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化府一座破爛小廟中,靈璧公主坐於一陳舊凳子上,看著麵前兩人。
這兩者正是護衛隊長花秉和劉雲娘。
見公主殿下煞有其事的樣子,兩人都是挺直腰杆,等待重要命令。
這也是他們早已習慣的常態。
但靈璧公主卻是一反常態的示意兩人坐下說話。
二人都知眼前這位性子,並未矯情什麼,讓坐也就真坐下。
“今日外間諸事暫時都處理完畢,明日就能回到延化府城中。
這次專門同你們談話,是想問你們一件事。”
花秉聞言,立馬正色道:
“殿下請將,但有差遣,屬下赴湯蹈火,萬死不辭。”
劉雲娘也是跟著點頭:
“殿下有事就請說。”
見他們如此樣子,靈璧公主微笑道:
“倒不是什麼嚴肅的事,叫你們近前來,就是想問一下,你們對各自的終身大事怎麼看?”
聽到靈璧公主這麼說,花秉下意識看向身邊的劉雲娘,也有些明白殿下的意思。
他對劉雲娘有意之事,殿下應當老早就看出來。
事實上他也沒有刻意掩飾過什麼,隻是劉雲娘本身過於大條,把他當兄弟處,並未覺有異。
見花秉表情,靈璧公主問劉雲娘道:
“雲娘,你怎麼看自己的終身之事?”
劉雲娘聞言,頓時一臉驚恐道:
“殿下,不要趕我走,我很能乾的,趕我走就再也沒人能幫你這麼多了!”
靈璧公主聞言一愣:
“本宮何時說過要趕你走?”
“可是你問我終生大事,不就是想讓我成親嫁人嗎?
都嫁人了,肯定沒法留在你身邊啊!”
劉雲娘說的頭頭是道。
這話讓靈璧公主略顯錯愕,隨後順著她的話說道:
“嫁人倒也不一定非要離開本宮身邊,你找個本宮身邊之人嫁不是正好?”
“殿下身邊的人?”
劉雲娘歪著頭,看向身邊的護衛隊長花秉,
“殿下是說花大哥?”
見她看過來,花秉也是有些緊張的樣子,生怕對方來一句看不上之類的。
靈璧公主笑道:
“怎麼,難道你還看不上花護衛?”
“不不不,花大哥本事大,又對殿下忠心耿耿,長得也還算男人,我怎麼會看不上?”
聽劉雲娘如此說,花秉麵露喜色,連連點頭。
但又聽她說道:
“隻是嫁給花大哥的話,總感覺怪怪的......”
靈璧公主笑問道:
“那你可有彆的心上人?”
“彆的......那倒沒有,那些打不過我的我才看不上呢!”
“既然如此,若是讓你嫁給花護衛,你可願意?”
在靈璧公主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花秉一臉緊張的看著劉雲娘,手心都要捏出汗來。
“那行吧,就花大哥好了。”
見劉雲娘答應,花秉感覺大鬆一口氣,隨後一臉滿足的笑意,有些傻嗬嗬的看著對方。
劉雲娘表現和平時並無什麼分彆,見他神態,不由道:
“花大哥,你沒事吧?莫不是染了風寒發癲?”
“沒,沒事,我就是高興,高興!”
花秉一激動,說話都有些不利索起來。
見他們這樣,靈璧公主知道事情算是成了,拍板道:
“那此事就這麼定下,回府城之後,便為你們舉行婚禮,如何?”
二人聞言,都沒有意見。
靈璧公主想了想,又說道:
“方才見外間有一片竹林,可取些竹子,帶回去製成竹簡,我親自書寫,給你們做一封古婚書,如何?”
花秉聞言,有些受寵若驚的樣子,連連點頭。
劉雲娘不太理解所謂古婚書的含義,見花秉的高興樣,也覺得應該不錯。
見他們都沒意見,靈璧公主便命門外的豬毛腳去竹林取些竹子回來。
豬毛腳聞言,立即起身跑去。
春瓊泉聽說可以去竹林玩兒,也蹦跳著跟去。
身邊人的婚事定下之後,靈璧公主又拿起從府城送來的最新情報消息查看,了解近來時事。
得知狄飛羽帶兵在靈璧府成功擋住申長恭部的進攻,也是放心不少。
怕就怕後方沒穩定下來,前線就告破,那局麵便會很麻煩。
正在幾人等待時,忽聽廟外麵有動靜,乃是一人的痛苦哀嚎聲。
靈璧公主聞聲,放下手中事,起身到廟門口。
卻見是一破衣爛衫的乞人捂著胸口,在地上痛苦叫喊。
周邊不少護衛見此,都是上前查看。
這乞人隻是捂著胸口連連叫著心口疼。
這段時日以來,靈璧公主也算是見到許多病患,雖未曾係統學習過醫術,但也懂得一些急救之法。
看出這乞人可能是犯心絞痛,隨時可能一命嗚呼。
人在自己眼前出事,豈有不救之理,立即上前去查看。
花秉、劉雲娘兩人一如往常的跟在她身後。
乞人見到靈璧公主過來,眼中出現強烈的求生渴望。
靈璧公主見此,讓圍攏在乞人身邊的護衛讓開,親身上前,打算用急救之法救人。
在她俯下身子,再不好左右移動之時,上一刻還一臉悲慘狀的乞人,神色忽然變得凶厲起來。
捂著胸口的手忽然向前一拍,掌中正藏著一陣銀針,直擊靈璧公主胸口。
與此同時,舌頭一頂,又自口中吐出一根飛針,直射靈璧公主脖子。
這還不算完,其破了個洞的鞋底也有一把刀片忽然伸出,踢向靈璧公主腹部。
這忽然的出手,可謂迅疾無比,雙方又隻有不到一步的距離,正常來說,麵對這一擊,幾乎是必死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