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毫無疑問的失敗了。
原因自然是在於“聲無哀樂”之理的克製,讓五音教的音律一道出現重大問題,再無法以音律控製僵屍。
僵屍體內,自有積怨,此時失控,下意識就會尋找自己怨恨的目標。
比如那濬衝所化僵屍,第一時間便直奔南呂護法而去。
仲容所化僵屍也衝向另一護法,似要報仇。
其他諸多僵屍,也大多撲向五音教教眾們。
一時間,五音教教眾既要對付失控的僵屍,又要對付眾多陰兵,陣法底層一下子混亂起來......
夜明自衝入陣中,便感覺到一股來自陣法的壓製力。
好在這種壓製對他來說,形同虛設。
畢竟對方布置這陣法時的假想敵可不是魔頭,而是正道人士。
知道對方鬼王存在才是最難啃的骨頭,夜明如之前約定,直奔占據申啟賢身體的鬼王漸衰而去。
在衝進漸衰所在陣中時,順手將手中三杆陣旗扔下,釘在這陣法之中。
如果說運轉中的陣法是一堆堆齒輪在不斷轉動,那這三根來自於天罡雷火陣的陣旗就是用來卡住齒輪運行的鐵塊。
暫時卡住陣法運行之後,其實對方也沒有受到多大削弱。
陣法對其力量的加持雖然的確變小了一些,但並不是沒有加持。
雖然有方才采薇施展的壓製,兩相抵消之下,其實也和正常狀態差不多。
見夜明獨自殺到自己麵前來,漸衰嗤笑一聲:
“一個人也敢來找朕的麻煩,真是不自量力。”
說著,就打算強力出手,直接將夜明鎮壓。
隻可惜,這樣的想法注定行不通。
麵對漸衰,夜明忽然取出一枚陰司官印來。
這官印不是延化府城隍司的官印,而是山義府城隍司的官印。
山義府的城隍司的確因為“皇帝”的命令而被限製,無法參與此戰。
但這並不妨礙他們會不小心弄丟東西。
比如說,有著一州之城隍權柄的官印,不小心就給丟失了,恰巧被夜明撿到。
更巧合的是,他還懂得如何使用這一州官印調動願力的法門。
便見夜明在瞬間便調動全平州的願力。
無數願力霎時彙聚過來,讓他的瞬間獲得強大無比的力量。
手中出現一杆金燦燦的願力長槍,猛然對漸衰發動攻擊。
漸衰沒料到夜明這突然的一手,被打一個措手不及,長槍掃過身前,險些擊中心臟位置。
雖然他反應快,沒有被擊中,但這一招,卻是將他這個“皇帝”身上僅存的那一點點殘缺“龍氣”嚇跑。
當然,漸衰自己是不在乎這點兒沒什麼用的“龍氣”的,隻是有些羞惱於夜明突然借來的力量之強。
其手中一動,出現一對長鉤,與夜明對上。
夜明在前麵幾次交手,都對願力之事引而不發。
此時出手,自然不會給對方喘息的機會,持續不斷的進攻起來。
這漸衰身為在地府時就作威作福的鬼王,修為之強是毋庸置疑的。
隻是在武藝方麵就稍稍有些不足,正麵對抗,有些鬥不過夜明。
這讓漸衰心中很是不服氣,又施展起法術來。
對此,夜明自是奉陪的。
對方雖然法術很多、很強,但夜明學了這麼多功法、法術,本事也不是蓋的,兩者在法術相鬥上,短時間難分勝負。
夜明便憑著武藝上的小小優勢,開始逐漸壓製漸衰......
在他們相鬥不休,短時間內難以分出勝負之時。
任瑞、兵煞將軍二者也對上惡豔。
這惡豔相對來說,頭腦簡單,不太會用陣法之力。
因此雖然身在陣法中,在任瑞用陣旗卡住陣法之後,惡豔完全沒有阻止的想法,手持兩個巨大石錘,直接對麵前兩人出手。
惡豔在法術掌握上,要偏弱一些,但在武藝和戰鬥力上,卻是極強。
無論是任瑞還是兵煞將軍,都沒辦法和她硬拚。
尤其是兵煞將軍的四凶甲自之前略有損傷之後,直到現在也還沒有完全恢複過來,就更不適合硬拚下去。
幸好任瑞擅長奇門遁甲之術,麵對惡豔的橫衝直撞,不斷以各種法門將之引偏。
如此一來,惡豔雖然一身本事,讓他們無法奈何。
但同樣也能一直拖住惡豔,讓她有力無處使。
淚玲衝入了宮聞樂所守的中陣,也是五音教整個大陣的中樞。
見宮聞樂先前受到的反噬嚴重,麵色蒼白,狀態不好,淚玲抓住機會,對其發動攻擊。
此時雖然有陣法幫助,但宮聞樂無法保持如一開始那般比肩散仙的程度,在對上淚玲時,立即陷入苦戰。
而心中症結被解開的淚玲,雖說修為沒有明顯提升,但戰鬥狀態卻比以往要好出很多。
即便在客場作戰,也絲毫不見頹勢,不斷出手之下,打的宮聞樂難以招架,節節敗退。
眼看她這裡很有可能會成為率先突破點,從而將整個五音教陣法的核心摧毀時,卻見宮聞樂身上忽然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
那力量將淚玲逼退一大截,顯得尤為強橫。
淚玲暫時住手,凝神望去。
卻見宮聞樂的身後一陣扭曲,一個看起來像是年輕版宮聞樂的女子緩緩顯形。
見到這忽然出現,酷似宮聞樂的年輕女子,淚玲立時警惕起來。
對方的修為,似乎與全盛時期的宮聞樂相當,很不好對付。
那女子出現之後,保持著和宮聞樂一樣的樣板式笑容,對淚玲一禮:
“五音教變宮閒人,閏宮樂,這廂有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