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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看見素商提劍而來，蘇淺清便立刻把手放下，擺出攻擊的姿勢。
素商也沒廢話，看她兩眼通紅的樣子，就準備速戰速決，一劍給她打倒了完事兒。
卻沒想到蘇淺清發現是她，戰意就莫名地旺盛，不僅接住了她用儘全力的一擊，甚至還有力氣來反攻。
雖然雙手顫抖，汗水也再一次流進眼睛裡，但她居然始終都沒被打倒。
直到素商找準機會，趁著她動作變慢，一把揪住了她的長發，直接按倒在地上。
“疼！放手！”蘇淺清也想揪她的頭發，伸手過去才發現素商的頭發紮在後腦上，自己手又短，根本碰不到。
“不放！”雖然知道這架打得不公平，但贏了她還是讓素商有些得意，壓著她笑道，“你輸了。”
蘇淺清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擺爛地趴著不動，用最後的力氣摸了摸身後的長發，憤憤地想：回去就把頭發剪了！剪成光頭！
素商看不到她的臉，隻見她忽然不說話，還以為她生氣了。
畢竟這般輪番上陣，好似所有人報團欺淩她一樣。素商不樂意被這麼誤會，又說了一句：“你打了十幾個人沒力氣了，才會輸給我的。要是一開始就和我打，我也贏不了。”
說出來雖然不爽，素商也還是承認了，“就算你參加年底試煉，最後也是你贏。……這件事就算了。”
“你說的哦。那……”蘇淺清便高興起來，想抬頭才發現素商還抓著自己頭發，又被揪得頭皮一痛，“……你放手！”
“就不放，”素商笑著把她的額頭摁地上，“你自己起來啊。”
蘇淺清起不來。還是緋碧過來解救了她，把素商拉開，讓她起身。
她擦了擦汗水和眼淚，想要走到緋碧身邊去，餘光卻看見李劍酒依然在看著她，緊皺著眉頭。
“老師，還要繼續嗎？”蘇淺清便停下來，問。
李劍酒低頭看著她，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很久後才微微歎氣，說：“可以了，休息吧。”
但又皺眉訓斥，“明天換身衣服，穿這樣來練劍像什麼樣子？帝王登基都沒你穿得繁複。”
隨即瞥了緋碧一眼，對她也滿臉不悅，“緋碧你作為師姐，也不知道管管？”
“……我已經不是劍部師姐了，老師。”緋碧微微垂眼，又把手輕輕地放在蘇淺清肩上，“小殿下的衣服……也是陛下要求的。”
李劍酒便把眉頭皺得更深，看著她們兩個，微微冷笑了一下。然後轉身麵對著牆壁，對她們道：“行了，都散了吧。”
緋碧便帶著一眾人離開。
蘇淺清跟在她身邊，走了兩步，忽然後知後覺地意識到這個老師好似不怎麼喜歡自己，抿著嘴回頭看了一眼。
其她所有人都離開了。空蕩蕩的劍宮裡，李劍酒背對著她們，獨自站在掛滿寶劍的牆壁之前，抬頭看著最上麵的那一把。
蘇淺清也抬頭，但太遠了，什麼都看不清，隻能回頭跟上緋碧。想起最後李劍酒對她的訓斥，心裡猜測大概是自己這身衣服讓李劍酒不高興了。
她低頭看了看自己，又往前跑了幾步，牽住緋碧的衣袖。
剛走出劍宮，便有人主動來問她：“淺清，你要回望月宮去？”
蘇淺清回頭，見是上午第一個和他說話那個叫阿周的少年男子，就點了點頭，“是啊。”
“那我送你回去吧？”阿周立刻殷勤地問。
蘇淺清正要答應，身後另一個和她差不多大的女孩兒也擠了過來，道：“現在還很早呢，你就要回去呀？”
“那也沒有彆的地方去呀。”蘇淺清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