卻在威廉.格雷身上铩羽而歸。

並不是侯爵大人不想把繼承權給他。而是威廉.格雷早已對他這些年的所作所為失望透頂。

因此不願意和他有一分一毫的乾係。更不必說,當他的繼承人了。

總之圍繞著威廉,格雷的說法眾說紛紜。

雖然大部分的貴族們想當然地傾向於第一個原因才是事實。畢竟如果有機會,誰會放棄得到這大筆的財產和如此尊崇地位的機會呢?

可溫特卻莫名地相信第二個才是原因。

威廉.格雷少爺壓根就不在乎西境侯爵的一切。什麼財產和地位?見鬼去吧。

隻是,倒也沒有人能夠考證到底哪一種說話是正確的。

自從離開了蘇利文莊園之後,這位被津津樂道的少爺像是失蹤了一樣,從不在社交場合出現。

…………

蘇利文先生又開啟了孤僻的宅居模式。

似乎送走了威廉.格雷之後,他就又成了那個聲名遠揚的,不喜歡和人打交道的,讓人高攀不起的貴族老爺。

除了幾個例行的貴族好友之間推不掉的應酬之外。蘇利文先生低調得幾乎從不出門。

匆匆忙忙間,繁花似錦的夏天即將過去。西境的冬天似乎有些太過寒冷,不利於享樂。

因此在豐碩的秋季,西境的貴族們開始想辦法頻頻開展一些社交活動。

就連蘇利文先生推不掉的應酬都變多了。

桑蒂斯家族是紮根在西境的老牌貴族。

他們家族的人數眾多,且早就分散了出去。這一大家子的人心思活絡且交際廣泛,除了繼承下來的子爵頭銜之外,也有其他不少人憑著自己掙到了非凡的地位。

不僅在西境,連在帝都都能聽到對他們這個家族讚揚的聲音。

他們家就是蘇利文先生無法一直推拒應酬的一位。

偏偏這位桑蒂斯子爵擁有廣袤的土地。每逢秋季的時候,總會邀請農戶們與合作的商人們大肆地慶祝一番豐收。

蘇利文先生不喜歡這些嘈雜且不甚優雅的場合。但桑蒂斯家族的麵子卻不能不給。

因此在那個下午,他還是捏著鼻子去了。

還好,桑蒂斯子爵將貴族與平民的慶祝場地嚴格分開了來。

否則,溫特想,按照蘇利文先生那龜毛的性格。看到這麼多奇形怪狀的三教九流在那群魔亂舞,他會直接掉頭就走。

溫特倒是有閒暇在一個漂亮的農場裡看著各類人群開懷暢飲,大肆歡呼的樣子。

德特蘭的階級森嚴,皇權和神權的壓迫下。勞動的平民們需要奉養的是一堆不事生產卻驕奢淫逸的貴族們。

那些辛勤勞作的平民們整年都無法放鬆,也許隻有在今天,在某位貴族心血來潮的慷慨邀請下,他們才能大肆吃喝,填飽自己終日忍饑挨餓的肚子。

或許是他望向彆處的眼神太過欽羨熱切,以致於服侍得有些心不在焉。

蘇利文沒一會兒就不耐煩了。他皺著眉煩道:“你實在是太愚鈍了。端個酒都端不好。”

“我現在不想看到你。在我打道回府之前,不要在我麵前煩。”

溫特:“……”

“是的,先生。”溫特已然對蘇利文先生這副態度免疫了。

他心如止水退了下去,頭都不回地出了貴族聚會的場地,直奔農場外的場地。

“您對他也太過放縱了。”一旁靜靜望著他們主仆的一位貴族掀唇微笑道。“就這樣放他離開去享樂?”

“看來蘇利文先生比傳聞中的要和善大方好相處很多?”

“我管教我的仆人,與閣下何乾?”蘇利文頭都不歪一下,順遂道。“少在這套近乎。”

插話的貴族:“……”傳聞並沒有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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