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母笑了,摸了摸她的小腦袋,竟也這麼忘了自己剛才在追究什麼。
兩位新晉媽媽悄悄鬆了一口氣,然後轉首看向對方,一切儘在不言中。
這件事不解決不行了。
…
夜幕降臨,洛母要休息了,倆人帶孩子回家。
今晚豆豆住在薛應月家。
但在她把孩子帶走之前,倆人就同居這件事要做個商量。
事已至此,她們不能再分開住了。
一想起洛母今天那一臉愧疚,倆人就覺得良心不安。
她本就不願意耽誤她們,是她們騙了她,如果還不讓她安安心心地走,那可就太過分了。
騙孩子是沒用的,她們也不想教豆豆撒謊。
剛當媽就教小孩說謊,這成什麼樣子?
而且瑜蓁在天上看了怕是都要怪她們不教豆豆學好。
沒有辦法,她們隻能和對方同居了。
但住哪裡仍是一個問題。
醫院停車場內。
她們把豆豆放在車後的兒童座椅裡,讓她先自己看一會書,然後打開車窗,關上車門,站在車旁進行大人之間的對話。
許歌抬頭看天,頗有點不想麵對這個現實。
跟情敵領證就算了,現在居然還要同居養孩子。
看來她也要反思一下自己上輩子是不是造了什麼孽了。
“這隻是權宜之計,到時間會分開,不會住一輩子。”薛應月重申道。
“嗯?啊當然,這是當然的,怎麼可能住一輩子。”許歌回過神來,點頭附和。
說完倆人又雙雙陷入沉默。
她們從前和對方就沒多少來往,如今居然要和對方同居,低頭不見抬頭見的……
這事光是想想就讓她們覺得彆扭、尷尬,渾身上下哪哪都覺得不對——那可是許歌/薛應月,是情敵,是死對頭!
可她們還能怎麼辦?
路都走到這一步了,更驚天動地的結婚證都領了,現在也隻能硬著頭皮往下走了。
——一切都是為了豆豆。
她們默默在心裡告訴自己。
“住誰家。”薛應月開口打破沉默。
“我家。”許歌不假思索。
“憑什麼?”
“憑我家有給豆豆準備好的房間。”
“好巧,我家也有。”
許歌側首看向她,忽然平靜地問了一句:“你家有幾個房間?”
薛應月聽見這話,頓住了。
許歌眨了一下眼,唇角輕揚,忽然知道答案了。
她看見薛應月咬了咬唇,視線瞥向彆處,輕柔的聲音裡帶著小小的不甘:“兩間……”
聞言,她立馬擺出勝者姿態,唇齒間飄出一聲囂張又短促的笑。
薛應月聽見這欠揍的笑聲,立馬看向她。
她看見她的視線落在自己身上,看見她的長發滑落肩頭,看見她那張俘獲了無數芳心的俏臉上滿是得逞有暢快的笑意,就像贏了一場比賽似的開心。
“我家有三間房,正好能分給薛老板一間呢。“許歌笑眯眯地說道。
薛應月:“……”
許歌:“還是薛老板堅持要住你家?那也不是不行。”
薛應月:“……?”
許歌說著,賤兮兮地往薛應月那頭湊:“我呢是不可能睡地板和沙發的,我身子嬌貴隻能睡床,而且你也不想讓豆豆看到她的新媽媽連個房間也沒有吧?
“所以我就隻能和你睡同一間房,躺同一張床了。”
接著,她特意在話裡添了點曖昧的腔調:“薛老板不會從一開始就是這麼打算的吧?難不成你真的對我……哦~”
最後的尾音十分欠揍。
“——就這麼定了。”薛應月突然開口。
“?”許歌愣住,沒反應過來。
“住你家。”
薛應月拋下這三個字,轉頭就上車,啟動車子揚長而去。
那副模樣,似乎再和許歌多說兩句話,她就要折壽了。
許歌站在原地看著她的車漸漸消失在自己的視野裡,眉頭輕挑,揶揄一笑。
今天也氣到薛應月了,真是令人愉悅的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