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平,馬良聽罷不約而同的大喝一聲,不斷四下相交都狐疑不解,有些琢磨不透他葫蘆裡究竟賣的何藥?
霍弋瞧著倆人一臉驚詫的表情也並不意外,麵上浮笑道:“你等可是忘了弋派了三千水師沿東而下至樊口水域一帶與吳將韓當對峙了?”
“紹先是想啟用這支兵馬渡江襲西陵,取安陸?”
關平率先醒悟過來回應,隨即又流露著些許擔憂道,“隻是這支兵馬若用來攻略北岸的土地,那豈不是無法製衡屯駐鄂縣的吳軍了?”
“那韓當乃孫氏三世老將了,馳騁沙場數十載,我擔憂我軍水師北進僅憑策反的江夏諸蠻會被其相繼平定。”
“到那時,穩住了樊口湖、鄂縣之地,韓當前去增援陸遜部,怕是柴桑僅憑數百五溪蠻人難以久守了。”
“嗯,少將軍言之有理啊!”
一側的馬良聽聞後也鄭重的點頭回應著。
誰料霍弋聞訊後卻絲毫不以為意的說著,“柴桑?此城失守就失守吧,本來弋也在思慮何時下令讓五溪蠻兵撤出城內呢。”
“柴桑扼控江東之地與荊州的水道所在,咱們好不容易攻下,就此放棄豈不可惜?”
關平聽聞其竟欲打算主動棄守柴桑城,連忙拱手說著。
“此地是重要,但短期之間對於我方而言並無裨益,得何足喜,失何足憂?”
此話此吐,瞅著侃侃而談的霍弋,一旁的馬良似是明白了其意,眉梢間的白眉挑動,緩緩道:
“霍將軍所言在理啊!”
“柴桑雖是江東與荊州之間的重要通道,但對於我軍而言若不順流而下徑取江東,則此地對於我軍而言反是累贅。”
“若據之,反而增加了我方的守備力量,耗費軍力。”
“棄之,則隻要守住夏口不失,便能扼製江東欲圖再度偷襲我荊州的可能。”
馬良一席話落,也充分發揮了他的戰略大局觀,言語闡述著柴桑的作用。
霍弋一聽,笑著說道:“先生所言,甚合弋意。”
“我先前派遣五溪蠻人沿陸水一側的山路偷襲柴桑,乃是剛襲取陸口之時,那時候弋並無萬全把握能夠攻下夏口。”
“而當時孫氏主力又集結於州府江陵城外虎視眈眈,襲柴桑亦能將戰火引至江東之地從而達成吸引敵軍放棄攻江陵大軍折返回來的戰略目的。”
“如今我方占據夏口,握有江水與漢水等各水係,已然將戰場從江陵城下轉移到江夏南岸之地。”
“吳軍無法奪回夏口,就不敢在回去攻江陵。”
“故而,柴桑棄守對我軍並無影響。”
此言落定,關平眉宇緊皺,麵露嚴肅之色,語氣中透著些許的憂色:
“要是咱們此次奇襲了江夏北岸,令文聘部形同孤軍,南邊的呂蒙見無法奪回夏口決定孤注一擲攜主力大部重新殺回江陵該如何應對?”
“攻江陵?少將軍有所不知,換家策略弋早有此意啊!”
誰料聽聞這話的霍弋反而來了興趣,興致濃濃的回應道,“呂蒙真要打定主意去換家,那我們就奉陪到底。”
“他過江我也過江,他攻荊州,那我就沿夏口順流而下直取建業,連江東一起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