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軍對峙之下,由於霍弋出色的應對,讓吳軍久久無法平定南岸起事響應荊州兵的江夏蠻。
也由於江夏蠻跟豫章郡被煽動的山越族群作亂,亦是嚴重影響了江東眾軍的士氣。
又加上自從侵略荊州之地以來,接連不斷的折損兵馬,導致現在吳軍整體戰意都頗為低迷。
這讓陸遜順流而下逼近柴桑後麵對城內僅有千餘人的五溪蠻人展開數輪攻勢也並未攻下。
這也得益於江夏蠻起事拖延了吳軍東下的時日。
多日下來,蠻人早已備足了守城物資。
何況柴桑乃江東屏障,先前也曆經江東諸將修繕加固,城防頗為雄厚。
饒是陸遜用兵出色,短時間內也無法使麾下戰意不高的將士攻破城池。
江夏戰局僵持不下,江東各郡縣人心惶惶,對於吳軍而言戰局愈發惡化。
麾下各部兵將的軍心愈發低迷。
多日以後,江夏南岸的局勢也傳到了公安城。
這時的公安,依舊戰況緊張。
隨著陸遜,呂蒙先後攜主力東下,讓州府江陵城所麵臨的軍事壓力驟然減輕了許多。
也由於前部督趙累棄舟登岸攜五千部眾回援,讓城內軍民頓時軍心高漲。
原本因受潛入城中的吳軍眾密探煽動誘降的眾家族作亂而令城內局勢暗流湧動,頗為不穩的現象亦隨之一掃而空。
當掌控江陵城內大局的安漢將軍糜竺從分散各地的探子處聞訊霍弋已是率部奪取了柴桑、夏口擾亂了吳軍後方的軍情後。
他果斷令前部督趙累與主薄廖化集結敢戰之士沿下遊發起反攻,給予吳軍壓力。
隻是江陵城內的大型舟船基本都調到了前線,此番趙累也是棄舟沿陸路回返的,麵對著公安城尚有萬餘江東水師也難以突破。
雙方近日來沿江水南、北兩岸對峙。
公安府內。
吳侯孫權身襲紅色錦袍,臥於席上正伏案辦公處理著公文,當斥候將江夏南岸的情報呈遞過來,一時間不由麵色大變。
“怎會如此?連子明都難以應付霍弋乎?”
他攤開信帛察看後麵上不自覺的浮現著數分驚詫之色道。
堂內一側屹立著一位年紀不過二旬出頭的青年部將,他似是注意到孫權眉梢緊皺,神情不容樂觀,麵容頓時一緊,連忙拱手相問道:
“吳侯,發生何變故了?”
此話落下,孫權抬首命侍從將信帛遞了下來,臉色頗為凝重道:“子璜,你且看看吧。”
說罷,全琮緩緩接過信帛匆匆查閱了起來。
片刻功夫,他臉色一震,大驚道:“有呂將軍坐鎮的江夏南郡局勢也如此惡化了?”
“唉,霍弋搶占夏口,奇襲柴桑,又煽動豫章山越各部族與江夏蠻起兵擾亂了我方軍心。”
孫權聞訊,歎息一聲道,“現在荊州水師已與霍弋部彙合夏口,子明所率主力被牽製於此。”
“麾下將士的軍心也因江東人心惶惶而大受影響。”
“伯言久攻不下柴桑,留守的賀齊也因豫章山越之亂一時無法協助夾攻柴桑。”
“要是戰事繼續拖延下去,江東將徹底打亂矣!”
一語吐落,孫權眉宇緊皺,漸漸生出退意的心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