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田:“這倒不會,這方麵隻會涉及到對你的賠償。”
時見疏:“我知道了。”
吃完早餐,時見疏本想把小奶貓交給容宿幫忙看著,小奶貓卻是一扭頭回了他房間,自己跳到床上窩下來闔上眼,特彆讓人省心。
時見疏無法,隻能交代剛放暑假的容宿幫忙照看一下,這才坐上黃田的車,前往警局。
十二區的警察局離農場很長一段距離,車馳離農場進入小鎮。與時見疏記憶中的小鎮不同,房屋非常稀少,行人更是見不著。倒是時不時能看到機器人,還有天空上偶爾掠過的飛行器。
這是時見疏第一次出農場,發現並沒太讓他驚訝的東西,連房子也非常平凡,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這裡偏僻。
半個小時後,車子在一幢圓形建築前停下來,建築頂上是一枚漂浮的警徽,周圍有一些藍色線條流動,非常好看。除星網視頻、圖片上,這是時見疏在現實中第一次見到這麼高科技的東西。
兩人下車走進警局,黃田跟來接他們的警官說了幾句話就往拘留處走,半道上,迎麵走來兩人,一個是身著警服的工作人員,一個是身高即將二米、麵相凶狠的男人。
兩邊人擦肩而過,什麼也沒說。時見疏卻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男人在看他。
指認“嫌疑人”是隔著玻璃的,當平頭男人跟少年同時站在對麵時。平頭男人臉色一成不變,少年神色明顯有點慌。時見疏垂放在身側的手不由緊握起,他想平頭男人大概是因為怕少年有案底才頂罪,他理解平頭男人的想法,但他不能說謊,要知道他現在還是黑戶,警方要是不相信他的話進行再深入的調查,他會有非常大的麻煩。
“六月二十晚淩晨三點案發地,麵前兩人是誰推了你?”警官站在時見疏麵前,開始詢問。
時見疏並沒立即開聲,而是想到來時問黃田的話:“如果我不起訴,傷我的罪行能免嗎?”
開車的黃田看時見疏一眼,意味不明,“不能。”
“會留案底嗎?”
“你的傷情鑒定報告雖交了上去,但因為嫌疑人還沒確認,案子沒進檢察院,所以不會,但被拘留幾天免不了的。”
時見疏舉起手指向少年。
警官:“請準確說出是誰?”
時見疏:“左邊那位少年,但是我想進行調解。”
警官看時見疏一眼,點點頭,沒再說什麼,通知單麵玻璃對方的警察把少年帶出來。卻沒想到警察剛動手去拉少年,站在他旁邊平頭男突然暴起,大吼著什麼想去把少年拖回來,但很快被另外的警察按住了。
無法再掙紮他的猛然轉過頭來,凶狠瞪向玻璃,毫不掩飾的怒意湧出,手臂肌肉暴起,猙獰的表情非常駭人。
時見疏被男人暴戾的氣勢嚇得倒退兩步,臉色有點發白,哪怕隔著玻璃,他都能感覺到男人想扭斷他脖子的怒氣。
黃田皺起眉頭,按住時見疏的肩膀,安慰道:“彆怕,他傷不了你。”
時見疏點點頭,與黃叔跟隨警官離開,到了休息室。過了約十分鐘,兩人被帶到一間調解室裡麵。
調解時除時見疏和黃叔,還有少年和那名叫穆晟的男人,這男人是少年的監護人。過程也非常順利,因為時見疏不要賠償,隻需要他寫一萬字的檢討,並給他劃出了主題:偷竊和打架,是不對的。
在場眾人:……
時見疏:他似乎聽到少年的咬牙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