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是,我就是看這東西稀奇,想要收集一點兒而已!”
村人不信,還是要說法。
夜明則對那村中出黑水的井有了些興趣,表示要去看看。
村人自然不想讓外人看自家笑話,那是肯定拒......
其實也不是不能看......
沒辦法,這位善緣公子出手確實闊綽。
很快,一行人來到村中出黑水的井邊。
可見,此時這被打通的井還在“咕咕”冒著黑水。
這黑水雖然看起來不像是什麼好東西,但也不見造成什麼破壞,周邊草木禽畜之類,都沒有受到傷害。
文士指著這些黑水道:
“就是這些黑水,你們自己看,分明就是從地下湧出來的,和我們沒關係!”
夜明好奇的上前用手指沾一點兒,暗中分析一番,發現這東西的確不是什麼邪法,應該就是地下本就有的。
其實有夜明方才出的錢,村人怒火已經散去大半,沒有一定要死揪著不放。
那文士很會察言觀色,見到村人的態度變化之後,湊到夜明身邊問道:
“這位兄台,你身上可還有銀錢,能否借在下些?”
對於這位的請求,夜明自無不可,直接丟給他一錠銀子。
文士大喜,當即對村人表示,願意將所有湧出地麵的黑水全部買下來,並重新幫大家選一個好地方打井。
村人看在錢的麵子上,拿來幾個大水袋,將湧出的黑水都給裝起來,隨後用土將這口“廢井”填上。
將黑水交給文士之後,村人們沒打算再讓這位幫忙算井位置,就差沒有之言要趕人。
文士是個知趣的,招呼夜明和莊難一起幫著將所有裝滿黑水的水袋抗走。
出了村,將東西一股腦兒都扔到驢車上,三人也都不客氣的躺到驢車上。
漢子見一下多了這麼多東西,還多了兩個人,頓時有些不高興,這樣會累壞自己的驢......
不等他開口,就見夜明扔來一粒碎銀子。
嗨,驢嘛,那就是牲口,牲口就是乾這個的,多兩個人而已,有什麼大不了的。
拉,全給拉上!
如此,漢子拉著驢車在前,夜明三人都窩在驢車上的乾草堆裡。
夜明看向那文士,對莊難道:
“無災兄,不知這位兄台該如何稱呼?”
“他呀,姓沈名沈筈(音,括),字存中。”
莊難說著,又正式向這位介紹夜明。
“原來是存中兄,幸會,幸會!”
夜明笑著同這位交流。
卻見這名為沈筈的文士拿著一個水袋,得意的對莊難道:
“無災兄,我就說聽我的沒錯,你看,這不就弄到足夠石油了?”
“石油?”
夜明好奇看向那水袋中的黑水。
沈筈見他疑惑,便笑道:
“此物自生自地下,出於石中,其質如油,故在下稱其為‘石油’。”
“石中之油,石油。”
夜明念著這個稱呼,點頭稱讚道,
“是個貼切的名字。
如此說來,你們兩位不是選錯了打井的位置,而是故意選在有石油的位置,對嗎?”
“哈哈,不錯,石油在地下較深之處才有可能存在,自己去挖費時費力,還是借他人之力更方便。”
沈筈有些自得的笑著,看著水袋中的石油,很是滿意。
夜明又問:“不知你們要此物作甚?”
莊難解釋道:“說起來還是因為我......”
原來,這兩人其實相識也不久,攏共不到五天。
是莊難在作畫記錄風景時偶遇沈筈。
這位見到莊難的畫作,很是感興趣,便同他交流起來。
結果發現,莊難記錄的天下山川之事,十分符合他的胃口。
兩人相談十分投機,沈筈乾脆邀請莊難和他一起完成一樣研究。
那便是關於石油之事。
原來,沈筈幼時曾見過有人將一些稀釋的石油當燈油用,發現這東西很特殊。
後來對於天文、地裡、算數、幾何等都小有鑽研之後,又想起石油之事,便打算再弄些研究。
這種事在一般人看來,那是相當無趣的,但對於眼前兩位當事人來說,那才是真正有趣的事。
因此,就大膽的付之行動。
從結果來看,他們的行動還是很成功的。
聽他們說完前因後果,夜明問道:
“不知存中兄打算用這石油做什麼東西?”
“還沒想好,打算先去縣裡弄些其他材料,先試著做些不同尋常的燈油。”
莊難看著這位粘稠的石油,摸摸下巴道:
“你說這東西,能不能當墨用,看起來,要是用來寫字,似乎也很不錯。”
“無災兄這個想法很有可行性,等到了縣裡,有機會都可以試一試。”
沈筈絲毫沒有覺得莊難的想法異想天開,反倒同他討論起各種可能的利用石油之法。
對於這兩位的討論,夜明聽的津津有味,大方表示:
“兩位有什麼想法隻管嘗試,所需費用,在下一力承擔。”
兩人聞言,都是眼前一亮,一人拉夜明一手,笑容燦爛道:
“一言為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