妹妹狠狠捏了一把後,終於緩過疼痛的沈馨芳忍不住說道:“你怎麼知道他真的走了呐?說不定沈俊文是殺了爸和妹妹才開車回市中心的。”
“時間對不上。而且,他殺人的動機在哪兒?”沈家姐妹隻知道沈萬才、沈惠茹、家裡的傭人都被人殺了,方美玉失蹤,而沈俊文也在當夜隔著幾百公裡外的烏俞市內暴斃,但對於之中的具體細節一無所知,小劉也不準備告訴她們。
“說不定,他是想把爸手下的公司儘快拿到手。”儘管沈馨芳也明白自己話中的牽強,但仍不遺餘力的抹黑著沈俊文,把他往疑犯的方向推。因為,這個結果對沈馨芳而言是最有利的。假如沈俊文是凶手的話,消失的方美玉便成了被害者,殺人犯女兒的稱號就不會扣到她的頭上,夫家亦不會因此覺得丟臉,從而冷待她。
小劉擺手道:“沈小姐不用多想,這些是我們該去分析的事。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找出凶手的。”
哆哆哆。
“我……”想要繼續說些什麼的沈馨芳,被敲門聲阻斷了話頭。小鐘跑去開門,慧蓮帶著一連串提著食盒的人入內,對方有條不紊走到房裡的方桌邊,把食盒中冒著熱氣的小菜小心翼翼地擺上桌後,沒一點聲響地退出了房間。
“少爺,晚飯已經備好了。”慧蓮站在桌畔,看著給衛霄喂粥的聞君耀回稟道。
“嗯。”聞君耀微微點了點頭,把最後一勺魚片粥喂入衛霄口中,複又抽出雋裝左心處口袋內的手絹,替衛霄擦了擦嘴。“吃飽了嗎?”
“飽了。”
聞君耀起身俯視著軟乎乎回應著自己的衛霄,為他整了整靠枕,柔聲道:“我先去吃飯,吃完了給你洗腳。”
衛霄搖著小腦袋道:“不用洗,腳上都是紗布。”
聞君耀聞言,掀起棉被往內看了一眼,隨後為衛霄壓好被子,揉了揉他的光腦袋才拉著椅子坐到方桌邊,招呼眾人動筷。小劉等人哪敢不給聞君耀麵子,隻得硬著頭皮入座,拿起筷子端起飯碗,食不知味的吃著昂貴的菜肴。倒是沈杏梅在飯桌上與聞君耀說了不少的話,如若有酒,指不定還要敬上幾杯。
衛霄目無焦點地望著桌上的飯菜,心裡想著沈俊文的事,感覺骨子裡涼颼颼的冷得慌。沈俊文死的蹊蹺,衛霄不知道他究竟是因為完成了幕後黑手給他的工作,把玉牌交給自己後被滅口的。還是方美玉曾在他肚子裡下蠱,在養蠱人死去的同時,被腹中折騰的蠱蟲咬死的。但不管是何種原因,他都可能已經失去了這條有價值的線索。
作者有話要說:我的手指腫的像胡蘿卜,彎的關節上都裂開了,好幾處,都在出血。大家有什麼方法能緩解嗎?打字很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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