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才多大年紀,就想著和人成親了?”
慕芝聞言,立時瞪眼,對著他握一握拳頭:
“沒看到我在很認真的查看線索嗎?”
“哦,你也會查看線索?”
任瑞一副見到稀奇事的模樣,
“那你倒是說說看,你發現什麼了?”
慕芝得意一笑:
“我發現,這些紅紙應該是出自女子之手,而且都是同一人親手裁剪出來的。”
原本對慕芝所謂發現不以為意的任瑞聞言,神色正了些:
“果真如此嗎?”
“那是當然,彆的我會看錯,這種事絕不會看錯!”
慕芝拍拍發育良好的某處,十分確信的說著。
任瑞仔細觀察一下,沉吟道:
“看來,那老仆是真的有主人......”
慕芝聞言,麵露笑容:
“這麼說,我們有機會將他們一網打儘嘍?”
任瑞聽她這麼說,微微一愣,隨即笑道:
“不錯,是有機會將之一網打儘。”
這時,景舟老道也走過來。
隻是慕芝見到他還是一身的濁氣,很是嫌棄的往後退了點兒:
“師傅,你也太差勁兒了,一點濁氣還處理不掉嗎?”
景舟老道黑著臉道:
“你懂什麼,這精怪的濁氣乃是沉澱數百上千年的,那有這麼容易除去。”
任瑞笑道:“我們還是去看看那兩位和山神之間的爭鬥情況如何吧!”
三人直接飛到槐樹山神處,一眼望去,見夜明和程柏譽都在等待著。
景舟老道觀察之下,發現槐樹山神身上的烏木盤。
嗯,現在已經變得青翠欲滴。
“這是藏青盤?”
景舟老道有些意外的說道,
“此物乃乙木之精,能夠吸收各種天地靈植之力,不想竟在此遇到。”
任瑞和慕芝聽師傅這麼說,也是意外。
這時,徹底吸光槐樹修為的藏青盤從其樹乾上自行脫離,滾落下來,看去除了顏色變化,並沒有什麼其他異樣。
那槐樹則完全變得和尋常槐樹一般,再無神異。
程柏譽正想上去撿藏青盤,卻見夜明一招手,藏青盤便落入手中。
“老程,說好的,事成之後,這個歸我,你不會反悔吧?”
“不會,自然不會。”
程柏譽真心實意的說著。
他現在滿眼都是手中捧著的花魄,雖然知道那藏青盤是寶貝,卻也沒有任何留戀。
景舟老道三人落下,老道和任瑞都看向夜明手裡的藏青盤。
夜明一副生怕你們搶我的表情,直接收起來,不給看。
老道又看向程柏譽手裡的花魄,開口道:
“原來是花魄,這種靈物至少要三名女子吊死在同一棵樹上才能產生。
我觀此女,至少是六人吊死在同一棵樹上所產生,實在可憐。”
程柏譽聞言,看向手中花魄,眼神更加憐愛,問道:
“道長,那她豈不是有太多苦楚在身?”
景舟老道點點頭:
“本就是苦命女子結合,自然苦楚無比。”
“難怪總見她日日垂淚。”
程柏譽不由傷感,又問道,
“道長可有辦法幫她化解這樣苦楚?”
“我知有方法,卻不會。”
“是何方法?”
“以太上忘情之法消去其一切淒苦,使之重歸魂體,投胎轉世。”
“道長也不會嗎......”
程柏譽聞言,有些失落。
這時,夜明卻笑道:
“我倒是會,隻是,若行此法,雖解淒苦,這花魄也會因此消失,你可願意?”
程柏譽聞言,看向手中花魄,滿是不舍。
但見花魄一直在默默垂淚,臉上永遠有著化不開的憂愁,又覺一陣心痛。
躊躇良久之後,程柏譽不覺已是淚流滿麵......
忽的擦一把眼淚,對夜明道:
“請善緣兄幫她消去淒苦,助她轉世投胎吧!”
夜明聞言一笑,神色忽的變得冷漠無情,隻是看一眼就會讓人感覺遙遠、生疏。
如此狀態的夜明,伸出一指,點在花魄頭上。
隨後,便見花魄麵上愁苦之色頓消,露出一絲笑容來。
一笑之後,花魄轉身,對著程柏譽一禮,身形虛淡,消失在他掌中。
眼見花魄消失,程柏譽忍不住,握手,卻是握個空。
一時間,心中之滋味,萬般難明......
在原地踟躕良久的程柏譽緩緩吐出一口氣,便向夜明辭彆。
又變成瘋癲模樣的夜明問道:
“你將去何處?”
“我又沒什麼本事,自然是回李家教書。”
“若回李家,可就不是教書,而是做上門女婿,九月之後,就會喜得千金,你可想好了?”
“無所謂了,都無所謂了。”
程柏譽搖搖頭,有些形單影隻的走向山下。
夜明見此,在後方高唱道:
“心癡癡,情癡癡,心死情斷人癡癡。
福遲遲,緣遲遲,一十六載恐遲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