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以程說現在的狀態,學不學那幾天,都沒什麼關係。
程說:“我是沒問題,就是不知道我哥同不同意。”
丁野想也不想就道:“你哥同意了。”
“我什麼時候同意了?”
程言坐在他倆對麵,即使坐了幾小時的飛機,神情間依舊不見一絲疲憊,靛藍色西裝熨燙得妥帖,看不出一絲褶皺。
他和程說的麵容有七分相似,成熟、英俊,舉手投足間貴氣十足。
或許是處在權力中心太久,程言身上不自覺地散發出一種上位者的氣勢,藏在鏡片後的那雙眼,深邃而銳利,讓人不敢輕易與之對視。
他就這麼看著二人,臉上分毫表情都沒。
“我這個哥同意的。”丁野屈指在餐桌上扣了扣,表情漫不經心,分明是一點不怕。
“我當然知道是你同意的。”程言沒好氣道。
若是程氏集團的員工看到他們老板現在的樣子,還不得嚇死。
程言又恢複了那副精英做派,說道:“你也是,他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嗎?”
丁野:“誰不懂事?”
程言:“我沒跟你說。”
丁野:“?”
那你跟誰說?
程說看看程言,又看看丁野,乾脆利落道:“我的問題。”
丁野在旁邊聽了半天,懂了。
原來程言口中不懂事的人說的是自己。
好好好。自己這兩年真是脾氣太好了,才會讓這倆人覺得可以在自己頭上撒野了。
丁野迅速收起吊兒郎當的姿態,表情也淡下來,不著痕跡地將衣袖往上撩。
他正要說話,冷不丁被人戳了下手臂,程說將菜單推到他麵前,問他:“吃什麼?”
他好不容易憋出來的那股勁兒頓時煙消雲散。
算了,野哥大度,讓讓又怎樣。
一頓晚飯吃了快一小時,程說率先放下筷子,去洗手間洗手,飯桌上就剩下程言和丁野兩人了,也就是這時候,程言繃了一晚上的表情才稍稍有些放鬆。
他看著丁野,說:“阿野,你幫我把他養得很好,謝謝。”
前些年,為了保護程說,程言不得不把一個小孩托付給另一個小孩,儘管知道這件事他做得很不靠譜,但那是唯一的辦法了。
程家就剩他和程說兩個人,他這個當哥哥的,在弟弟成長的道路上缺席,說不遺憾是假的。
等公司穩定後,他不是沒想過把人接回來。但那時候,程說已經有點不想回來了,雖然對方沒明說,但作為他的親哥,程言多少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