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痛之下,低頭一看,手掌已然出血。
這一下,真是將漸衰都給驚到了。
“本座不過在地府一千多年沒出來而已,如今的世道已經變成這樣了麼?
區區一群凡人,居然能撼動本座......”
到底是鬼王,驚訝之後,仔細觀察敵陣,知道敵軍氣機連在一起的時候無法攻破,但隻要擊潰敵軍,其氣自然也會散掉,那就好處理了。
這更加激起漸衰的好勝心,認為這是證明自己是個明君的好機會。
見敵軍殺來,又開始指揮起來。
他的指揮方式很簡單,看哪邊敵軍來得多,就多調集人手正對著防守。
毫無疑問,在他這樣的指揮下,原本幾天下來都沒有摸到城頭的敵軍,竟然殺到城頭上。
雖然申長恭發現問題之後,又將敵軍堵了回去,但這對於一直沒有什麼失誤的守軍來說,卻是一個很不好的信號。
這下,就連其他將領和跟隨來城頭的文官都開始勸漸衰回宮去、
顯然,這樣的勸諫,毫無作用。
漸衰認為自己被這些人給小瞧了,非要證明自己的能力。
不但不回去,反而剝奪申長恭的指揮權,由自己全權指揮。
無他,就是覺得方才自己的完美布置被申長恭破壞,這才造成敵軍登城之事。
這次自己全權指揮,一定沒問題的!
正在帶領眾陰差滅殺戰場上滋生的鬼怪邪祟的州城隍看向漸衰,歎道:
“也不知此人到底是誰,行事竟然如此荒唐。
虧我等還被其限製,哎~~”
其他陰差們聞言,也是無奈。
有人說道:“也不知夜明城隍那邊弄清楚情況沒有,我現在就希望高希德大軍能來,結束這一切。”
其他陰差聞言,都是點頭。
陰差雖然不太在乎凡間由誰統治,但能換一個讓自己舒心之人來,是最好不過的。
最起碼,不會因各種搞怪事,弄出一堆妖魔鬼怪來。
下方漸衰指揮著守軍與敵作戰。
毫無疑問,不到半個時辰,敵軍就已經有好幾波人登上城頭。
雖然被漸衰不斷增兵強行給壓下去,但情況卻是不斷惡化。
再這麼下去,城破隻是時間問題。
漸衰此時也是沉著臉不斷指揮,一邊指揮,一邊毫無形象的大罵起來,認為是士兵沒用,一對一都不能穩殺敵軍,充滿不確定性。
導致他很多安排好的打算都沒辦法執行。
申長恭眼見再這麼下去,必然被敵軍攻破城池,也顧不得許多,大喊一聲:
“跟我殺出去,殺退敵軍!”
說罷,竟然帶著一隊人殺出城外去。
在其勇猛帶隊衝殺之下,直接將敵軍攻城前鋒隊形打散。
崩潰的前鋒軍隊亂跑起來之後,敵軍內部也是一陣騷動。
申長恭搏命之下,硬生生殺了一個來回,回到城中。
那邊胡嗣業見己方軍陣有潰散的危機,不敢再硬上,選擇暫時罷兵休整。
雖然殺退敵軍,漸衰的神色卻是很不好看。
因為敵軍都快退了,這個申長恭卻殺出去搶功勞,讓大家都認為他厲害,反而忽略自己這個皇帝的英明指揮。
懷著這樣的想法,漸衰看向申長恭的眼神更加不善。
認為都是這個小將讓自己丟儘臉麵。
隻是現在人多,不好當麵發火,那樣會顯得自己沒有氣度。
很在乎自身形象的漸衰選擇先忍著,擺駕回宮。
方回去,就見宮聞樂找來。
“皇上,你今日上城頭指揮作戰了?”
“不錯,能殺退敵軍,全都是朕的功勞。”
漸衰昂首挺胸的說著。
知道真實情況的宮聞樂很是無語,隨後,組織一番措辭之後,這才說道:
“漸衰大人,教主有交代,‘申國’最好再能存在一段時間,等過了七月十五後,一切好說。
所以在此期間,還請維持好‘申國’,不要出什麼差錯。”
“朕知道了,還有,要叫本座皇上。”
“是,皇上。”
有些不耐煩的揮退宮聞樂之後,漸衰總結起今日戰事表現不好的原因。
嗯,一切都是因為那個惹人嫌的小將。
隻要沒有了他,自己就再無掣肘,能夠完美的指揮軍隊,輕易擊潰敵軍!
這麼想著,漸衰決定不能再留這個小將。
本想直接動手弄死對方,但想到自己現在是皇帝,沒必要親自動手。
心思一動,從手指中逼出一滴黑色鮮血,滴落在酒中。
“來人,將這杯酒給申將軍送去,就說是朕對他今日守城表現的獎勵。”
......
在山義府這邊發生大戰的同時,彆處亦有烽煙。
狄飛羽、彭程圖二人各帶一支軍隊,直接殺向堂石府。
堂石府大部軍隊之前就被申啟賢調回去守山義府去了,剩下的小部分隻是守城而已。
不想,堂石府中早有人心向高希德。
在狄飛羽帶軍隊到來時,直接開城門,讓堂石府府城被順利拿下。
雖說堂石府本就無險可守,容易拿下,但這樣無疑是省下很大功夫。
府城一下,堂石府其他縣鎮自然更沒有抵抗之力。
事實上,大家也不是很想抵抗。
早就聽說過高希德的仁政,大家還盼著能過上好日子呢,自然不會太過激烈的抵抗。
總之,短短五天,堂石府各大關鍵城縣都被控製住。
掌握了堂石府,便可直達山鄉關。
彭程圖負責帶兵守堂石府,狄飛羽帶兵前往山鄉關,誓要與番人一較高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