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儒生也覺得這可能就是寺院的匾額。
兩人一合計,決定幫忙將匾額弄上來。
當即回寺院找來繩索,綁在坑外的樹上,由吳先生下去查看。
到大坑裡一看,果然是寫著“望思寺”的匾額。
在王儒生的配合下,兩人順利將匾額弄出來。
發現這匾額完好無損,隻是在坑裡時間久了,有些受潮。
王儒生笑道:
“稍後再幫那老僧將匾額掛回去,想來其必定高興。”
這時,吳先生卻是發現不對,說道:
“我記得之前老僧說匾額摔碎了的,這個怎麼完好無損?
而且,這裡距離大門距離可不算近,老僧能抗的動這麼遠嗎?
再說,完好的匾額,就算掛不上去,也該放進庫房,而不是扔掉。”
聽吳先生這麼說,王儒生也是疑惑,感覺怪怪的。
這時,吳先生看看天色,又道:
“奇怪,你那書童怎麼還沒跟上來,按理說早該找來這裡。”
這麼一說,王儒生也是覺得奇怪。
他那書童,腳力可不差,怎會這麼久也不見人影?
兩人決定先將匾額搬回寺院。
剛將匾額搬回寺院,便見老僧拿著掃帚回來。
見到老僧,王儒生關切的問道:
“老主持可是病了?”
老僧聞言,搖頭道:
“未曾得病。”
王儒生聞言,眼神微動,又問道;
“既然沒病,那為何嘴角溢血?”
老僧聞言一愣,這才察覺,自己的嘴角處還有一絲血跡在。
愣一下之後,淡定的擦去嘴角血跡,緩緩道:
“既然被施主看到,那貧僧也就不隱瞞。
貧僧確實已重病纏身,時有嘔血。”
王儒生聞言,與吳先生對視一眼,又指著匾額道:
“先前老主持說寺院匾額遺失,現在已被我等找回。”
老僧見到匾額,神色微動,雙手合十,口誦佛號:
“此正是我寺先前遺失之匾額,多謝兩位尋回。
還要勞煩兩位將之放入庫房中。”
王儒生又道:“不需要掛回去嗎?”
老僧微微搖頭道:
“匾額受潮,有所變形,掛上不雅觀,稍後貧僧會再造新匾額。”
“原來如此,既然這匾額老主持不要,不如贈予我等,如何?”
“兩位喜歡,便拿去吧!”
“對了,跟我一起來的,還有一個書童。
老主持方才下去掃山路石階,可曾見到?”
“未曾,此山說小不小,居士的書童,恐是迷路了。”
老僧平靜的說著。
從始至終,其都離兩人一丈開外。
雙方交流完畢之後,老僧表示要去禪房念經。
王儒生、吳先生也表示天色不早,要借寺院廂房歇息,老僧應允。
隨後,兩人叫醒夜明,將馬、猴也一並拉進廂房中。
吳先生覺得老僧有異,問夜明如何看待。
夜明笑著表示自己方才睡著,不知發生何事。
王儒生有些憂心,與吳先生一合計,用寺院匾額抵住門口,希望能有用。
當晚夜間,亥時剛到,忽然聽到廂房外傳來龐然大物的走動聲。
接著,便有東西撞門。
隨後,又有利爪抓門之聲響起。
本就沒有睡意的王儒生、吳先生見此,都是大驚。
唯有夜明睡的很死,誰叫也不醒。
門外的東西又撞、又抓、又咬、又砸,鬨出的動靜極大。
隻是有匾額抵住門戶,看似不強的防禦,居然真就擋住門外的東西。
如此到子時左右,門外動靜消失,隨後再不出現。
次日一早,陽光照在寺院中。
王儒生、吳先生帶著匾額外出查看,發現門口上有大型猛獸的抓痕、咬痕,看去甚是可怖。
又至後院,見到老僧一臉平靜的出來,似是不知發生過何事一般。
但兩人發現,老僧合十的雙手指甲縫中,赫然有不少木屑。
王儒生有些心驚肉跳的上前,與老僧交流,全然不提昨夜之事。
老僧也是客氣回應,顯得很是和善。
吳先生扶著匾額,看著老僧。
就在此時,忽見吳猴衝出,一下子撞在匾額上。
匾額飛出,掉落在老僧腳邊。
匾額一落,正好被陽光照到,霎時發出金光,照在老僧身上。
老僧頓時發出驚恐叫聲,身體開始扭曲,竟然有化為猛虎的跡象。
兩人見此,都是大驚。
關鍵時刻,吳先生一咬牙,衝上前去,按住老僧,將之往井裡推。
王儒生先是一愣,隨後也衝上前去幫忙。
等兩人將老僧推到井邊時,其已經完全化為猛虎原形。
隻是被匾額發出的金光照的沒有反擊之力,難以動彈。
兩人用足氣力,將之推入井中。
見猛虎落井,又趕忙將匾額拿來,蓋在井上。
可以聽到,井中不斷傳來猛虎吼聲。
隻是吼聲越來越小,越來越虛弱。
過一陣子後,完全消失,周圍徹底平靜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