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邪修接著說之前被打斷的話:
“辦法自是有的,不過恐怕需要大人親臨猿猱山了。”
“親臨猿猱山?不可,不可,那妖怪現在肯定恨死本官了,親自過去,那不就是送死嗎?”
知縣腦袋搖的和撥浪鼓似的。
烏邪修繼續勸道:
“大人放寬心,你隻要將官印帶在身邊,在這梧侯縣境內,那妖怪是傷不到你的。
再說了,不是還有貧道護衛大人嗎?
隻有將這妖怪除掉,大人才能高枕無憂。
否則以後恐怕連睡覺都不安生。
再說了,除掉這妖怪,大人不就能吃到世上最美味的猴腦了嗎?”
被烏邪修這麼一說,知縣感覺很有道理,但還是有些擔憂:
“這,能行嗎?”
“隻要大人按照貧道的布置來做,就絕對沒問題!”
烏邪修說著,開始交代一些需要準備的物事,讓知縣幫忙準備。
知縣此時甚為畏懼妖怪,烏邪修說要什麼,他就準備什麼。
烏邪修安排完這些,又取出一個稻草人遞給知縣。
“大人,此物能辟邪驅鬼,你帶在身邊,有防護之用。”
知縣連連謝過,將稻草人貼身存放。
其實烏邪修給他的稻草人是用來防止城隍托夢的。
萬一城隍趁知縣睡覺,托夢告知今日之事的真相,那他的計劃就全泡湯了。
見知縣大晚上的就開始安排人,烏邪修麵帶挑釁的望向縣衙外的天空。
縣城隍等陰差見此,一個個麵沉似水。
萬萬沒想到,在自家地盤執法,居然被自己的“同事”給趕了出來,真是可笑!
淚玲站在人家屋頂上,看著這一幕,莫名覺得好笑,壯著膽子上前一些,對空中的縣城隍明知故問道:
“城隍,那邪道修士可拿下了?”
縣城隍聞言,麵沉似水,深吸一口氣道:
“那邪修狡猾,蒙騙了本地知縣,那知縣糊塗,將我等給驅趕了出來。
不過不必擔心,稍後本官會親自托夢於知縣,道明此中緣由。
誤會解開之時,就是那邪修伏誅之時。”
能成為陰差的,生前都是有大德行的人,一般不會有明顯的情緒化辦案。
但這次,淚玲明顯能感覺到,這位城隍有點失態。
過了一陣,城隍感應到知縣已經睡下了,當即做法托夢。
隻見城隍閉目施法,過了一會兒後,睜開了眼睛。
“如何?”
這話不是淚玲問的,而是其他陰差問的,因為大家都覺得憋屈。
城隍麵色很是難看的說道:
“那邪修提前料到了我會托夢,用了手段攔截了我的托夢手段......”
眾陰差聞言,一個個氣憤不已,但又無可奈何。
這叫什麼事兒,被自己“同事”擋在縣衙外,任由一個邪修在縣衙內如此張狂,關鍵這事還被一個貓妖看到了。
他們梧侯縣陰差的臉算是丟儘了。
淚玲見此,差點兒笑出聲。
看到陰差吃癟,她心裡彆提有多高興。
雖說這些陰差都是有德行的講究人,但淚玲也不敢保證他們一定不會遷怒於自己,看了會兒熱鬨後,離開了此處。
縣城城牆腳的狗洞位置,宋誠將一隻隻猴子從狗洞中放出去。
直到放歸了最後一隻猴子後,這才鬆了口氣。
夜明在不遠處正在品嘗葫蘆裡的猴兒酒,美美的喝上一口,一臉陶醉的樣子。
“楊先生,猴子都放掉了。”
“知道了,那是你的事,又不是我的事,與我無關。”
“楊先生,放掉猴子也不過是治標不治本,隻要那知縣還想著吃猴腦,就一定還會有猴子被抓來,我們需要想個辦法。”
“簡單啊,我送你進縣衙,你拿把刀去把知縣宰了,自然萬事大吉。”
“啊!這如何使得,擅殺朝廷命官,那可是殺頭的大罪過!”
宋誠骨子裡還是個本分的讀書人,讓他去殺人,他可辦不到,更何況殺得還是朝廷命官。
“既然你不願意,那這事咱們就彆管了,猴兒酒已經到手,我們天一亮就離開。”
夜明一副不想管的樣子。
“不可不管,雖說人吃禽畜之類乃是天道,無可厚非。
可這知縣手段太過殘忍,有傷天和,既然被我撞見了,那就一定要管!”
“那你有辦法了?”
“沒有,我知楊先生本領高強,法力無邊,你一定有辦法的,對嗎?”
“彆恭維我,我就一個臭算命的。
不過,既然你想管這事,也不是不行。
但你可想好了,你每做一件好事,就會折損一些福緣,這次的事如果做成了,就相當於救了一山猴子,這可不知會消耗你多少福緣。
為了一群畜生如此做,你確定嗎?”
宋誠深吸了一口氣:
“反正也沒有真的得到過,如何會怕失去?”
“好,隻希望事後你不要後悔!”
“不悔,宋某絕不後悔!”
“這可是你自己說的。”
“是,是我說的。”
“那我們先計劃一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