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輛旅遊團的大巴車上,艾布納遇見了自己曾經在大學裡的初戀魯爾。
他們曾經在校園裡相互托付真心,對彼此的一切侃侃而談,憧憬著屬於他們幸福的未來。
但卻因為一次誤會走散,時隔十幾年的光陰,各自組成了家庭,再也沒有聯係過。
沒想到在一次旅行的途中,似乎是命運的玩笑,他們遇見了對方,貪戀叢生。
望著成熟了許多的魯爾,艾布納發覺自己竟然無法挪開目光,但在看到魯爾身後的兩個雌蟲後,神色黯然,失落的坐在車尾。
身旁的格雷作為他的雄主,卻更喜愛作為雌侍的赫斯特,未曾將注意力放在他身上,隻有一直未婚的哥哥看到他的異常,開口詢問:“怎麼了?”
艾布納搖搖頭:“沒事。”
目光卻頻頻看向坐在前麵的魯爾。
在看向魯爾的同時,視線不經意瞥見車內的另外一對伴侶,正如膠似漆坐在一起。
“雄主,來,啊——”雌蟲舉著盛滿果肉的勺子,遞到伴侶麵前,哄著他吃下。
而他的雄主乖乖張嘴咬住勺子,將果肉吃下。
艾布納有些羨慕,忍不住又看向魯爾。
他會覺得遺憾嗎?
“好——卡!”
阿爾特一聲令下,其他蟲紛紛出戲。
阿爾特先是誇讚了多伊爾不愧為影帝,演技實在沒得說,將艾布納的留戀、失落不甘以及隱隱期待的情感演了個十成十,全程表情變化自然,接著指出斯潘塞和莫爾表演有些刻意,不像結婚已久的家人,倒像是剛剛熱戀的情侶。
最後,他嚴重批評了亞菲特。
“亞菲特,你是佩吉的雄主,你不能表現的像是他的蟲質!他喂你吃東西,不要機械地張嘴吃!要表現出溫柔寵溺的感覺!”
亞菲特沉默著將口中的水果咽下。
他已經開始後悔自己究竟為什麼要請假來參加節目了。
在荒星清剿星獸都沒這麼困難。
什麼溫柔寵溺,他這輩子都不會有這種時候。
坐在旁邊的俞靜展毫無壓力,甚至有閒情逸致自己給自己挖了一勺水果吃:“這道具還挺好吃。”
一一點評過後,阿爾特坐回攝像機後麵,開始拍攝第二場戲。
第二場戲不再是艾布納的內心獨白,需要多伊爾和尤金演對手戲。
在大巴車中途停下修整的時候,獨自下車的魯爾恰巧碰見了艾布納,驚訝過後,兩蟲心照不宣一前一後走下車。
由於大巴車停下的時間不長,他們沒有走很遠,而是繞到了車內看不到的地方。
相顧良久,還是艾布納先主動開了口:“好久不見了。”
魯爾點點頭:“是啊,我們有十年沒見了吧?你過得怎麼樣?”
未等多伊爾接下一句台詞,阿爾特嘹亮的“卡”打斷了所有進程。
多伊爾暗自歎了一口氣,心道不妙。
阿爾特作為知名導演,與自己合作過很多次,他是知道對方的嚴格的,哪怕麵對雄蟲演員也是一樣,雖然不會直接訓斥,但一定會摳細節到他滿意為止。
尤金甚至還沒發現問題出在哪裡,一臉茫然地環顧四周。
“閣下,您的表演太僵硬了,偶然遇到多年未見的舊情人,您的表現不應該這麼平靜,稍微波動一點。”阿爾特看著尤金一副不理解的樣子,絞儘腦汁為他解釋,“儘量看起來感慨一些。”
感慨該怎麼表現?
尤金一知半解。
結果第二遍的時候,又在同一個地方被阿爾特叫停。
接著,又重複了第三遍、第四遍……
阿爾特不厭其煩一遍一遍的對尤金講述情緒表達,可惜對方對演技一竅不通,無論如何事無巨細的講解,也毫無長進。
其餘坐在車裡等候的蟲都已經看累了,隨意地坐在位置上瞧熱鬨。
眼見俞靜展手裡抱著的一大罐水果罐頭馬上就要被他吃空,亞菲特不得不出聲提醒:“閣下,您再吃,道具就沒有了。”
俞靜展意猶未儘地吃完最後一口:“沒關係,我看車後麵準備的還有,你要不要,我給你也拿一罐。”
“……不用了。”
他們今天的拍攝任務不重,幾乎都是在車裡初次相遇的片段。可是因為尤金遲遲沒有結束,所有蟲硬生生挨到了將近半夜才拍完。
阿爾特心情極差,盯著複盤的眉毛擰在一起,要不是時間太晚,就算在車內拍攝也會穿幫,他才不會善罷甘休。
散場的時候,外麵早已漆黑一片,隻有燈亮著的地方才能看清路。
雖然疲倦,每天固定的環節不能丟掉。
今天依舊在彆墅旁邊的營帳裡進行心動選擇。
被尤金折磨了一天的阿爾特本來精疲力竭,有氣無力的準備今天錄製的收尾環節,但在霍奇亞和賀拉斯選擇完後,他看著手裡的統計的心動對象,頓時精神抖擻。
和昨天的結果大相徑庭,霍奇亞和賀拉斯都選了俞靜展。
在阿爾特詢問原因時,他們不約而同表示俞靜展今天要求和亞菲特交換劇本的行為非常惹眼。
霍奇亞:“簡直不敢相信,他是我見過第一個要求在身上畫蟲紋的雄蟲,如果他不介意,我迫不及待想在他身上創作一幅偉大的藝術作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