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嘿。”
方節看著他，忽地說道：“李哥，記得咱倆是怎麼認識的嗎？”
“當然記得，你在街上不要臉的喊了我。”
“以你的性子，怕是沒少懷疑我不對勁吧？因為我太熱情，太自來熟了。”
“嗯。”
李道玄沒有否認。
“那伱就不擔心？”
“你有讓我擔心的資格嗎？”
方節：“……”
微笑僵硬在了臉上。
李道玄瞥了他一眼，又笑道：“你彆這樣，不然我會以為你被汙染了。”
方節自是知道他在開玩笑，抹了把臉，這才說道：“當時街上那麼多人，食穀者也不少，你知道我為什麼不喊彆人，隻喊了你嗎？”
“為什麼？”
李道玄麵前已經放了一堆的瓜子殼。
“因為我能看出，你是個活的長久的人，能在這五濁亂世裡邊活的長久……實力什麼的，自然都不必多說了。”
方節說完，臉色瞬間煞白了些。
李道玄猛地扭頭看向他，“望氣？”
“嗯。”
方節像是咽下了一口鮮血，點了點頭。
方節同樣會望氣之術，而且據他這描述，他這望氣之術，是能看到一個人的大致壽元。
而在亂世當中的壽元，同樣代表著一個人的未來，一個人的潛力。
至於這望氣之術，則是……窺探未來，窺伺未知。
在河母廟的時候，李道玄又已經知道，窺探未來的人，會迷失在無儘荒原之上。
所以……
“有反噬？”
“嗯，能看出來，但是不能泄露，李哥你還是第一個知道的。”方節長呼了口氣，看著也是好受了許多。
李道玄點頭，也就沒再問了。
不知不覺間，遙遠的天邊已然有了一絲光亮，麵板上也有文字出現。
【三日之期已到，你寄存在鬼客棧當中的鬼物已然融合完畢，你可前往窺探，你的生存點+5（綠）。】
“我去看看。”
李道玄拍拍屁股起身，順帶已經從壽衣鬼當中抽出了鑰匙，右手則是扶在了殺豬刀的刀柄上。
旋即，他眼前便是出現了一條唯有他才看得見的，漆黑幽深的廊道。
抬腿跨入，耳邊似有鬼哭。
方節就這麼坐在原地，看著李道玄的身形越來越淡，直至消失。
“來的倒是及時，莫不是一直在等待著？”
鬼客棧掌櫃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李道玄穿過廊道，便是已然來到了客房門口，門邊掛著牌子“癸卯”。
他微笑著問道：“不知掌櫃的離開了手巫城，現在是去什麼地方了？”
鑰匙插入鑰匙孔，輕輕一擰，“哢嚓”一聲響起。
房門，開了。
“怎麼，想來幫我解決鬼物了？隻要你答應，我現在就能讓你看到客棧彆的地方。”
“嗬嗬，多謝掌櫃的好意了。”
李道玄推開房門。
屋內擺設依舊，唯有在地麵中央，躺著一張人臉，不見五官的人臉。
人臉嘴部的位置，又硬生生地被插了一條猩紅的舌頭。
【你擁有鑰匙，打開鬼客棧的客房……人臉鬼，將供你驅使，你獲得了馭下的第一隻鬼物，你的生存點+20（綠）。】
與此同時，李道玄看去時，也多了一絲不一樣的感悟。
他感覺他自己……能操縱這隻新的，人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