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手的力氣大,可李道玄的力氣更大。
但出乎他意料的是,這一刀砍下去,竟然隻是在那鬼手上留下了一道淡淡的白痕,除此之外,也隻是將鬼手掃飛了出去。
鬼手離開,但依舊在那人背後撕下來了一塊血肉,疼得他麵目扭曲,慘叫不斷。
眨眼,那鬼手又直接飛了過來,李道玄遙遙選中,先是【沽油】。
付不起油錢的鬼手隻得陷入混亂狀態,李道玄又是一記【油灼】,滾燙的熱油從未知之地灑落在鬼手上邊。
“嗤啦——”一聲過後,鬼手身上也隻是稍稍有些起皮。
沽油的效果過後,鬼手沒再猶豫,五指彎曲從地麵起跳,直接朝著李道玄的麵門撲來。
速度奇快無比,而這也正是那兩名食穀者對付不了它的主要原因。
李道玄卻沒這擔憂,右手持刀斬過,穩穩當當又是將這鬼手斬落在地麵。
和剛剛那一刀不同的是,經過油灼之後,這一刀終於讓這鬼手見血。
淡淡的血痕從其手掌中間的傷口處出現。
接連兩次出手,它卻連李道玄身上都沒碰見,它稍稍卻步。
李道玄又是一招沽油和油灼跟上,兩次效果過後,這鬼手身上終於泛起被熱油澆灌後起的血泡,表皮猙獰。
就當李道玄以為它要再度反撲時,它猛地躍起,卻是直接翻過這麵圍牆,落入院中消失不見。
李道玄就要跟上。
一直在身後觀戰的方節出聲道:“彆追,這已經是快要達到乙級的邪祟,就算能追上也很危險。”
李道玄這才停下。
方節跟了上來,他看向麵前那倆男子,見其穿著驚訝道:“你們是朱家的?”
“嗯。”
灰袍男子跪在另一人的屍體麵前,默然點頭,“我是朱萬江,這是我堂哥朱大武。”
“多謝你們的救命之恩了。”
朱萬江說著從小腿上取出一把小刀,直接將朱大武的肚皮如同殺豬一樣劃開,從裡邊取出了那枚還在跳動的根基。
李道玄還是頭一次見到這樣的場麵,難免多看了幾眼。
但同時他也注意到。
朱萬江是不認識方節的。
如果方節真要是搖影河河母的廟祝,那麼以河母的地位,和朱家的關係,他們多少應該是知道一些的。
但這倆人卻是顯然不認識。
不排除兩人沒有接觸的可能,但李道玄更懷疑,方節一直在隱藏自己的身份。
“你們朱家老祖什麼時候出手?河母報複,這可不是我們這些九流食穀者能扛得住的啊。”方節追問道。
朱萬江將手上的根基收好,慘笑一聲。
“嗬,四家的老祖都在三天前聯手外出了,不然你以為那河母為什麼挑現在來報複?就是掐準了我們手巫城裡沒人。”
“這……”
方節臉上露出一絲錯愕和難以置信的表情。
“那伱們,你們就沒彆的辦法?”
“已經跟老祖求救了,至於他們什麼時候回來,就誰也不知道了。”朱萬江搖著頭說道。
李道玄則是問道:“能逃得出去嗎?”
“有人試了,可還沒等他們出城,在城門口就突然暴斃,沒有絲毫征兆。”
“這他娘的是把我們圈起來殺啊!”
方節怒不可遏。
朱萬江稍稍猶豫,還是說道:“我倒知道有個地方能出城,但就也有些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