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問題,其實本質上都是由於我們修為不夠,才導致如此被動的,對嗎?”
見她忽然這麼問,夜明神色一動道:
“綠衣,修行一事,切忌急功近利,相信我,我會解決一切。”
“你會解決,什麼都是你來解決,那要我乾什麼?
那我不是什麼用都沒有嗎?
我是能夠保護小姐,保護大家的修行者,不是一個裝飾用的花瓶!”
綠衣氣憤的說著,說著說著,自己卻是委屈蹲在地上,眼中垂淚,自責不已,
“都是我沒用,我保護不了小姐,還連累大家~~~”
這麼說著,綠衣越想越是覺得自己無能,是個沒用的累贅。
悲從心頭起,淚自眼中出,啜泣不已,不斷嫌棄著自己沒本事。
采薇見此,蹲下身子,湊在她身邊,柔聲道:
“怎麼會,我不是被綠衣保護的很好嗎?
到現在為止,我可一點兒傷害都沒有受到,這都是你的功勞啊!”
綠衣聞言,哭的更厲害:
“不是,不是,都是明,都是他在保護你,保護我!
讓我們不受傷害的,一直都是他,不是我!
我,我什麼都做不到~~
我隻是一個沒什麼用的笨丫頭~~”
綠衣的話讓采薇一愣,她知道,這話不是一時興起說出來的,而是在心中積壓許久才爆發出來的。
想想也的確是,一直以來,最給她安全感的,從來不是綠衣......
其實綠衣自己也很清楚這一點,隻是不肯服輸的她,從來不說,言語上不願承認而已。
見綠衣哭的厲害,夜明也是蹲到她另一邊,故意笑著湊到她眼前:
“怎麼,這就認輸了?”
自己都哭的這麼傷心了,沒想到這家夥居然還笑的出來,綠衣那股子不服輸的勁頭又升起來,眼中淚水不止,嘴上卻仍是倔強的說著:
“誰,誰認輸了,才沒有!”
“沒認輸,那你哭什麼?”
“我,我......”
綠衣說不上來自己此時的心情,明明一肚子的委屈、不甘,不想哭,更不想在夜明麵前露出如此醜態,可就是控製不住自己,泣淚不止。
這讓她心中更是傷感,哭的愈發厲害。
見激將法效果也不明顯,夜明收起笑意,和采薇一左一右,蹲在綠衣兩邊,默默陪著她。
他們都清楚,綠衣是個要強的性子,其實不太需要彆人安慰,自己可以逐漸調整回來。
他們隻需要做好陪伴就可以。
蹲著哭泣許久之後,綠衣眼淚終於止住,目光也漸漸堅定起來。
夜明見此,知道她當是戰勝了自己的內心,笑問道:
“怎麼,想通了嗎?”
綠衣聞言,點點頭道:
“我要和你做個約定。”
“什麼約定?”
“現在你保護好小姐和我,算是我欠你的。
等以後我修為足夠了,再保護你和小姐,算是我償還的!”
“成交。”
“口說無憑,要寫契書約定才行!”
綠衣很認真的說著。
“好,那就定約。”
夜明笑著應下,采薇也是露出笑容來。
聽他答應,綠衣就打算起來,結果發現,蹲的太久,腿有些麻,沒能起來。
正覺有些丟人時,卻見一左一右,兩人同時伸出手到自己麵前,示意拉著他們的手起來。
沒有拒絕他們的幫助,綠衣拉著兩人的手站起來。
夜明一招手,桌上紙筆便排好。
綠衣上前,寫下契書,很是正式的一式三份,還有署名。
對賭雙方一人一份,還有作為公證人的采薇也拿一份。
如此,定約便算完成。
綠衣的眼中也多出一種前所未有的堅定來。
夜明見此,知道她這一次,精神上有了蛻變。
采薇收起自己作為公證人的契書,一手拉著夜明,一手拉著綠衣:
“約定成立,今後我的安危,就全拜托你們了!”
......
“我說,這次該不會再有誰找上我們吧?”
金錢豹有些緊張的掃視周圍山野,一直不見其他存在出現,這才放心些。
黃鼠狼捋一捋須道:
“就憑我們連續辦砸了這麼多件事,就已經證明能力不行,估計會被大人物們放棄。
所以我判斷,接下來應該沒事了。”
醜林則是直接從樹上跳下來道:
“我不打算繼續留在這裡,要直接離開平州,另尋一處地方,重新做山大王。”
另外兩妖聞言,相互看一眼之後,也是道認可離開的說法。
“不錯,這地方不能再呆了。
前半輩子總共就遇到一個大妖,結果在延化府這段時間居然接觸一大堆。
感覺心態都要被這些存在弄崩。”
三妖一合計,便打算離開此處。
隻是還不待他們行動,忽然就聽到一老嫗的聲音傳來:
“嗯,全都在這裡,倒是省的老身一個個去找。”
聽到這聲音,三妖十分熟練的恭敬見禮。
在他們行禮之時,便見蕙蔓老嫗落在不遠處的大石上,居高臨下的看著三妖。
“那蝗蟲已然遭劫,你們現在有何打算?”
聽到這位的問話,三妖麵麵相覷。
毫無疑問,這種時刻,隻有一個固定答案,其他答案,都不是答案。
黃鼠狼當即道:
“飛蝗大人身殞,小的們正惶恐不已,六神無主,不知如何是好。
若是蕙蔓族長不棄,我三人願意投效名下,以效犬馬。”
另外兩妖也連忙跟著行禮。
見三妖如此態度,蕙蔓老嫗微微點頭:
“那好,以後,你們就在老身手下做事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