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力那可都是十足的大善人,品德高尚之人才能動用的。
我就算再會偽裝,也騙不了願力啊,你說是嗎?”
被夜明這麼一說,綠衣也有點兒犯嘀咕。
雖然感覺道理上沒錯,這家夥不像有問題的樣子。
可是綠衣總感覺很多事情到這家夥身上,就會變得不一樣。
最簡單的,魔修都是泯滅人性之人,這樣的人,不去殘害彆人,就已經謝天謝地,更遑論保護彆人。
可麥穗這個魔修就很奇怪,居然會保護彆人。
文小姐笑著拉著綠衣的手:
“好了,綠衣,不管是明還是麥穗,都是在保護大家。
他們的行為就已經證明,他們不是壞人。”
對於自家小姐的話,綠衣向來是無條件相信的。
而且,這段時間以來,她其實早就接受了這個事實。
今天隻不過是趁機說出來,畢竟有的話,不適合埋在心裡,還是講清楚的好。
“要我相信這家夥也行,但小姐,你能不能不要叫他‘明’啊!”
自從上次回來,自家小姐就不叫那家夥“夜公子”,而是改叫“明”。
這可狠狠刺激到綠衣,讓她鬱悶好久。
要不是事後進行過“好姐妹”檢查,她殺神的心都有了。
總之,她現在對某人是一萬個警惕,時刻注視著,絕對不給他可乘之機......
次日,今天是淚玲負責在田間地頭保護大家的安危。
此時儘忠職守的淚玲,正以貓形態窩在一棵樹乾上睡覺。
毛發雪白的貓貓,讓人忍不住想抱在懷裡好好揉弄一番,睡得香甜的淚玲嘴角流涎,發出輕輕的呼嚕聲。
正睡著,淚玲忽然驚醒,毛發聳立,一臉驚詫的看向旁邊。
隻見在她旁邊的樹乾上,竟然不知何時坐著一個道人。
這道人三十上下的年紀,長相英俊,發絲飄散,顯得很是灑脫。
見到淚玲的緊張模樣,道人也隻是拿著腰間的葫蘆喝上一口酒:
“你這小貓,警惕性還挺強,這麼快就能發現貧道。”
見對方沒有要動手的跡象,淚玲這才問道:
“你是何人?”
“貧道正玄門靜安,來此找人。”
說著,道人饒有興致的看向淚玲,
“不知為何,貧道總覺得你這小貓有種熟悉感。可就是想不起我們何時見過。”
淚玲聞言嘴角微微抽搐一下。
沒想到居然是這位找上門來,她都已經完成初步“改道”,這家夥居然還能有感應,實在是個危險人物。
正想再問其他,卻見身邊光華一閃,夜明出現在她身邊,一把將其抱在懷裡,做尋常擼貓狀。
突然被這家夥保護起來,淚玲立即就感受到什麼叫安全感。
果然,沒事的時候,這家夥就是最大的危險。
有事的時候,這家夥能處理危險。
“道長,你怎麼有暇來小神這裡?”
夜明也不清楚這位突然來這裡是乾什麼,心中有些警惕起來。
“正神有禮了,貧道前兩天遇到一隻惡鬼,將其擒下,同其講道理時得知,有一純陰之鬼在此,請問正神,可有此事?”
說這話的時候,靜安道長雖然顯得漫不經心,但從其籠在袖子裡的一隻手就知道,這位恐怕沒有表麵那麼隨意。
“我已知道長之意,請道長隨我來。”
說著,轉身引路在前,懷裡抱著淚玲,不時將其毛發倒著捋。
不多時,便帶靜安道長來到老陰山外圍的一處山坡上。
文小姐正在此將幾個不知死活的鬼怪處理掉,見夜明帶靜安道長過來,有些好奇。
靜安道長在見到文小姐之後,也是一臉震驚:
“你是人?這長相,你和盧照陽小師叔是何關係?”
“如道長所見,小女子的確是人,盧照陽是小女子兄長。”
文小姐衝靜安道長微微行禮,如實說道。
“這......純陽、純陰......這盧家......”
作為親眼見過盧照陽純陽之體的人,靜安道長一臉的震驚。
見他的表情,夜明暗自發笑,當時自己第一次知道此事,也是相當震驚。
現在看到彆人這副表情,感覺很爽。
得知文小姐是人之後,靜安道長的態度明顯好了一大截,並表示文小姐是從未有過記載的活的純陰之體修士,當即發出邀請,請文小姐加入正玄門。
但隨即就被夜明一句“正玄門能教導純陰之體嗎”給問住了。
這,當然不行。
正玄門本身作為正道魁首門派,實力自是不容置疑。
可無論是純陽之體還是純陰之體,其“專業性”太強,正玄門也收不下。
所以才有之前盧照陽被轉送去純陽宮的事。
但文小姐的情況還不一樣,因為世上根本就沒有什麼“純陰宮”之類的門派。
在此之前,大家都將純陰之鬼當做清除對象的。
這一下,靜安道長被難住,無話可說。
隨後,文小姐表示自己不想去什麼門派,隻想留在這裡,安心鑽研修行之道。
對此,靜安道長表示自己做不了主,需要回正玄門一趟,稟報此事,也會將文小姐的想法一並上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