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龍女與楊過修習的玉女素心劍法天生一對,劍意也是相輔相成。他二人雖然沒有把《玉女劍法》完全吃透,也把精髓學了七八成,
隻是他們兩個還沒有什麼男女私情,默契上稍有欠缺,即便如此,心意相通後,二人共同回援進攻,雙劍合璧的威力也是成倍增長。
霍都壓力倍增,不再像剛才那樣遊刃有餘,他朝著後麵的手下做了個手勢,讓他們防備還未出手的燕岫,便專心與楊過和小龍女打鬥。
燕岫雖然學過武,從小到大過得是安逸平靜的生活,沒有機會與人比鬥,也沒有習武之人逞凶鬥狠的性情。就算他在係統的設定下,變得內力深厚,也不能保證真正動起手來是什麼樣子。
燕岫背著手,神情淡然,觀察著幾個人的動作招式,還有出手的時機,在心裡也跟著一起演習分析。如果是他的話,個子比楊過更高一些,但是力氣沒那麼大,正巧玉女劍法輕巧靈動,古墓派的輕功更是一絕,兩者配合,相輔相成。與身體強健的楊過相比,燕岫應該更加適合古墓派的武功。
換成是他和霍都打鬥,如果不發病,與師妹配合,找準時機,還是能找到霍都的弱點,一擊將他致命的。
《玉女劍法》的招式有限,霍都很快就弄清楚了,立刻占了上風。小龍女與楊過對視一眼,急速後退,拿出了長長的金鈴索,甩動白綾,從遠處進攻。楊過也跟著變幻,劍法換成掌法,他動作詭異,神態也有了變化,仿佛被女鬼附身,神態從男孩子的銳利變成了女人的嬌柔。
“當心了!”金鈴索發出清脆的響聲,像是一曲優美的音樂,正與楊過的動作神情變化契合,霍都受到金鈴索節奏的影響,手上的攻擊也被鉗製,像是有個無形的人,抓住了他的手,讓他在錯過進攻的好機會,又在不恰當的時候出劍。
霍都自己看不到,但是能感覺得到,他的心神不止受到金鈴索的影響,楊過那邊做的各種詭異動作,才是對他乾擾最大的!
他有些不受控製地也跟著做出少年臉上的表情,甚至手腳也想要跟著一起動,幸而他武功高強,可以克製得住。
這是什麼武功?竟如此了得。霍都心裡想著,第一次把這幾個人放在心上。
他是年輕一輩的佼佼者,師父是蒙古國師金輪法王,他的師兄是個笨蛋,空有一身蠻力,一點頭腦都沒有。霍都有傲慢的資格,更何況這裡是蒙古境內,誰敢對他這個王子無禮?
沒想到卻在幾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身上栽了跟頭。
霍都當著這麼多人丟了麵子,自然要找補回來。他行動更加迅捷,招式更加狠辣,竟強行改變了金鈴索的韻律。
楊過正要控製住霍都的動作,好讓小龍女那邊重新掌握主動,突然一枚暗器迎麵射來,楊過反應不及,右手握著劍,緩緩抬起,做了個對鏡梳妝的動作,心裡卻是知道,這暗器來得突然,怕是擋不住了。
霍都也清楚楊過的功夫,他先前被這兩個人壓製,是因為他們的功夫太過奇詭,若是比拚武力,他們絕不是自己的對手。
他嘴角勾起一抹微笑,收起了手裡的武器,視線落在楊過身上,意味明顯:到此結束了。
哪怕小龍女沒有失去戰鬥力,隻要楊過中了暗器,就會染上他的毒,到時候還愁小龍女不聽話?
千鈞一發之際,一個白色的影子閃過,接著傳來“叮鈴”一聲,鐵質的箭頭掉在地上。
楊過愣愣地抬頭,語氣飽含劫後餘生的欣喜,“叔叔!”
霍都變了臉色,“你也要打?好啊,既然你們以多欺少,那就彆怪我不客氣了。”
他給身後的仆從使了個眼色,一隊穿著軍裝的蒙古士兵氣勢軒昂地上前。
霍都拿出一把折扇,退到了後方。
“你以為隻有你一個人有暗器?”楊過給小龍女使個了眼色,小龍女心領神會,默默拿出了玉蜂針,隻是霍都躲得太靠後,若是想打在他身上,還得好好看看。
燕岫道:“這件事情本就是你做錯了,既然霍都王子還要臉,就不應該做出這種事情。不過做不做的,也就那樣吧,蒙古人的脾性,諸位應該也都知道,哪怕再怎麼偽裝成文質彬彬的樣子,骨子裡的凶狠無德也是掩飾不住的。”
話雖這麼說,燕岫卻知道,並非所有的蒙古人都是這樣。
大行剛剛建國的時候,寧王朱權有一支軍隊,由蒙古人組成,雖說是為了錢財過來,也為大行立下了許多功勞。後來蒙古和大行也建立過貿易,也有蒙古人不願在邊外放牧,來到大行定居。燕岫就接觸過這些品性溫和,熱情好客的蒙古漢子。
不過現在這種局勢,注定要針鋒相對,他也沒必要留口德。
燕岫對楊過溫聲道:“借你的劍一用。”
楊過將君子劍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