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油傑麵目猙獰,臉上的肌肉不停抽動,此刻的他沒有了在高專時候的溫雅,反而麵目醜陋。
而這一切,都被悄悄跟著他的伏黑甚爾看了個正著。
要殺親證道了?
伏黑甚爾抓起了遊雲,隻要夏油傑敢動手,他立刻就衝過去抽他一頓!
操,不要的父母可以給彆人,你特麼殺了算怎麼回事?當你父母是上輩子欠你的嗎?你特麼有考慮過廣大孤兒的感受嗎?
作為“孤兒”,伏黑甚爾甚是心痛啊!
隔壁房子,齊木楠雄躺在床上睜著眼睛,將兩人的心聲儘收入心底。
彆急,再給他一點時間。
齊木楠雄想,夏油傑一定可以想通的,畢竟在這件事情上他也曾摻了一腳。
……微不可察,卻可以撥動一個人命運線的一腳。
小傑回來了,快進來,外頭風涼,彆站在門口。
交到朋友了嗎?
有空的話帶回家來玩玩,我也想見見你的朋友。
我送你。
這是媽做的點心,帶去學校和朋友們一起吃。
你是我的兒子,我多少了解你。
不想笑的時候可以不笑,不用為了哄我們開心。
夏油傑突然想到了上次回家,母親臉上的笑容似乎還回蕩在眼前,父親也曾看透了他的假笑。
他們……
身體突然變得無力起來,凝聚指尖的咒力逐漸消散,夏油傑怔怔地望著自家的大門。
算了吧,不如以後再說?
夏油傑有些退卻了,就算要殺普通人,也不一定從自己父母開始吧?他又不是什麼腦殘,為什麼一開始就殺父母?
他的腳步慢慢朝後移動,仿佛麵前是什麼洪水猛獸一般。
嗯,就這樣……先去殺彆的普通人。
似乎是再也承受不住壓力,夏油傑轉身上了虹龍就跑,仿佛後麵有千萬人追殺一般。
走了?
伏黑甚爾驚訝地看著夏油傑離開,戰術後仰,這就走了?
怎麼突然就跑了?這小崽子也太奇怪了吧!
用心電感應幫夏油傑複習親子回憶的齊木楠雄小口打了個哈欠,身體朝旁一翻,疲憊的睡著了。
幾日後,夏油傑叛逃的消息傳遍了整個高專。
在外執行任務的五條悟緊急趕了回來,卻已經聯係不到夏油傑也找不到他的蹤跡。
他殺了整個村子的人,112名村民,無一幸免。
操縱咒靈殺人,叛逃,處以極刑……
諸如此類的關鍵詞湧入五條悟的大腦,他震驚地瞪大了“六眼”,難以置信地看著自己的老師。
然而一切,早已無法挽回。
伏黑甚爾休息了幾天,在賭場花光了新的任務金之後又接了個保護富婆的任務,今日剛好任務結束。
出去嗨!
不知不覺中,他開始朝著原身的社會軌跡貼合,他甚至開始覺得賭博和賭馬很有意思。
隻是輸錢的東西有什麼意思?
說實話,伏黑甚爾自己也不清楚,但除了放開去玩之外,他似乎也沒有彆的什麼衝動了。
前往賭馬場的路上,伏黑甚爾路過一個小巷,本來已經經過卻又僵硬著身子重新轉了回去朝小巷中探頭。
巷子中,這個世界上最強的咒術師靜靜倚靠在潮濕陰暗的牆壁上,整個人仿佛已經與黑暗融為一體。
狼狽,不堪,落魄的不成樣子。
隱約中,伏黑甚爾覺得,此刻的五條悟簡直要比他穿越後第一眼見到的時候更加淒慘。
宛如臟兮兮的貓貓被放在紙盒中丟掉,兩隻毛茸茸的爪子小心翼翼扒著紙盒邊緣朝外探頭,眼神中是被全世界遺棄的無望。
“這是誰家的小貓被丟出來了?眼淚汪汪地,好可憐啊。”伏黑甚爾想到什麼就說什麼,大搖大擺地走了過去。
他伸手想捏捏五條悟的臉,卻被他揮手打開。
“滾,我現在沒心情。”五條悟少有的失魂落魄。
伏黑甚爾一怔,顯然是被五條悟的態度弄懵了。
你不是最強嗎?
你天上地下唯我獨尊,怎麼突然就這麼狼狽了?
被捅了差點被弄死都沒讓你的風華減少一分,現在又算是怎麼回事?
伏黑甚爾的眉頭緊緊皺了起來,都怪夏油傑!
他已經想清了前因後果,這會兒五條悟肯定已經知道了夏油傑叛逃的消息了,說不定剛剛才和他在大街上見“十年前”的最後一麵。
伏黑甚爾依稀記得,當時見麵之後,五條悟就是這樣的一副落寞模樣。
明明合情合理,但……隻要一想到五條悟是因為夏油傑如此,伏黑甚爾就忍不住惱火得想要揍人。
“走!”伏黑甚爾一把摟住了五條悟的脖子,扯著他就朝旁邊的酒吧走:“今天老子高興,好好地陪陪你!”
他,泰亞會所第一男公關,今天大出血對五條悟免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