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川綾人端著調好的蜂蜜水往回走之前,白鳥警部已經和柯南圍在一起看了拷貝下來的監控畫麵。
畫麵上,一輛沒掛車牌的卡宴開到了莊園大門,隨後大門的工作人員似乎是接到了指令,打開了莊園大門,一身夜行衣的中年男人從駕駛座的車窗探頭向後看了一眼,手裡的消音□□露出半截,門口的高清監控剛巧拍了個正著。
柯南和白鳥兩人一臉凝重,反觀西川綾人這個犯罪嫌疑人的保鏢無知無覺。
完全沒意識到自己會有一世英名毀於一旦的可能。
西川先生心無旁騖地走在前麵,柯南劃拉著小腿噠噠跟在後邊,盯著這個男人的背影一臉的恨鐵不成鋼。
他總覺得這個男人會被挖角到日本是因為他從前的工作態度不積極,前單位完全沒有挽留。
畢竟一個消極怠工的喪批在哪裡都是不受歡迎的。
話說這個男人之前是在那個組織任職?fbi?cia?看著好像都不太像啊?
幸虧柯南沒有真的把這個問題問出口,否則耿直的西川先生一定會回答:西伯利亞散裝殺手:)改邪歸正下崗再就業中。
回到一樓會客廳時,屋子裡的氣氛有些冷凝,鳳二和‘鳳真一’各自坐一邊沙發。鈴木園子和另外幾名犯罪嫌疑人坐在另外兩邊,恨不得自己立刻原地消失。
能安穩待下去的也就隻有幾位心無旁騖不懂太多彎彎繞繞的警員們了。
鳳二皺著眉頭一臉陰鬱,‘鳳真一’悠閒地靠著沙發背,手裡的銀色鋼筆變著花地旋轉。
誰在交鋒中占了上風一目了然。
西川綾人走到費奧多爾身邊,將手裡的蜂蜜柚子茶放到了麵前的茶幾上。
西川綾人一直知道費奧多爾不是那種會時刻愛惜自己身體的人,這讓對方看起來體弱多病。
不過費奧多爾的生命力很頑強,不會生什麼大病,隻是身體不像一般異能者那麼健康,對方仗著手下的人都是隻知道服從命令的死屋信徒,從來沒有人敢在費奧多爾麵前指手畫腳,生活習慣相當放縱。
西川綾人是魔人的信徒,也是最狂熱、最大逆不道的那種,膽大包天、以下犯上。
一臉核善的西川綾人:我會把所有隻知道聽費奧多爾的話,讓費奧多爾生病的雜種都neng死。
對於這種喝不喝水的無傷大雅的小事,費奧多爾一般很好說話,今天可能是個小意外。
費奧多爾的視線落到了那個玻璃杯上,他朝西川綾人一睨,明明戴著銀色麵具隻能看到一雙眸子,看不出什麼表情,西川綾人卻接收到了對方滿滿的嫌棄。
兩人視線拉扯僵持,誰都不肯率先妥協。
這時,臨時接了一個電話的白鳥警部緊趕慢趕地進了會客廳。
一進門就宣布了一個不好的消息,“很抱歉,占用了各位的時間。我剛才將目前掌握的所有線索告知了死者家屬,鳳家家主的意思是,會向在座的幾位提起公訴,除了鈴木小姐和鳳二少爺。”
白鳥警部視線環視一圈,語帶歉意。
因為現有的證據全部指向了‘鳳真一’,鳳家家主已經認定了凶手就是這位鳳家少爺。可這尷尬又複雜的關係讓愛麵子的鳳家家主不能大張旗鼓地做出虎毒食子的舉動,隻能把所有嫌疑人都包含在內掩人耳目。
白鳥警部很清楚真凶隻有一個,可是否提起訴訟是死者家屬的權利。
“開什麼玩笑,我並沒有謀殺大少爺。”女傭蒼白著臉,臉上驚怒交加,但很快他又想起了什麼,看向‘鳳真一’,然後焦急道:“一定是你做的吧,真一少爺!?你認罪吧,你是家主的兒子,他不會忍心讓你坐牢的。”
口不擇言的女傭沒能得到回應,她將求救的視線轉向了在場其他人。
可惡,事情不是這樣的。‘鳳真一’根本就不是真凶。
柯南焦急地看向當事人。
……當事人正在和西川綾人眼神對峙。
西川綾人:喝。
費奧多爾:嗬。
柯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