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家這樣的大富豪彆說他們這樣的小醫生,就是醫院的院長也得罪不起啊!這幾日無法救醒聞家送來的保鏢已是戰戰兢兢,現今連當家人聞君耀都在院內出了事,他們要怎麼負這個責?當下,無論走哪步棋,醫生都不敢冒險,想著偷偷彙之院長、副院長來分擔壓力,再由對方告知聞家人具體情況。邊暗自埋怨聞君耀這樣的富豪來醫院也不配個保鏢,更自降身份的夜宿醫院,鬨出眼下這般很可能連累自己的禍事。
“救人如救火,你先去給他們做檢查,出了什麼事我負責。”田國慶就怕聞鑲玉等人插手,他甚至懷疑眾人暈迷不醒,與聞家人有莫大的關係,哪裡肯讓大夫如願?他邊否定醫生的提議,邊揮手道:“聞家人那裡我會通知的,你們快去吧。”
“是。”小鐘親自推著聞君耀的病床,一邊指揮護士拉著慧蓮的移動病床跟上,並催促醫生同自己一起離開,被逼無奈的大夫隻能一齊出了房間。
眾人沒走兩分鐘,小劉便提著早餐回來了,方入門就看到陰著臉沉思的田國慶和麵纏紗布都能瞅出滿是煩惱的衛霄,仿佛猜到什麼般的,立刻抬眼環顧房內,迅速湊近田國慶輕聲道:“怎麼回事?聞先生有事走了?頭沒能攔住他?”
田國慶看了焦急的小劉一眼,擺首道:“比那還糟糕,聞先生醒不過來了。”
“什麼?”小劉不解地凝視著田國慶,一時間沒能聽明白對方的意思。
“沈家當天出的那個案子,不是從現場送來了很多聞家雇傭的保鏢嗎?他們到今天還沒醒過來。”
“你是說……”小劉慢慢張大眼。
“是的。現在,聞君耀先生也出現了這樣的情況。”田國慶沉聲道:“唯一的區彆就是,之前那些人是送來的時候就昏迷的。而聞先生是在醫院住了一晚之後,才一睡不醒的。”
小劉皺起眉峰問道:“確定了嗎?會不會是太累了,一時叫不醒。”
“太累叫不醒,和叫著沒反映是有區彆的。再說,”田國慶深深地看著小劉道:“和聞先生一起來陪護的慧蓮女士,出現了同樣的情況。”
“那現在怎麼辦?”沈家的案子上麵抓得緊,又沒頭沒緒的,當事人還一個個都昏迷不醒,已經夠惱人了。如今更添新愁不說,出事的還是聞家的當家人,還不知道聞家人會對警局怎麼施壓呢!小劉此刻就好比抓了一手的爛牌,好容易才發現了個順子,剛想打出去,仔細一看卻發現順子裡缺了張牌,都不知道該怎麼打了。
田國慶不愧是組長,按耐下煩躁的情緒吩咐。“你在這裡守著,我去小鐘那邊看看,還要給聞家和局裡打個電話。”
說完,田國慶忽然想起什麼般的,眼角的餘光掃向小臉覆蓋著紗布,烏溜溜的眼睛顯得愈發大而濕潤,眼神中充斥著憂心忡忡的衛霄。沉默半晌後,朝小劉低聲道:“臉不要板著,給我笑起來,彆嚇著孩子。對了,你買的早飯先給孩子吃點,他要是問起聞先生的事,就往好的說。另外,問問他昨天夜裡的事情,這孩子聰明,千萬彆扯到聞先生身上,旁敲側擊點,看看是不是有小鐘沒有注意的地方。”
“好的。頭,你去吧。孩子這裡有我守著。”田國慶方要和衛霄打個離開的招呼,小劉突然想起什麼般的問道:“頭,他們檢查好了,是回來,還是住在彆的病房?”
田國慶低頭蠕著嘴唇,想了想道:“醫院的病房好像住滿了,就是還有空房,我們警力不足,也不能讓他們分開住了,還是回來這裡吧。”
“要是仍舊什麼都檢查不出來……”小劉難掩不滿之色,扯著嘴角道:“頭,你有沒有想過讓人轉院?”
田國慶挑眉道:“振新醫院是烏俞市最好的醫院,在全國都有名氣的。再說,也不是沒有人轉過院。元墨紋先生因為特殊原因轉院了,可他不是同樣到今天還沒有醒麼?所以,應該不是醫院的問題。”
小劉,田國慶自以為說話的聲音很輕,不知房間另一邊床上的衛霄聽得一清二楚。他垂下腦袋暗思道,照田國慶的意思這家醫院在全國都有名氣,那麼之前聞鑲玉、孔知心為什麼鬨個肚子卻要出烏俞市看病呐?
是他們知道振新醫院有問題?不,若是知道,這次他們就不會把人送來了。就算聞鑲玉他們不把保鏢的命瞧在眼裡,但看他們當初恭敬的樣子,肯定不敢對元墨紋下手的。那麼,是他們當初去的醫院比振新醫院更好,還是……因為烏俞市是聞家的地盤,他們怕自己的兒子聞君耀,或是老子聞鼎虞動手腳?衛霄回憶之前的事,聞鑲玉夫妻確實懷疑對他們下蠱的人中包含了聞家人,不禁為這種父不父,子不子的關係感到歎息。
作者有話要說:今年兩月底的時候,爸爸突然心跳驟停。之後,沒能再睜開眼睛。他還不老,沒想到突然去了。生活真的好像做夢一樣,到今天,我還以為在做夢。因為,他雖然小毛病挺多的,但大毛病沒有。就像一個正常人,莫名其妙的沒了。早上還在看電視的,晚上洗澡後不知道為什麼出了一身汗,就一下子不行了。救護車沒來得及,唉——!
以前到醫院檢查從沒說過有這樣嚴重的問題,我整個人都懵了。現在借住在彆處,媽媽太傷心了,她無法在曾經的家裡住著,想不開,總是鬨啊,苦著臉。我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這樣的事情,不是用一句節哀順變就行的,我自己都想不通,何況是勸說了。
我看了大家給我的回帖,謝謝你們還在看我的文,謝謝大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