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明見此,直接對身邊的狽後和七匹狼說道:
“哎呀呀,對麵的防禦力豪強,我們恐怕沒辦法打破。
不過,不用怕,老夫自有辦法解決。
現在,你們立即為老夫護法,待老夫做法破他大雪山。”
夜明說著,手中魔氣一滾,化為一個籠子,將狽後裝在裡麵,懸在身邊。
隨後,瞪著七匹狼妖:
“看什麼看,還不給老夫盯緊對麵。
隻要對麵出山,就立刻去頂上!”
七匹狼見夜明如此名目張膽劫持狽後,命令他們做事,都是大怒。
狽後見此,立即讓狼妖們照辦。
夜明見此,嘿嘿一笑。
果然,越是聰明人,就越是惜命,不會和那些莽夫一樣,連命都不要。
見雙方暫時對峙,夜明也不再浪費時間,揮手一撒,無數濁世星火落下,落入下方敖沙爾地區。
他要趁此機會,煉化涼人聖地所存的國運。
如今涼人內部分崩離析不說,又打個大敗仗回來,外加草原環境的極度惡化。
整個涼地的國運都衰弱到前所未有的地步,對於夜明來說,正是煉化此地國運的最佳時機。
隨著“濁世星火”落下,他人看不到的國運開始顯現出來,密布在整個敖沙爾地區。
其他人看不到國運,隻看到無數的透明略帶黑色的火焰在燃燒,看那架勢,一副要燒光整個聖地的樣子。
“不好,大祭師,那邪魔要燒毀聖地,我們快去阻止他!”
有妖怪見到這一幕,頓時大急。
大祭師先是著急,隨後道:
“不像,聖地沒事,雪都沒化。”
眾人聞言,都是看去,發現的確如此。
“濁世星火”雖然燒得劇烈,但其實連一片雪花都沒有融化,根本不像是在焚燒聖地的樣子。
隻是“濁世星火”上的魔性實在明顯,沒人相信他的行為是無害的,隻是一時弄不清這是怎麼回事。
未知是最可怕的敵人,這樣的情形,一時讓大祭師等不好輕舉妄動。
狽後和七匹狼也覺得奇怪,不知夜明的目的。
難道他真的隻是在做法,準備破除大雪山的防護?
摸不清底細之前,大祭師等人不敢輕舉妄動,隻好眼睜睜看著這邪魔在做不知什麼事。
可是隨著夜明煉化國運越來越多,無論是大雪山上的大祭師一方,還是狽後、七匹狼一方,都感覺有些不對。
如何不對,有些說不上來。
隻是身為草原的子民,他們都感覺有些胸悶氣短,似乎有某種不好的事正在發生......
而夜明這裡,隨著煉化國運的繼續,他也感受到壓力不斷變大。
所謂瘦死的駱駝比馬大,當真不是說說。
那怕涼地的國運如此衰弱,此處還隻是其中一塊較大的氣運殘體,也不是輕易可以煉化的。
尤其是隨著煉化的進行,夜明明顯感覺到國運不甘被煉化,正在衝擊“濁世星火”,不斷反擊。
好在他如今的法力無窮無儘,倒也不怕消耗。
由於擔心白鹿玄女會回來,以及國運煉化可能會驚醒聖城中的天籟神,夜明不計損耗,全力以赴煉化國運。
“大祭師,我感覺很難受,有一種無形的壓力在逼迫著我!”
有薩滿如此說道。
大祭師自己也不好受,作為大祭師,他的感受其實遠比其他人更直觀。
“出去,阻止這個邪魔的行為!”
眾人聞言,正要出去,卻聽一隻地鼠妖道:
“不妥,前番我們已經上當兩次,萬一這次又是陷阱......”
“對,要是對方的手段,本身就是用來施壓的,我們違背玄女之令出去,豈不是要出大事!”
這幾個都是比較穩重的妖怪。
其實在場的,都是比較穩重的。
因為不穩重的那些,已經被老黿吃掉。
大祭師聞言,也是猶豫起來。
這要是賭錯的話......
在外麵的夜明沒時間觀察大雪山眾人的反應,隻是在不斷催動法力煉化國運。
狽後就在他身邊的籠子裡懸著,見此,大為吃驚。
這邪魔的底子,簡直好的誇張。
這麼高強度的法力輸出,其中間竟然一點兒不見斷檔,從開始到現在,都強大而穩定。
為防止這些家夥察覺到自己的行為到底是在乾什麼。
夜明在煉化過半國運之後,不再一點點煉化,而是采取包圍國運,逐漸加強外圍法力的做法。
他打算在完成一切之後,瞬間將此處國運完全煉化。
如此,即便他們最後時刻知道自己在乾什麼,也已經遲了。
後麵,大祭師等人一直感覺有些難受,但並沒有惡化,心中有些偏向於對方就是在故弄玄虛,引誘他們離開大雪山。
越是如此,他們越不敢輕舉妄動。
而那七匹狼因狽後被擒,也隻能被迫守著大雪山。
對於他們來說,無論是大祭師等人,還是夜明這個魔頭,都不是什麼好東西。
雙方的僵持一直持續到第二天淩晨時分。
大祭師忽然感覺心頭猛的一跳,似乎一下子失去什麼重要東西一般,難受無比。
不但是他,幾乎所有草原生靈,都在這一刻有這樣的感覺。
與此同時,夜明忽然發出響徹天際的“桀桀桀”大笑聲。
聖城敖沙爾的國運,已清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