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池卻是誤會了,以為王虎口中的‘他’正是楚牧,直接點頭道,“大家都是熟人,在我手中你是不可能逃走的,自己了斷吧。”
王虎深深吸了一口氣道,“我如果說不自我了斷呢,你一定會動手殺我?”
“廢話,你都敢背叛了,我咋就不能替牧爺清理門戶?”
吳池翻了翻白眼,一臉失望的說道,“王虎啊王虎,我一直以為咱們從荒獄走出來之人,不管本事如何,至少對荒獄的感情肯定是在的,絕不可能背叛牧爺,沒想到你膽大包天,不僅背叛,還敢帶人去滅殺牧爺,你可真是好大的膽子啊。”
“我,我對付牧爺?”
王虎愣住了。
吳池已經沒了耐心,一步踏出,一隻手掐住王虎的脖子,比王虎更強的武道修為爆發,瞬間壓製了王虎。
王虎的臉色鐵青,呼吸不順暢,不斷拍著吳池的手,想告訴吳池這肯定是誤會,自己是要去對付朱濡,而不是要對付楚牧的,但,吳池一心想趕緊解決這個叛徒,根本不給王虎說話的機會,手中的力量越來越強,就要將王虎的脖子捏碎。
王虎掙紮許久,見自己確實無法掙脫,反倒是不掙紮了,就這麼目光坦然地看著吳池,準備等死。
“彆用這樣的眼神看著我,是你自己先背叛的,要不然,我也不想動手,但咱們都是荒獄的人,荒獄以牧爺為少主,誰都不能背叛,這是規矩。”
吳池搖了搖頭道,“虎哥,送你上路,下輩子記得不要背叛。”
碰!
然而,當他的手用力,準備將王虎的脖子捏碎的時候,一隻手突然抓住了他的手臂,巨大的力量,使得吳池的手臂骨頭發出清脆的聲音,疼得他嗷嗷大叫出來,“疼啊,快斷了,放開...”
“牧爺...”
劇痛之下,吳池已經鬆開手了。
劫後餘生的王虎邊咳嗽邊說道,“牧爺,這是怎麼回事啊?”
“你特娘的還說怎麼回事,你自己背叛了還不知道嗎?”吳池罵道。
罵著的同時,轉過頭對楚牧說道,“牧爺,這家夥實在是太大膽了,他竟然敢帶人去對付你,我知道牧爺仁慈,不想親自沾染王虎的血,特地半露攔下這個叛徒,打算斬了他的腦袋。”
“我幫你個大頭鬼啊,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家夥。”
楚牧怒罵了一聲,一把甩開吳池,冷聲道,“如果不是伶兒妹子打電話給我,虎哥還真會死在你手中了。”
“可是,不是你讓我盯著虎哥的嗎?”吳池也明白不對勁了。
好像,自己誤會了。
差點兒將王虎弄死。
“是,我讓你注意他,但沒有讓你殺他啊。”
楚牧一臉恨鐵不成鋼。
前有雷布頓和鐵塔這兩個少了十八根筋的家夥,現在又有吳池這個自作主張的笨蛋。
怎麼自己身邊淨是這些奇葩?
看來,自己應該趕緊找個聰明點的,能幫自己帶好這幾個家夥之人,否則,按照這幾個家夥的智商,早晚出大事。
心中尋思著的時候,王虎則是愣愣地看著楚牧和吳池,“牧爺,無恥小子為啥要殺我?我做了啥事背叛您了?”
楚牧正色道,“他和你鬨著玩的,這是個誤會。”
“我還以為是牧爺要我的命呢,嚇死我了。”
王虎苦笑道,“如果是牧爺要我的命,根本不需要讓其他人來殺我,隻要跟我說一聲,我王虎會當場自刎,把腦袋送到你麵前。”
“有些事,我們確實應該好好談一談。”
楚牧看了一眼王虎身後一群人道,“上車談。”
“好。”
王虎連忙答應下來,指引楚牧和吳池上車。
此刻,吳池的臉上還帶著鬱悶之色,坐在角落裡一聲不吭。
“朱濡是你的什麼人?”上車後,楚牧也不拐彎抹角,直接問道。
王虎微微一愣,“看來是朱濡那家夥的事情讓您和吳池誤會我了,我入獄之前,朱濡是我的手下,算是得力乾將吧,我入獄時,還特地讓他藏起來,結果我出獄後,這小子已經投靠混亂酒吧背後老板了,我顧及昔日兄弟情誼,也未曾為難他,這些年一直和他井水不犯河水。”
“那你帶著這些人去哪裡?”楚牧的目光微微閃爍著。
“剛才伶兒回家,和我提起朱濡的事情,讓我快點逃命,我以為是朱濡欺負了她,打算去找朱濡算賬,半路被吳池攔住了。”
王虎鬱悶道,“我也沒有弄明白這一切是怎麼回事,現在看來應該是有誤會。”
“你自己不說清楚,害得我以為你是去和牧爺拚命呢。”吳池嘟噥道。
楚牧瞪了他一眼,吳池連忙閉嘴不再說話了。
楚牧歎息道,“這一次確實是誤會,朱濡已死,不過,我要揪出混亂酒吧幕後老板。朱濡畢竟與你有關係,接下來這件事情就由你和吳池處理。”
王虎點了點頭,“好,交給我吧,我一定會把這一切解決好。”
“另外,鎮南王已經構不成威脅,嚴家也沒什麼力量了,接下來的事情就你和吳池解決,到時候告訴我結果就行。”
如果隻有王虎自己一個人,想將嚴家連根拔起還是有點困難的,但有吳池的幫忙,就無需楚牧幫忙。
“是。”
王虎點頭答應下來。
吳池則是嘟噥了一聲,“區區一個嚴家,哪裡需要我動手。”
結果,楚牧隻是淡淡瞥了他一眼,他連忙正色道,“獅子搏兔亦要全力以赴,牧爺放心,我一定辦得漂漂亮亮的。”
前後之差距,看得王虎都忍俊不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