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金色的頭發襯得皮膚白皙,英俊的臉龐雖然有些細紋,但仍然能夠看出來曾經的風流倜儻。

安德烈子爵率先朝蘇利文先生迎接了上去。

簡單了寒暄之後,便一一打了招呼。

溫特看見他在看到卡利的時候拍了拍他的肩膀。

【啊,不愧是親生的父子。】溫特呢喃了一聲。

此刻,沒有人聽見他的心聲。

觥籌交錯仍在繼續,唯有蘇利文先生略有些意味深長地看了他一眼。

然後趁著彆人沒有跟他搭訕的空檔,帶他到角落裡,遞給了他一塊兒鬆軟的小蛋糕。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蘇利文先生便一直覺得他喜歡吃小蛋糕小餅乾這樣的茶點小零食。

但是這樣光明正大的投喂他還是第一次。

溫特頗為不好意思地接了過來,並滿臉通紅地咽下去,試圖消滅這個甜蜜的證據。

畢竟,主任在彆人家的宴會上投喂自己的男仆,這樣的事情,要是讓彆人看到了,對誰都不太好。

總覺得尷尷尬尬的。

隻是蘇利文先生卻是毫無所覺。

自己有些惴惴不安,蘇利文先生嘴角卻是噙著笑意。“今天不是我們的主場,看戲就夠了。”

“啊?”

“沒什麼。”蘇利文先生壓了壓自己略微上揚的嘴角。甚至體貼地遞給了他一張帕子。“作為對你誠懇的善良的獎勵。”

“好吃嗎?這個蛋糕。”

“來自帝都的特產,能在這裡吃到很難得。”

“除了安德烈子爵家,沒有哪家廚師可以做得非常標準。”

“好吃……”被迫塞得兩腮鼓起的溫特,雖然沒有聽太懂,但還是哽咽地點了點頭。

眼看著彆人家的男仆已經朝著這邊看了。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蘇利文先生對自己還怪好的。看得出來他今天心情不錯。】

【不過,自己算是什麼小餅乾呢?這麼對自己?簡直夭壽!】

【給我吃的很好,但是彆人家的同行真的不會覺得我是主人的男寵嗎?】

溫特心裡淌著淚吃完那塊小蛋糕,並沒有看到隨著他的心聲,蘇利文先生那閒適的表情驟然崩塌了一瞬。

宴會還在繼續,蘇利文先生哪怕心情晴轉多雲,也還是等他吃完一塊擦乾淨了嘴巴後才起身離開這有些晦暗的角落。

隻是剛站定沒一會兒,門口便傳來了有些哄亂的聲音。

溫特剛抬眼便看到西境侯爵出現在了宴會的中心。

剛經曆了一係列丟人的醜事。兒子和情.人相繼被處理,西境侯爵比之上次更加的頹靡不堪。

深長的皺紋臉掩飾不住他懨懨的表情。他徑直走向正在和人寒暄的安德烈子爵麵前,頗為來勢洶洶。

作為宴會的主人,安德烈子爵禮數非常周到,他幾乎在下一刻就熱情地朝著西境侯爵打了招呼。

身後站的是西境侯爵的繼承人,可兩位都沒有看他一眼。

西境侯爵率先開口道:“替我找繼承人的事情,多謝你了。”

“安德烈子爵,您可真是……,樂善好施……”

意味深長的話,連溫特都聽出來了來者不善。

安德烈子爵,卻隻是淡定笑了笑。隨口道:“能為王庭獻出自己的綿薄之力是我的榮幸。先生您大可不必如此客氣。”

安德烈先生的身上有一股資深貴族的內斂與沉穩。哪怕知道侯爵一直不待見自己,此刻也是儒雅斯文的。

或者說是偽善。

要不是溫特能看到他的那些醜事。還真會被他欺騙到。覺得他當真是一個優雅高尚的紳士。

不過顯然西境侯爵是聽不了他這些卑劣的謊話的。

他頗為不屑地哼了哼。那有些孤寂的眼睛終於還是望向了拿走了自己繼承權的卡利。

滿是皺紋的臉浮出了一絲詭異的笑。

他跟卡利道:“好小夥子。雖然找到你,是王庭負責的。我並沒有參與。”

“但作為我的繼承人,我該送你一份禮才對。你有什麼想要的嗎?”

那位叫卡利的年輕人簡直誠惶誠恐極了。

他下意識望了眼安德烈子爵。發現對方麵無表情,這才低聲道:“多謝您的慷慨,侯爵大人。隻要是您給的,便都是恩賜,我並沒有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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