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得這麼大了,現在應該可以砍吧?”
龐淵看著前麵已經長得有幾人合抱粗的頑真樹,伸手拍一拍,順便踢上一腳。
一旁安兒聞言,勸道:
“是差不多了,最好還是讓它再長幾天比較合適。”
“還等嗎?”
龐淵有些不耐煩的說著,
“長成這樣,拿去交差,肯定已經是大功一件,沒必要再等下去吧?”
“主人,真是的,都到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乎那一兩天的?
我看你不想多等是假,煩了我,想甩掉我才是真!”
“什麼話,我怎麼舍得甩你?寵你都來不及呢!”
安兒故作生氣道:
“那你怎麼證明?”
“就聽你的,再多等幾天就是!”
龐淵不想因為一點兒小事惹安兒生氣,便依著她。
安兒也很懂的又和他耳鬢廝磨起來。
正要進一步行動時,安兒神色一動,在龐淵耳邊柔聲說道:
“主人,你先去洗澡,一會兒我好好伺候你!”
這段時間以來,龐淵已經習慣經常洗澡一事,聞言不疑有他,樂嗬嗬的去洗澡去。
待龐淵進去,一棵棵幾人合抱不小的頑真樹上都浮現出麵孔來,枝杈搖曳,麵上滿是詭異笑容。
安兒並不關注這些樹的動向,而是看向一處草叢角落中。
一隻狐狸從草叢中跳出來,霎時化為蕙蔓老嫗的模樣,隻不過一身法力不知弱了多少,看起來就和才修煉成人形一樣。
“族長,您怎麼變成這樣了?”
見到這個狀態的蕙蔓老嫗,安兒大為驚異,連忙上前攙扶。
蕙蔓老嫗歎道:
“本以為一切都在算計中,誰知反被旱魃擺了一道,致我隕落。
幸好之前為防萬一,特意分出部分魂魄,附在這麼一隻狐狸上。
否則,恐怕真就身殞了。”
“那您還能恢複嗎?”
安兒很是關切的問道。
蕙蔓老嫗搖搖頭道:
“我這個年歲,本就已至晚年,如今又逢此難,恐怕難了。”
這話讓安兒情緒也有些低落:
“連您都......”
“不妨事,畢竟我們的大計將要成了。”
蕙蔓老嫗說著,看向那一棵棵頑真樹,
“再有幾日,時機一至,計劃必能成功。
到時,我有蘇一族,必然會再次興盛!”
這話讓安兒安心一些,但仍有些擔憂道:
“族長,我不懷疑這些樹的強大,隻是,這東西,真的可控嗎?”
在安兒說這話時,周圍的頑真樹全都轉過目光,看向她們,一種無形的恐懼縈繞在周圍,深入人心。
蕙蔓老嫗語氣肯定道:
“放心吧,一切早已安排好,沒問題的。”
這時,屋裡傳來龐淵的喊聲:
“安兒,我洗好了,進來吧!”
安兒聞言,趕緊應一聲,又對蕙蔓老嫗道:
“族長,我先進去了,有事稍後再聯係。”
蕙蔓老嫗點點頭,又化身為一隻狐狸,鑽進草叢中,消失不見。
......
城隍司中,夜明正在念叨著:
“頑真樹,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為何古籍中沒有任何相關記載。
難道旱魃是在瞎說騙人?”
想想又覺得不至於,旱魃似乎沒有必要騙自己。
掐指算了幾次,都沒有得到相關消息,似乎不存在此物一般。
又取出龜甲,全力推算。
隻是一番算下來,還是沒有任何相關信息。
采薇見此,取出無字天書殘卷道:
“興許這東西也有遮蔽天機之能呢?
這樣的話,自然是算不到。”
這話有理,夜明決定,還是再掃視一下延化府比較穩妥。
當即立身於雲巔之上,開啟天眼掃視一切。
既然旱魃能說出頑真樹,且當時其當時影響範圍就在延化府及周邊,那自己在此範圍細細找找,說不得有所發現。
來來回回,查看了十幾遍,最終也沒有發現可疑之點。
山中樹木正常,路旁、田間以及龐淵在種的樹都是正常。
“看起來,似乎真沒有什麼問題。”
夜明如此自語著,忽然想到什麼似的,一拍額頭道,
“我怎麼這麼傻,若是這所謂‘頑真樹’真有遮蔽天機的能力,那用天眼看肯定也看不出問題,需要當麵看到才行!”
延化府可不算小,平常飛遁之時感覺很快。
但要是想要仔細查找一遍,那就需要相當大的人力發動起來才行。
當即回到城隍司中,打算先發動全府陰差,來一次各地大排查再說。
正要發布命令呢,賞善司司正趙寧卻是來彙報消息:
“大人,最新消息,駐守陳州的胡嗣業派三萬兵馬南下,直逼平州山義府,欲趁‘申國’虛弱之時,滅申啟賢。
同時,現被‘申國’掌握的山鄉關外,發現大量番人軍隊活動痕跡。
番人,可能又要犯邊!
另外,高大人他們收到消息之後,也開始調集兵馬,隨時準備出擊。”
忽然聽到這麼多消息,夜明也是一愣:
“怎麼全一起爆出來了?”
趙寧道:“胡嗣業的行動,是受其父胡敬業命令,想要繼續擴充地盤,此番舉動,乃是意料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