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最好珍重你的身體,不然就算是想讓我報恩也沒法兒了!”
“海月,我們走!”她吐出這麼一句後,也沒再回頭,徑直跨過了門檻往院子外走去。腰上的鈴鐺隨著她的步子叮鈴鈴響起來,而後漸漸遠去。
“阿頌,等等我!”慕海月喚了一聲,向荼磨行了一禮,也追著陳頌禾出去了。
屋子裡又回歸寧靜,少女臨走前說的“狠話”還回蕩在耳邊,順著爐內的熏香,好像久久纏繞不願離開。
荼磨正心上震動,司馬佑安撩開慕簾走了出來。
與此同時,小餅兒也虎頭虎腦地踏進了院子。
他現在對著兩個“司馬佑安”雖然已經可以心平氣和,可時不時還是會分不清到底哪個才是他家殿下。
“阿荼殿下,我方才瞧見陳小姐了。她怎麼一副很生氣的樣子,你惹了人家不開心?”
“我哪知道!”荼磨心中煩亂,隻愣了一愣,便快速回道。
這奇怪的情緒來的猛烈,讓胸口脹脹的,他不明白這是一種什麼感覺,隻覺得哪裡不太舒服,心臟好像被什麼東西包圍住一樣,淌過一股熱熱的暖流。
司馬佑安在暗處聽了慕海月的話,本還憂心忡忡,現下卻勾起唇笑了笑,看來有人替他操心了。
“阿羨,我看這陳娘子好像很關心你啊,你們……”他的語氣揶揄,手持折扇輕巧地展開,隻露出瀲灩的眉眼。
“我們怎麼?”
荼磨挑挑眉,不明白司馬佑安這話的意思。
“無事。”司馬佑安輕笑一聲。
有些事情得自己去發掘,若是旁人多了嘴,也還得當事人明了才是。
陳頌禾與慕海月兩人出了陳府,財福趕忙迎上去:“小主人。”
他高大的身影直直立在馬車邊,剛要伸手卻接陳頌禾,她卻忽然頓了頓。
“海月,我讓財福先送你回府吧,辛苦你了,還有……”她想了想又道:“今日一事,希望你能替我保密。”
慕海月頷首:“自然,我不會說出去的,那你呢?不回府嗎?”
“我忽然想起來,還有些重要的事情忘記告知司馬將軍了,還得回去一趟。”
陳頌禾說罷,輕輕推了她一把,示意財福送慕海月離開,一邊往回走一邊道:“我去去就回。”
“是。”財福沒做什麼遲疑,應了下來。
隻是慕海月好像還有些擔憂:“阿頌,早些回去。”她仰頭望了望陰沉沉的天色:“好像又要落雨了。”
“嗯!”
……
陳頌禾再次回到未名閣時,荼磨已卸下了易容,整個人翹著二郎腿仰麵躺在院子中的榆樹杈上,口中叼著一根野草,微微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