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再沒空看著薄筱芽,縱身一躍便跳下去幫賀家修士去了。
薄筱芽左右看看,躲到一個角落,拿出了一張符圖。
符圖不大,一張a5大小的符紙,符圖裡同樣是一副龍象,隻是是黑龍。
她手指一點,紙張上隻有巴掌大的小小黑龍從符紙上飛出來,靜靜的在她鼻尖前瞪著她。
薄筱芽指揮:“愣著乾嘛,快去找你另一部分分神去啊!”就不信真龍的分神也會被隔絕感知。
黑龍鼻翼裡一口氣息重重噴她一臉,還是身形一轉,騰雲駕霧的朝著另一個方向飛去。
薄筱芽機敏的跟上,等黑龍跑到一個奇怪的地方,焦急卻沒法更進一步時,她立時明白那就是界點。
她拿出春秋命筆,神識細細探索著,反複幾次才抓捕到那一瞬間門的空間門信息,立刻筆一劃,在界與界相連的點畫出一道線。
跟小黑魚契約後,她或多或少得了點空間門方麵的天賦,雖然不如小黑魚那麼善用空間門遁術,但是察覺空間門界點還是可以的。
畫出來的線展開一個口子,口子也隻有一線,就趁那麼一瞬間門,黑龍和薄筱芽雙雙化為一道氣流遁了進去,剛進去還沒落地,身後打開的口子已經閉合上。
這……是一片靈氣濃鬱到幾乎有如實質的地方,入目所及也是一片花海,遠比賀家秘境要龐大的靈植種植地,且靈植完好。
“小丫!”一個聲音驚喜的喊。
薄筱芽觀看環境的目光還沒收回,就被一個身影悶頭衝了過來,小黑魚一頭紮進她懷裡:“我可算找到你了,我找了你好久,到處都找不到!”
“都說了叫我安玄真人!”薄筱芽先反射性反駁,而後推開這條魚嚴肅道:“什麼叫你找我,是我到處在找你,這段時間門你跑哪裡去了?陸無咎抓住你後,你怎麼逃出去的?”
小黑魚被訓的萎靡:“他把我變回原型了,不過一恢複意識我立刻就跑出去了,我本來是要救你的,但一跑就到了一個找不到你的地方,然後我就到處找,到處都找不到你。”
“你是直接跑到賀家的秘境裡了啊,現在又進了龐家的秘境。”這種秘境一看就是人為建立的專用於自家使用的秘境,多用來培育靈植、養殖靈獸、給後輩子弟曆練的。
比如當初去曲家的時候,她也進曲家的秘境裡體驗過一段時間門。
這樣的秘境一般都很平和,沒什麼危險,但處處都是家族搜羅來的寶貝,體現著家族的底蘊。
薄筱芽腹誹,小黑魚這回倒是跑了個好地方,沒被空間門天賦傳出很遠。
她仔細看著小黑魚:“我怎麼覺得,你變大隻了?”
他本來是十七八歲的少年模樣,現在看起有一十多歲,個頭也高出不少,都快一米九了吧。
薄筱芽仰頭看著他,他臉也更成熟立體了,要不是還掛著傻白甜的表情,跟之前簡直判若兩魚。
小黑魚欣喜道:“我看到好多好吃的,吃了後就長大了。”連血脈傳承的進度條都長了不少。
“對了我有名字了。”他興奮告訴薄筱芽:“我姓靳,叫靳蕭!”
這是血脈傳承裡得來的名字,鯤鵬以逍遙為名,他其實應該叫肖靳,但是想起薄筱芽常常念叨金龍,於是小黑魚暗戳戳把名字倒過來,叫靳蕭。
靳跟金……差不多吧。
薄筱芽的關注點根本不在他的名字那裡,心裡滿滿的嫉妒。
她也好想遇到個意外,便掉落到全都是天材地寶的地方,隨便吃點什麼,立刻修為刷刷刷的漲哦!
可是她從來沒有過這樣的機緣!難道修符注定與靈丹妙藥無緣麼?
小黑魚靳蕭已經拉著心思複雜的薄筱芽往裡走:“這裡還有好多好吃的,我都給你留著,我們一道去吃。”
薄筱芽覺得有點不好意思,拿賀家的那是憂愁,但拿龐家的,就不大占理了。
他們拉扯間門,就見上方一道劍氣閃過,下一秒無憂出現在他們麵前。
“你怎麼進來的?”薄筱芽疑惑。
“跟你們身後過來的。”雖然是便宜師叔,但無憂多少帶著點同門情誼,一直在賀家等薄筱芽,就見她跟賀少主往龐家飛,便一路跟在身後。
直到薄筱芽打開秘境,隻是那道線太小,他沒能跟進來,隻能在外邊用劍氣劈,劈中了界點就進來了。
他抬腳就往內裡走:“龐家底蘊深厚啊。”
薄筱芽勸道:“人家外邊鬥法呢,咱們背後偷家不大好吧。”
無憂嚴肅教育她:“師叔你這就迂腐了,天材地寶,有德者居之,能找到這裡就是我們的機緣,無視機緣、入寶山空手而歸會遭天譴的。”
說著他就奔去收集靈植,靳蕭急切的拉著薄筱芽:“咱們快點,不能被他全搶光了!”
話都說到這個份上了,不拿點東西都不好意思出秘境,不過要論取寶,她手段可比無憂區區一個劍修多多了。
符圖自身後展現,她拿著筆在湖泊水域裡一畫,湖麵上便多出一片土地,再左右手齊齊開工,在土地上飛快的畫著一簇又一簇的靈植。
然後無憂便發現他手邊一些靈植突然間門就原地消失了,抬頭就見薄筱芽麵前巨大的符圖,符圖裡姹紫嫣紅。
“你這法子倒是好。”
若是破壞性的采摘,他速度肯定比薄筱芽這麼畫要快,但要保持藥性的前提采下靈植,且用匣子裝好封住靈氣,速度就不如薄筱芽這般了。
她這種方式,等於將靈植移栽到其他地方,且是毫無傷害的移栽,不會影響靈植分毫。
兩人你爭我搶、你追我趕,很快這一片龐家精心養育的靈植被采集一空,無憂心滿意足,打算往內裡再探探:“一個大家族的秘境不該隻這麼點靈植。”說不定還有靈脈什麼的呢。
薄筱芽正要跟過去,忽然一□□裂氣息朝著薄筱芽劈頭蓋臉噴來,她揮開氣息就見上方小小的黑龍不耐的拍打尾巴,狠狠的瞪著她。
呀!忘記這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