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麵對著鏡子,看著身後微微低頭的步登雲,想了一下,才問:“昨天和你吵架的那個短發師姐叫步望月?為什麼她和望月宮都叫望月?有什麼關係嗎?”
一聽到步望月的名字,步登雲就皺起了眉,但也還是回答了她,“她在望月宮裡出生的,所以我們……所以她母親給她起了這個名字。”
“在望月宮裡出生?”蘇淺清就問,“那你們是師尊的孩子嗎?”
步登雲立刻搖頭,“當然不是了!小殿下亂想什麼呢!望月的母親隻是宮裡的一個侍衛而已,父親是誰就不知道了。”
說完意識到蘇淺清說的是“你們”,又抿了下嘴唇,問:“小殿下知道步望月是我妹妹了?”
蘇淺清點頭,撒了個謊,“我猜的。你們的名字很像。”
“哪裡像了?”步登雲有點兒咬牙切齒,“她那一副怪胎樣,淨丟我的人。有她在,其她人連帶著都對我有意見了。”
“要是跟她沒關係就好了!誰想要這樣的妹妹!”
見她越說越生氣,蘇淺清就很想再問問她為什麼這麼討厭自己的親妹妹。
但步登雲在她之前,道:“不說她了,煩死了。”
“好吧。”蘇淺清也就沒問,隨著她去了琴簫部。
緋碧應該知道的,回頭問一下緋碧吧。
坐在千音樓裡心不在焉地吹了一會兒笛子,休息的時候,她就迫不及待地找理由走開,跑到了昨天的湖邊。
“望月!”
步望月已經在那裡了,聽到她的聲音也沒理她,繼續吹著笛子。
吹完了才走過來,抓了下她的頭發,遞給她一把剪刀,“以後你自己剪吧。”
“好。”蘇淺清接過去把頭發剪掉,便興衝衝地拿起笛子,“今天學什麼?”
“先練昨天的。”步望月說了一句,便又繼續去練自己的,一個字都沒多說。
蘇淺清也不在意,坐在她旁邊練了起來。
就這麼過去了好些天,蘇淺清又跟著步望月學了彆的,感覺到自己的力量真實地一天天充盈起來,終於找到了剛到劍部時的開心滿足的感覺。
……可是緋碧卻好像不見了一樣,居然一次也沒有見到過。去問木牧,木牧也隻說她有些事,問不到更多。
蘇淺清有些擔心,每天想著緋碧,以至於忽略了自己身上的異常:
這些天她越來越困倦,怎麼睡都睡不夠。醒著的時候也不斷地打哈欠,一坐下就能睡著。
步登雲倒是看在眼裡,但隻以為她是太調皮了,夜裡不好好睡覺。來叫她的時候,看怎麼都叫不醒,便皺了皺眉,讓她繼續睡了。
隨後又帶著些臉紅,去到隔壁。
……小殿下睡得不好,得稟告陛下,讓陛下知道。
步登雲來了又走,但蘇淺清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她睡得深沉,卻還惦記著去練笛子,閉眼說著夢話,“緋碧,我要起床去琴簫部……”
說完便聽見回答,“那小殿下快起來吧。”
這聲音很熟悉,熟悉得讓蘇淺清直接驚醒。
“緋碧!”
眼前果然是消失了好多天的緋碧,她便驚喜地問:“你回來了?你去乾什麼了?好多天沒有見到你了!”
“劍部有些事,我過去幫忙了。”緋碧垂下眼簾,又抬起來看著她,笑了一下,“小殿下不是要去琴簫部嗎?不早了,快起來吧。”
“好。”蘇淺清便在她的幫助下把衣服穿好,頭發束起。
沒有見到步登雲,緋碧便自己去送蘇淺清。她把人抱著,走到千音樓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