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1 / 2)

如果小黑的懷抱是我尋求歸處的安全領地,那麼小黑的摸摸頭就是在我安全領地駐紮的一支軍隊,並且此刻還在向對麵的敵國軍隊,叫囂著。

起初爸爸媽媽要搬家我是不願意的,即使是小豆丁的時期,留下了童年不願抹去的可怕記憶,但我依舊想要把自己包裹在一個殘破的還算有點安全感的地方。

畢竟除卻信任的父母,熟悉的地方是唯一能給我帶來安全感的。

即使破碎也想要堅強的擁抱自己。恐怕當時就是這樣的心情。

進入陌生環境,總會把那種唯一安全感給打碎,我不願意。

媽媽和爸爸看著我不容樂觀的情況是這麼商量的。

“總要換個環境吧,就這麼待在家裡不出去,我怕出問題。”

“你以為我不想嗎?”媽媽帶著哭腔,“可是她那麼懂事,也不鬨也不哭,已經很努力了,你讓我怎麼辦?”

爸爸抱著媽媽,“沒事,有事兒隻能我們給她做決定,她還小,不能禁錮在這裡。這樣,剛好我公司有調遣任務,我應下了,我們帶她出去適應一下,總要試試的,醫生不是說過嘛。”

我覺得爸爸還是很有遠見的,我真的在這裡交到了能讓我打開心扉的新朋友。

至少現在,我並不會因為那滿屋子找不到重點的責罵甩鍋和議論紛紛,我本能躲在小黑屋裡。

現在,我有可以避風的港灣。

小黑的懷抱,小黑的摸摸頭。

“進屋吧,這麼在外站著,是打算一直吹冷風嗎?”小黑笑話我,

“可我不想動,‘充電’還沒充好呢。”心情不好‘充電’就會慢一點的,我耍賴道。

小黑拿我沒辦法,“那我隻能背你進去了。”

“好誒!”妥協地永遠是小黑,我知道的。

媽媽說今天小黑在我家吃飯。我高興地和我媽媽說,那我今天要多吃一碗。

小黑爸爸在學校處理完事兒又出去了,爺爺奶奶並不知道小黑被停課一個星期,為了不讓爺爺奶奶跟著擔心,所以這幾天就委托我媽媽上心一些。

這就說明這幾天小黑都會待在我家。

怎麼辦,突然地就不想去上學了。

自然不是討厭學校,我已經過了因為某些不喜歡的人就討厭學校的小孩兒了。

我隻是單純的想留在家裡和小黑一起罷了。

當然要是研磨也在就好了。

顯然我根本不能要求研磨和我這樣玩物喪誌!

外麵風呼呼的吹,溫度降得很快,媽媽已經開好被爐了,我一進屋就鑽了進去。

小黑卻突然有些局促,猶猶豫豫的。

我拉過他,讓他和我一起,小黑臉燒的通紅,耳尖發燙的好似能燙肥牛了。

“你熱嗎?”我不解地問。

“不……不熱啊!”小黑撇過頭,臉已經燒的快成燒水茶壺了。

“真的嗎?”我不信,我貼過去,用額頭貼他的額頭,“嗯……好像確實沒事,也不發燒。”

小黑本就燒成茶壺的臉更是隨時要燒當即的程度,不知道的以為他的臉是鐵塊呢,發得紅紅的。

不過即使彆扭得很,他也沒有閃躲,任由我貼過去,“怎麼了啦?”

小黑的臉再次撇過去了,不敢看我的臉,用手指搓了搓鼻尖,“沒有啊。”小黑自然不敢說,是怕木子的媽媽抓包啊!

他巴不得木子在他家,想貼多久貼多久呢。

雖說以前和木子親昵的很,抱抱背背親親都是常態,可當時畢竟是小孩子,大人們對於這種事情還是很能接受的。

現在他們已經在長大了。

雖然木子短暫的有過這個意識,已經讓他心驚膽戰了,但是要是被未來的歐嘎桑……撞見,呸呸呸想的過早了。

木子媽媽還是很喜歡他的,就是不知道更喜歡他還是研磨了。

小黑也很為難啊。

但他更為難的是,他根本不能拒絕木子的親近。

或者,想要索取的更多?

果然長大了更煩惱了!!!

即使再煩惱,兩個人也窩在被爐裡抱在一起睡著了。

研磨回來的時候,就是看到了這一幕。

他直到下了課才知道木子出了什麼事兒,連同小黑一起叫了家長也都知道了。而這期間和他有關的是,挑事兒的人他認識。

“你們都惡心!”那女人麵目猙獰的怒吼著,來他這兒示威還是什麼?他不明所以。

他都以為那件事已經過去了,沒想到,過了都一年了,居然還沒有結束。

那女人炫耀似的來找他,說一定要木子付出代價。

付出代價?

木子從未傷害過彆人。

卻總是被傷害,研磨想不明白,但他想,這些人,就不該出現在木子光明璀璨的道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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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被爐睡著的兩人,研磨掃了一眼笑了笑,也沒去喊醒他們,和阿姨輕聲的打過招呼後,也坐了過去。

他找到了木子的那一側。

不到一米二的一側桌沿,一下子塞了三個人。

研磨趴過去的時候,木子剛翻了個身,從小黑的那一側翻了過來。

研磨噙著笑,滿意看著木子轉身過來的側臉,撥弄著她遮在臉上的碎發,因為被爐的溫度臉上暖紅了,白皙的皮膚透著紅,像一隻可愛的兔子,哪怕這人總說自己是一隻橘貓,但研磨卻覺得木子像一隻白裡透紅的兔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