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宋誠不通醫術,但也明白,這情況,和任何病症都對不上,甚是古怪。
察覺到老家主身上的古怪後,宋誠開始思考起夜明所說的隻有自己能治是什麼意思了。
想了想,又伸手去摸了摸老家主的脈搏。
結果也是一樣,隻要一接觸到老家主的身體,手掌就像針紮了一般,疼痛難忍。
宋誠琢磨了半響,也沒有尋到解決之法,便想著是不是自己接觸時間太短,再多接觸接觸試試。
念及此處,宋誠再次伸出手,放在老家主的額頭上。
針紮般的感覺再次出現,但這次宋誠忍痛,死不撒手。
很快,宋誠的手掌都呈現出了一個個紅點,像是被針紮的流血一般。
宋誠咬著牙,堅持不收手。
某一刻,忽然聽到一陣悶響,似乎某種東西爆開了。
悶響過後,那種針紮似的感覺如潮水般退去,老家主的表情也不再那麼痛苦。
而宋誠卻是注意到,剛才那一聲悶響,似乎是在老家主身下的床板下發出的。
宋誠試著挪開一點老家主的身體,揭開部分床板,伸手去摸索,從中摸到了一個有點紮手的東西。
輕輕將這東西拿了出來,竟然是一個全身紮滿了針的稻草人。
稻草人的身上還貼有一張符紙,符紙上寫著一個人的生辰八字,此時那張符紙中間燃掉了一部分,似乎已經失去了作用。
看到這樣的稻草人,再加上稻草人身上的符紙和針,不免讓人聯想到一些東西......
“這麼久還沒動靜,到底行不行啊,父親不會出事了吧?”
大兒子一臉焦急的等待著,似乎很擔心父親會出事。
二兒子則當著夜明的麵不滿的說道:
“早說了這種來路不明的人不可信!”
夜明不在意他的態度,隻是坐在牆邊喝酒。
老夫人勸兩個兒子稍安勿躁,再等等。
又過了一會兒,房門被打開,宋誠的身影出現在眾人麵前。
“父親他怎樣了?”
大兒子一臉期待的看向宋誠,有些迫不及待的想知道結果。
宋誠道:“老大人吉人自有天相,已無礙了。”
眾人聞言,麵上都是露出喜色。
正對大兒子的宋誠感覺大兒子的笑意顯得有點勉強,想了想,從背後取出一個稻草人,展示在眾人麵前:
“貴府老大人不是得病,而是被人給下咒了,這是從老大人的床板夾層中找到的。”
眾人見此,具是大驚失色,二兒子聞言,怒道:
“是誰乾的?”
大兒子的表情僵了一下之後,也是一臉憤怒,叫囂著要查出凶手。
老夫人接過稻草人查看,確認符紙上的生辰八字就是老家主的。
大兒子當即請命道:
“娘,府中有人謀害爹,請容許孩兒徹查此事。”
老夫人看了眼大兒子,又看了眼眾人,最後對管家說道:
“老李,你帶著家裡的長工們去一間間的搜府裡所有人的房間,其他人全部留在這裡,誰也不許離開。”
管家領命,帶著長工們去了。
“娘,李叔畢竟是外人,還是孩兒帶人調查更可靠些......”
大兒子的話還沒說完,就被老夫人打斷了。
“老身說了,其他人都留在這裡,哪也不許去!”
說著,親自進屋去查看老家主的情況。
確認老家主狀況回轉之後,這才放下心來。
時間一點點過去,在場眾人都是相互看來看去,暗中猜測是誰在害老家主。
過了一陣,管家回來了,手中還捧著一個盒子。
大兒子見到那個盒子,麵色慘白,“噗通”一聲,跪在了地上。
“娘,我錯了,娘!”
......
大兒子之所以害老家主,是因為私下裡聽到老家主想將家中財產交給老二繼承。
這讓身為長子的老大如何甘心?
可他深知老二樣樣比自己強,真要比的話,自己絕對比不過。
唯一的優勢就是長子的身份了。
隻要老爺子來不及留下遺言就暴斃而亡,他便可以憑借長子的身份,順利繼承家業。
恰在此時,一個老道士路過此地,表示可以有償幫助他害死老家主。
大兒子花了五兩黃金,換來了兩個詛咒草人,一個放在被咒者的床下,一個放在施咒者的床下。
如此,不出七日,被咒者必死無疑。
本來都已經過去六天了,隻差最後一天就能大功告成了,不成想,卻在最後時刻被人撞破了,可謂功虧一簣。
隻可惜那老道士收了黃金,就跑的不見影了,再想尋找也是無門。
過了小半日,老家主總算醒來了,得知是大兒子在害自己後,差點氣死當場。
好不容易緩過勁兒來,也是老淚縱橫,大罵大兒子不孝。
老家主早在私下裡同二兒子說過很多次,將來要多照顧大哥,老大本事不行,守不住家業等。
這可不是老家主瞎說,而是府上所有人的共識。
因為老大愛管事,可管事的本事又是一塌糊塗,基本上沒辦成過正事,真要是讓他接手家主之位,那他們家就真算是完了。
對於這家人私人恩怨如何處理,夜明沒興趣管。
但老夫人還是很懂感恩的,安排兩人住最好的廂房,好酒好菜招呼著。
宋誠好久沒吃到這麼多好吃的,再加上今天確實饑渴交加,吃的毫無形象。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後,宋誠這才想起問夜明:
“楊先生,你怎知道這家人的事,又怎知我能破了那咒術?”
夜明神秘一笑:
“因為,我能掐會算。”
這樣嗎?
要是在此之前夜明這麼說,宋誠肯定會懷疑。
可經曆了此事後,他覺得夜明可能是真的能掐會算。
如果真是這樣的話,想想夜明所說大宅、良田、嬌妻美妾......
一時間,宋誠有些期待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