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末向他豎起大拇指,“您厲害,天生的啊。”
話雖如此,但經曆這些天的學習,陌末早已不是最初的白紙,該懂的她都有了解。
如宴公子這般出身,注定要在權利的泥淖中沉浮,為了自保,不得不被迫過早地接受很多東西,練就如今的一副雲淡風輕。
木凰宴難得地安慰了一句,“經曆的多了,就會習以為常,這隻是剛剛開始。”
“嗯,我懂的。”陌末低聲應道。
突然她的注意力被劫匪隨身帶著的包裹吸引,當時之所以看他們,就是因為他們那碩大的包袱,才有了今天這一幕。
陌末走到最近的一個包袱邊,伸手打開,在看到裡麵亂七八糟的啥都有時,頓時無語。
心中嘀咕道:“這人是收破爛的吧,把碗筷都裝在裡麵,還有一些破舊的衣物,零零碎碎都有。”
挨個打開所有包袱,沒什麼大收獲,一堆沒啥用處的東西。
唯一對她有用的是,鐵森身上的獸皮包袱,裡麵有十二個荒幣,陌末當即不客氣地收了起來。
不勞而獲,她是很喜歡的。
雖然收獲微末,但陌末的心情好了一些,她道:“快來幫忙,把這些人都埋了吧。”
木凰宴理都不理她,還沒見過她這樣的,既然已經把人殺了,何必多此一舉呢。
人已經死了,屍體怎麼處置都無所謂。
陌末卻不這麼認為,她覺得不能讓人暴屍荒野,宴公子不肯幫忙,她一個人挖個大坑太費勁,乾脆架起火堆,把一堆屍體焚燒乾淨。
處理好這些後,她累地癱坐在地上,見宴公子早已找了個石頭,悠閒地坐著似是在賞景,對她的忙碌視若無睹。
陌末氣不打一處來,剛想發作,但想到事情是她惹出來的,便強行壓製下去,好言好語道:“行遠,我們一起曆練,以什麼身份對外相稱啊。”
她剛剛想起來,他隻說了個名字,彆的都沒提,萬一遇到人問起來,他們得先對好說辭。
“隨意。”木凰宴丟下兩個字,又看向遠方,不知在想些什麼。
陌末撇了撇嘴,“都出來了,還把貴公子的習性帶著,熟悉你的人會看穿的,你就不能改改嗎?”
除了臉上的偽裝,換了身普通的衣裳,他看起來是變得普通,可有哪個一般人平日裡便這麼目中無人,高傲淡漠啊。
木凰宴收回目光,覺得她說的有道理,但天性使然,讓他突然變個樣子,還真不是能立刻做到的。他道:“以師兄妹相稱,你也可以叫我哥哥。”
“啥,叫你哥哥,你這是占我便宜,我可沒有你這樣的哥哥。”陌末立刻反駁,就他們這樣的,一點兒兄妹的樣子都沒有好吧。
“那就師兄。”木凰宴一錘定音,起身準備走了。
陌末見他真的走了,忙起身追上去,“你說一聲會死啊,總是這麼一聲不吭,我怎麼知道你要做什麼呢,師兄。”
“師妹,出門在外,言多必失。”
“你,你閉嘴吧。”
陌末氣急,這是嫌她話多,吵著他了。哼,當誰愛理他啊,她決定,半個時辰不和他說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