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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離呼吸急促,胡亂掙紮,心神亂做一團,就連腦子都是暈乎乎的。
程淮景的壓迫感極強,帶著侵略意味,肩上的推拒和捶打起不到任何作用,反而加重了他無處宣泄的欲/望。
男人聲線沉磁,忍不住調侃一句:“以卵擊石!”
單手壓製住葉離兩隻纖細手腕,蠱惑道:“小離,乖一點。”
瞬間,葉離整個身子變得酸軟無力,還未回神之際,鋪天蓋地的吻席卷而來,雙唇緊緊相貼,輾轉碾磨,來自男人唇舌間煙酒混雜的味道充斥著口腔內每一寸角落,劇烈的勾纏令人舌/根發麻。
身體各處熟悉的觸感和依舊清冽的味道,將全部肌肉記憶喚醒,耐不住身心的沉淪,任由男人肆意掠奪,完全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
程淮景似得到應允,繼續加深這個吻,恨不能將幾年來缺失的全部都化進去,一次性吻個夠。
清麗纖瘦的女人換不過氣,眼尾泛紅,長睫微顫,一抹晶瑩順著鬢角淌下,沒入發際。
擔心她缺氧,程淮景不舍退出,留戀地輕輕含住,溫柔舔/舐。
葉離呼吸緩下來,此刻頭發淩亂,男人雖嘴上凶狠,手上動作卻溫柔得不像話,為避免她躺著馬尾擱腦袋,又怕扯疼她頭皮,將發圈輕輕捋下來。
柔順的長發散開,給女人清冷的氣質,增添濃重的破碎感,程淮景稍稍撐起身體,眼神細致描繪她秀麗精致的五官。
此刻的葉離,眼神迷離,雙唇瑩潤嫩紅,玉口微張,就連小巧的耳垂,都熱得仿佛能滴出血來。
程淮景呼吸漸重:“妝,還沒卸?”
葉離反應了片刻,緩緩搖頭,眼睫微垂,有點不敢直麵男人欲念深沉的目光。
帶著一絲乞求意味,她推了推他:“起來吧,我……我要回家。”
程淮景“嗬”了一聲,嘴角上揚:“急什麼,才剛開始不是嗎?”
而葉離,卻突然又開始拚命掙紮推拒:“你瘋了,放開我!”
程淮景理智回籠,欲念霎時冷卻不少,這才結束掠奪,他拉開彼此之間距離,將衛衣拉下蓋住葉離腹部,起身坐在一旁。
葉離躺著沒動,身上的熱度遠離,微涼空氣將身體包裹,讓她有種從幻想空間回到現實的極大落差感,哪怕餘溫尚存,也難以拯救此刻的落寞。
男人神情有點頹,帶著躁意,他煙癮犯了,抽出一支銜在嘴上,正欲點火,意識到什麼,又停止動作將煙捏碎,扔進車載垃圾桶。
“抱歉。”
“沒事。”
葉離起身坐起,簡單整了整衣服,從車座上摸過發圈,將頭發重新紮起。
情/欲消失,車內空氣靜默,仿佛剛才的一切不曾發生。
葉離的視線落在窗外,月光下,樹枝搖曳,雜草隨風飄搖,不得片刻安寧。
原來這世間萬物,麵對風雨,也隻得被迫接受,不斷適應。
“你知道嗎?”程淮景驀然開口,葉離扭頭望向他,視線落在男人淩厲俊逸的側顏上。
“我……撐不下去了。”他朝後擼了吧頭發,“對你忽近忽遠的日子,太難熬。”
葉離心尖顫了顫,沒說話。
“之前的全部,一筆勾銷,”程淮景扭頭凝視著她,語氣裡帶著乞求的意味,“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我們重新開始,好嗎?”
“重新開始……”
“開始……”
這幾個字反複在腦中回響,葉離迎著他的目光,堅持不過三秒,便偏開視線。
“我不認為我們還有繼續下去的可能,所以,還請程總,打消這個念頭。”
空氣凝滯,再度陷入沉默,程淮景直直盯著旁邊的女人,眼底蘊著怒意,他極力克製住現在就要了她的衝動,沉聲問:“為什麼?”
葉離必須承認,心底是有懼意產生的,現在的程淮景,擁有足夠讓人聞風喪膽的魄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