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次的勸降主要是勸降冶國器,這次這專門勸降莫與京。
劉獅子說我起兵是為安定河湟,你的兵都是中國好漢,陝北是什麼樣你看見了,朝廷封鎖關防苦不到我,卻苦了河湟百姓,大丈夫立於世,是該忠於一姓還是忠於百姓?
你從前不懂這個道理,今天我親自寫信告訴你,若出城投降,我保證你及部下家眷安全,你包括冶國器在內的部下官職待遇一切如故,軍糧足數發放,必不拖欠。
莫與京心動了,聚在他身邊的部下們也心動了。
不過等他拿著這封信找冶國器時,冶國器沒再看莫與京,被軟禁放出來的冶秉乾與族中子侄規勸,他也不改變心意。
冶國器隻是對眾人道:“我輩土司世受皇恩鎮守斯土,今日劉承宗來了我投降,明日虎墩兔來了我再投降,後日黃台吉來了我還投降,如果都降了,那世代受朝廷恩養的土司就是個笑話。”
說罷,他才看向莫與京,道:“莫大帥,你若願降,我不阻攔,還有族中子弟,自管開城出去,留下願與我在這座城固守待援的就夠了,即使援軍不到,縱然敵眾我寡,那就與城池共亡,決不投降。”
莫與京再勸,仍然無效,就連他自己都快被冶國器的態度感染,但他麾下的士兵不行,鼓噪著要求出城。
冶國器搖搖頭,對莫與京作揖笑道:“那莫大帥便出去吧,你們走了,這座城裡軍糧更多,能固守更久。”
儘管冶國器臉上在笑,心裡卻十分冰冷。
他曾被任命流官鎮守昌平,對遼東攻守的情況非常清楚,經他判斷,守住三座城很難,但僅僅守住馬場一城,卻不是不可能。
因為劉承宗傾巢而出突然襲擊,意在速勝。
隻要能扛住最開始兩日狠攻,挫傷西賊銳氣,在河穀紮下一顆釘子,未必不行。
通過此前一戰,他已經認識到劉承宗的軍隊長於野戰,所以不能再出城野戰,以防被設伏圍殲;同時也要堅定內部守城信心,以防被間諜開城。
因此放人出城,冶國器有自己的選擇,不單單想走的人會被放出去,一些不想走的人也會被放出去。
凡是在鎮海營當過兵、有陝北榆林寧夏口音、從西邊逃來的蒙古人、土兵中作戰意誌不堅定的人、各家土司直係的人,統統要被放出去。
總歸就一個原則,凡是有可能被策反的人,城內一個不留。
擁擠的馬場城,因冶國器的決策,頓時被選出接近一半的守軍,都在放出之列,眨眼就將接近七千的守軍縮小到四千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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