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少人這才恍然大悟,怪不得蘇利文先生剛才出來仗義執言。
派來想要剝奪威廉.格雷少爺的教廷神官身上出了這樣的醜事,連西境侯爵都不能脫離其中。
蘇利文先生又是威廉.格雷少爺背後的依靠。
那豈不是……,這位格雷少爺成為下一任侯爵就是板上釘釘的事情了?
“請容我冒昧,敢問格雷少爺對此事有什麼看法?”一個溫特連有些眼生的小貴族率先跑來跟威廉.格雷熱絡問道。
他臉上掬著笑,隻是似乎有些不習慣對著這個前段時間還是最下賤的私生子露出微笑。那笑容比他自己身上的禮服還要新。
威廉.格雷因著這人殷勤又熱絡的言行有些愣。
他似乎不能夠理解,為什麼這幫曾經連看都不看他一眼的“高貴”貴族們,會如此輕易地為自己改變態度。
隻是因為他馬上就要有繼承權了嗎?
那可真是太滑稽了。
威廉那有些寡訥的臉露出一抹諷刺。
他沒有說話,而是下意識看了一眼溫特。
卻發現溫特早就開始潛心致誌地時刻關注蘇利文先生了。
這才將自己的視線又挪向蘇利文。
蘇利文同樣沉默。
他隻握著自己的手杖,用那狹長深邃的眼睛輕蔑斜了那人一眼。
隨即走了。乾脆又冷漠。像極了他平時的樣子。
蘇利文先生離開,溫特自然隻能跟上。他便朝威廉.格雷點了點頭。
隻剛想走,便聽到威廉輕聲道:“溫特,等等我,我也離開。”
“各位,還是不要在我身上投注太多熱情。”威廉.格雷高昂著頭,努力學著蘇利文先生平時那高傲又拗口的話術。
眼望著溫特離開的背景,靜靜道:“畢竟,我不過是蘇利文先生家一位男仆的小小朋友罷了。閣下口中的一切和我沒關係。”
溫特:“……”你這麼說,我實在是受寵若驚啊喂。
………
路易斯當天晚上就死在了教廷的房間裡。
隻是,無濟於事。
事情發酵得很快。
作為守護德特蘭整個西境的侯爵,因為這樣的花邊緋聞出了事。
饒是他在宴會上極力和路易斯撇開關係。但當這位的屍體赫然出現的時候,他也還是受到了波及。
涉嫌以不當的方式謀取一位侯爵的繼承權。
即便是侯爵本人參涉其中,這樣的事情也是不容出現的。
教廷和帝都第二天就傳來消息,要求西境侯爵暫停一切事務。
會有王庭的騎士團前去接管一切。好好調查這一切。
溫特還是第一次聽到“王庭騎士團”這個名稱。
但是,沒多久,他就意識到了這個騎士團的分量。
因為,瑪麗蓮夫人當天就來到了蘇利文先生的莊園。
顯然她並不願意因為格雷家的事情受到牽連,於是相當開門見山:“蘇利。王庭騎士團的人要來了。”
“然後呢?”蘇利文先生正在處理往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