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麻煩,不麻煩,你們看長老眼睛就可以。”
夜明聞言,有些好奇的看去。
廣賢長老略微抬頭,與他對視。
這才發現,這老僧的眼中有字流動。
見到這一幕,夜明又看向圓清小和尚道:
“所以你之前和長老交流,都是看他眼睛的,而不是用什麼秘法?”
“對啊,隻是因為長老個子不高,又有點內向,習慣低著頭,所以一般人都不會和他對視。
我因為個子小,方便和長老對視,才被他帶出來。”
聽到圓清小和尚的解釋,夜明這才恍然。
難怪之前偷偷觀察過好幾次,都沒能看破他們溝通的“秘法”,原來是因為這樣。
確定好聯係方式之後,夜明對兵煞將軍和廣賢長老道:
“兩位,這次務必要一次將那疫魔拿下,就算殺不掉,也要抓起來封印住。”
兩人都是鄭重點頭。
身邊的采薇拉著綠衣道:
“我們也去。”
夜明與她對視一眼後,點頭同意。
五人立即縱身離開府城,一路直奔疫魔天花所在。
那魔頭一點沒有想要退避的意思都沒有,在感知到五人到來的氣息之後,隻是發出一陣笑聲,反而端坐在一塊石頭上。
身邊三妖見此,都是有些心驚道:
“大人,對方好像不止一個修為有成者,咱們......”
“慌什麼,三個得‘仙’位之人罷了。
還奈何不了本座!”
疫魔天花頗有些無所謂的說著,那神態,渾然不將來者放在眼裡。
它是不怕,但三妖怕啊!
彆說那三個“仙”級存在,就是那兩個女子,都讓他們感到極大的不安。
在三妖擔憂的神色下,夜明五人已自遠處而來,立於雲頭看向山頭的疫魔天花。
“閣下可是成名多年的疫魔,天花?”
身上滿是紅疹,形如嬰孩的疫魔天花發出一陣“桀桀桀”的笑聲:
“本座這樣子還不夠明顯嗎?何須明知故問?”
夜明聞言,也是笑道:
“看閣下樣子,似是有恃無恐。
隻是不知道究竟有多少斤兩?”
“你們來試一試不就知道了?”
疫魔天花說著,又發出一陣惡心笑聲。
夜明見此,直接對兵煞將軍和廣賢長老道:
“兩位不要同他客氣,一起上,弄死他,我在旁掠陣,防他逃走。”
二者自然也不會和這魔頭客氣,兵煞將軍身披四凶甲,手持兵煞戰戟,身上煞氣彌天,直奔疫魔。
廣賢長老手中出現一根降魔杵,其上有佛光與功德之力同時流動。
持此寶上前,與兵煞將軍一起兩麵夾攻疫魔天花。
那魔頭也是不甘示弱,口中吐出一口魔氣,內中有七顆骷髏頭,此便是這魔頭的寶物。
雙方各持寶物,各依神通,立時爭鬥起來。
霎時間,天地色變,煞風吹動萬裡雲,凶刃劈開千仞山,一勾一刺,嚇煞旁觀妖,一動一靜,皆是災厄臨。
金光閃,蓮花朵朵,佛光普照層林儘,降魔寶杵怒金剛,一笑一揖,安定慌亂心,一擊一拂,俱是佛意火。
魔氣動,神驚鬼怕,晦惡遍布山河川,疫氣浸染無可避,一吼一嘯,惡臭熏人嘔,一骨一骷,儘為無辜骸。
這三者寶物各異,神通不類,鬥爭起來,炫目驚心,使人避之不及,無暇觀看。
山中鳥獸驚走無數,水中魚蝦順流而遁,凡是能走者,無不用儘本事脫離。
餘下山石土木等無法移動之物,隻有破碎一途。
見這三者爭鬥不止,以夜明之眼光,便知高下。
三者之中,屬廣賢長老表現略差一些,隻是觀其出手,有所保留,顯然留有後手。
兵煞將軍與疫魔天花在伯仲之間,若是單打獨鬥,必是曠日持久之戰。
不同的是,兵煞將軍之神通法術等多是大開大合,雖也有奇術,但主要還是在於以奇輔正,走的是煌煌之威,堂堂之師的路子。
疫魔天花法術神通則多偏於詭異難測之變幻,並不與人正麵相鬥,對於兩者的手段,都是以詭術化解為主。
無論怎麼說,二打一之下,疫魔天花完全是劣勢。
隻是這魔頭對於自身劣勢一點兒不在意,仍是與二者爭鬥不休。
夜明一眼便看出,這魔頭當是有所依仗,這才無所畏懼。
彆的不清楚,但其之力量源頭必然是難以斬斷的類型。
大概率便是世人所患天花之症。
麵對此症,目前還真沒有辦法解決。
與之交手的兵煞將軍、廣賢長老顯然也清楚的意識到這一點,兩人很有默契的變幻手段,從攻殺對手變為限製捕捉對手。
兩個同層次的存在一起出手,即便這疫魔天花也並不能力敵。
雙方爭鬥一炷香時間之後,被廣賢長老抓住機會,祭出身上袈裟,將嬰孩外形的疫魔天花包裹住,再以金紙佛貼鎮在袈裟上。
如此,順利將這魔頭抓了起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