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筈見到下人端著的飯菜,詢問道:
“沒想到城主大人看起來消瘦,食量倒是不小,這麼多,夠兩個人吃了吧?”
下人不知他們的身份,隻是看到城主夫人居然親自招呼,不敢得罪,實話實說道:
“老爺之前的食量一直正常,可能是最近一段時間,需要處理的事有些多,食量才變大的。”
城主夫人現在不想再在幾人麵前談論關於城主之事,對那下人使個眼色,讓其快去送飯。
隨後,這位風韻猶存的夫人繼續熱情的招呼眾人。
其間,沈筈的目光總會忍不住在這位身上打量來去。
幸好到底是個有賊心沒賊膽的,終究沒有出現什麼冒犯舉動。
在城主府又蹭了一頓飯之後,幾人被送了出來。
離開城主府一段距離之後,沈筈回頭看一眼,確認沒人跟蹤,這才說道:
“看樣子,這城主府裡麵有秘密啊!”
莊難則是直接問趙若愚:
“賢弟,你可是看出什麼了?”
趙若愚沒有直接回答,同夜明對視一眼之後,笑道:
“今晚我們先休息,明日一早,出城一趟。”
他這麼說了,其他人也就不再追問,一路談論著其他的奇聞軼事,回到下榻的客棧休息。
次日一早,幾人乘著牛車便出城去。
城裡城外到處都有人,看樣子,還在四處尋找著那位“駙馬爺”。
這次是趙若愚指著方向,駕著牛車往城北一處灘塗地而去。
此處有一片不大的淡水湖,是東礁城的供水地之一,有官府明令,要保持水質,不許住人。
幾人來到湖邊,趙若愚停下牛車,當先下車。
其他幾人隨之一起下車。
莊難看一眼這淡水湖,搖頭道:
“景致一般,沒什麼好看的。”
沈筈則是自語著:“有沒有什麼辦法能讓淡水和海水相互轉化呢......”
夜明看一眼這湖之後,隻是一笑,沒有多言。
趙若愚指著天上的太陽道:
“等日至中天,這湖中水當會退去一層。”
莊難聞言,立馬來了興趣:
“這樣麼,湖裡有什麼東西?”
“稍後便知。”
幾人在此一直等到正午時分。
果然,太陽高掛中天時,便見此地湖水真的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退了一圈,露出不少潮濕的泥沙地。
沈筈見此,讚歎道:
“自然之變幻,果然神秘莫測。”
莊難目光在湖中四處掃視,並未發現什麼奇特之物。
卻見趙若愚上前,腳踩泥沙而不陷,從泥沙之中摸出一塊圓盤形石板。
拿到東西,幾步走回岸上。
幾人的目光都集中到這石板上,沈筈疑惑道:
“此物有何用處?”
趙若愚沒有回答,隻是將石板的另一麵翻過來。
卻見,在這一麵上,有一張略顯痛苦,閉目沉睡的麵孔。
仔細一看,這麵孔竟與城主一般模樣。
“這是城主?”
莊難見此,不免覺得稀奇。
趙若愚伸指對著沉睡麵孔一點,那麵孔有些神情痛苦的睜開眼。
見到周圍幾人,麵孔頓時嚎啕大哭:
“終於,終於得救了!”
這麵孔的聲音也和先前所見城主一般。
大哭一陣之後,這才安穩些,趙若愚道:
“閣下有何冤屈,可與我等道來。”
那麵孔聞言,連忙將自己遭遇說了。
原來,眼前之人,才是東礁城真正的城主。
三年前,其人來到此處淡水湖查看水質狀況時,發現湖中有一體型比尋常之龜大好幾圈的巨龜。
好奇之下,便接近查看。
誰知,隻是和那巨龜一個眼神相對之後,自己就覺天旋地轉,全身難受。
等再清醒時,已然被困在這石板中。
而拿著石板的,居然是“自己”。
但他很清楚,是那妖怪占據了自己的身體。
其不但占據他的身體,還將石板倒扣在湖中,讓他一直不見天日,直到如今。
一邊說著自身的悲慘遭遇,一邊哭著請求趙若愚能救他一命。
“那難怪那城主府中的城主一見到趙賢弟就和老鼠見了貓一般,原來如此。”
沈筈一副恍然大悟的模樣,
“如此說來,賢弟你昨晚就發現那假城主的問題了?”
“當時隻是覺得他不似常人,其之人氣不在身上,而在城外。
今日來尋,這才得知真相。”
趙若愚簡單解釋一下之後,對石板上真城主麵孔說道:
“城主大人莫慌,我等可帶你回到城中,同那妖怪當麵對質。
你看如何?”
“好,那就有勞幾位法師。
等本官恢複過來,定然重金酬謝,香車美人,應有儘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