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猴兒是個可塑之才,若入我門,有望達到與祖師坐下之犬同一層次。”
原本吳猴對於楊定午的觀察還很期待,可聽說自己隻能和一條狗一個層次之後,頓時麵露不悅,對著楊定午吐舌頭。
楊定午見此,很有耐心的笑著解釋道:
“祖師坐下神犬,很不一般的,許多神仙都是不如,若能到那程度,也算不錯。”
吳猴聞言,隻是連連搖頭,說什麼也不願意和一條狗一個層次。
楊定午見此,又許諾它可得門中饗食,可在凡間兼領山神之職。
吳猴還是搖頭,不願去。
夜明在一旁笑道:
“楊道友似乎勸不動這猴兒啊!”
楊定午見夜明表情,感覺有些被小看。
他這個人,門派榮譽感還是很強的,又對吳猴說道:
“你若願意,可再許你門中靈獸管事一職,管理門中其他靈獸,位同真傳弟子,何如?”
吳猴聽說能管一幫手下,感覺有些威風,但一想到還是不免和狗一個層次,仍是搖頭不乾。
楊定午見此,也是歎息一聲。
這已經是他能開出的最高條件,奈何對方還是不答應,那他也沒辦法。
見楊定午有些沮喪的樣子,夜明又指著網兜中的參精道:
“楊道友不打算看看這個嗎?”
楊定午道:“這參精乃是天生地長之靈物,自有一套修行之法,入不入我門中,都無甚影響。
當然,若是其願意入我門中,那我們也是十分歡迎的。”
聽楊定午這麼說,網兜中的參精頓時點頭不已,睜著忽閃忽閃的大眼睛,滿含熱淚的看著他。
見這參精願意去自家門中,楊定午也是露出一絲喜色,這一次出手,倒是不白忙活。
隻是知道這參精是被夜明他們捕獲的,楊定午又看向夜明道:
“既然這參精願意投入我門,那自該由我門將之贖出,不知善緣道友作價幾何?”
夜明聞言,眼前一亮,等了這麼久,終於等到這句話:
“素聞天目門最善靈目神瞳之術,欲求天眼之法。”
“天眼......”
楊定午聞言,頓時麵露難色,
“實不相瞞,天眼之法,乃我門立身之根本,輕易不得外泄。
加之,天眼修行,法門和天賦缺一不可。
便是在我門中,也隻有少數弟子能開天眼,其餘多是靈眼。”
“哦,就不能變通變通?”
“變通?如何變通?再怎麼變通,我也不可能泄露門中秘法。”
楊定午很是堅定這一點。
夜明笑道:“不如這樣,楊道友無需給我具體的修行之法,隻要將一些天眼修煉的心得體會交給我便可,如此,你看如何?”
“這......可以是可以,但沒有靈目神通之人,就是拿到這些東西,也是無用......”
“那我要是告訴楊道友,我有極陽眼呢?”
“極陽眼?”
楊定午有些吃驚的看一眼夜明,隨後又是釋然。
難怪對方想要修行天眼之法,原來是有這底子。
這樣倒是好辦,楊定午如夜明所言,將自身對於天眼修行的許多心得體會寫下來,又另外附贈夜明一份關於天眼知識的基本介紹手冊。
夜明拿到東西,很是高興,截下參精一截小辮之後,便將之交給楊定午。
參精被截下的小辮化變為一小把人參根須,隨手將之交給王儒生。
將王儒生激動的差點跳起來。
要不是還記得夜明說過這隻是藥引,他都恨不得直接將之服下。
此時拿在手中,那是一萬個寶貝,生怕弄丟一絲根須。
楊定午帶著參精,同夜明道彆,隨後禦風遠去。
送走楊定午之後,夜明又看向熊瞎子,笑著指著一個方向道:
“袈裟是不能給你的,但你順著這個方向行七日,七日之後,便會有人送你袈裟穿。”
熊瞎子聞言,連連點頭,謝過夜明之後,高興地往夜明所指方向而去。
見該鬆走的都送走,王儒生有些討好意味的對夜明說道:
“善緣公子,不,善緣大仙,看你們神仙中人,都好生瀟灑,你看我......”
夜明見他樣子,笑道:
“想學嗎?我教你啊!”
王儒生聞言,連連點頭,表示想要學。
隨後,夜明又看向吳先生:
“先生想學嗎?”
吳先生聞言,苦笑一聲道:
“修行之道,我雖不甚了解,但也知道,善緣公子這麼久都未曾提過此事,想來,也不是人人都能修行的,最起碼,我應當就不在其列。”
王儒生聞言,頓時有點緊張,試探的問道:
“那善緣公子,我到底能不能修行?”
夜明笑道:“理論上來說,人人都可修行。
首先是克己,需要每日靜心打坐兩個時辰,期間不產生任何雜念,連續一月都能如此,便可開始服氣。
服氣之後,每日不再食人間煙火,隻需清水一壺。
如此反複三年五載之後,便算是入門。
再之後,便看個人造化。
當然,天賦絕倫之輩,可以直接跳過入門苦修,直接開始修法。
但此類人,萬中無一。”
“啊,這麼難嗎?”
王儒生聞言,麵色頓時有些暗淡。
他知道自己,肯定不什麼天賦絕倫之人,心念頗多、頗重,想要毫無雜念的打坐兩個時辰,難如登天。
“那有沒有簡單的法子,也可以修行的?”
“有?”
“什麼法子?”
“邪魔外法,無需克己,隻需傷生害命便可修行,你可要學?”
聽夜明這麼說,王儒生有些怦然心動。
但一想到這位是個正派名士,要是自己敢應下,恐怕......
當即擺手道:“不學,不學此法......不學此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