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歸桃氣喘籲籲地過了臨河:“小姐,奴婢沒在摘星攬月射日樓裡找著司馬公子。”
陳頌禾點點頭表示知道了,司馬佑安方才正在這兒看她的“好戲”呢,歸桃自然是找不著他的。
她剛要開口,歸桃又道:“不過奴婢在回來的路上,似乎在暗巷裡見到一個很像他的人。”
“帶路。”陳頌禾忙道。
街上人來人往,稍稍抹了個麵便能不見一個人,得儘快找到司馬佑安取回荼磨的寶刀才是。
歸桃應了一聲,就領著陳頌禾拐出了長街。
沒走多遠,三人又被迫停下了腳步。前方的窄巷裡結結實實圍了一群人,把過路死死擋住。
“怎麼了?”
“又是燈謎?”
陳頌禾抱著臂有些不耐煩。
她清冷的麵容在月色下格外英氣,馬尾高高綁在腦後,顱頂飽滿,皮膚白皙,唇色粉嫩,耳垂上掛著一對長劍似的耳墜,一席藏藍色的勁裝刻上燙金的飛鳥,玄色的腰封顯得身材玲瓏有致。
“不,小姐……”
歸桃探頭探腦地回來稟告:“似乎是有個姑娘,在那賣身葬父。”
“哦?”陳頌禾一愣。
周圍儘是竊竊私語,卻沒有一人出手買下她。
陳頌禾湊近瞧了兩眼,見那姑娘哭得梨花帶雨,頓時有些同情。
她順手摸了摸腰上掛著的錢袋,幽幽歎了口氣。不是不願幫,隻是囊中羞澀自顧不暇。
“小姐,您幫幫她吧……”歸桃湊到陳頌禾身邊,扭捏著開口。
陳頌禾將玄冥弓遞給流觴,緩緩聲解釋:“我倒是想,隻是……”她瞧了瞧兩端的百姓,低聲道:“隻是今日的銀子沒帶夠呀。”
流觴聽罷蹙著眉:“歸桃,你是好心,可你怎知這女子不是個江湖騙子?若隻被騙了銀子倒是無妨,若是帶回去,府裡出了什麼事兒,你可當得起責任嗎?”
歸桃:“流觴姑姑……我……”她咬著唇低語,凝視著陳頌禾的眼圈有些紅,瞧著可憐。
陳頌禾沒搭腔,隻摸了摸歸桃的腦袋。
幾人擠過人流逆行,正要在巷口轉彎,那邊卻忽地騷亂起來。
“小妞兒!跟爺走,你阿父的喪事兒爺包了!”
一個身形魁梧的漢子大聲嚷嚷著,他一麵快速地用手撫了一把女子白嫩的臉,一麵色眯眯地動手拉她的胳膊。
他麵相粗野膀大腰圓,卻身著華服,與他的氣質倒是極不匹配。
那姑娘有些驚慌地睜大著水靈靈的眼,無措地看著自己被男子拽起,下意識想拒絕,望了望看熱鬨的人群,一句“不要”卻怎麼也說不出口。
“小姐!”歸桃焦急地拉著陳頌禾的袖角,眼神裡儘是哀求。
“不行!”流觴皺眉跟道:“府裡本就人手不缺,女帝陛下近日又下了禁奢令,可養不起閒人。”
“她會乾活的!不是白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