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蛇凶猛,給人的感覺,比鼠潮草原上的鼠王還要凶險。
林天臉色凝重,緊緊握著鋒利的青天冷夜刀。身體紋絲不動,腦海裡卻浮現剛領悟不久的三連斬、四連斬,暗中尋思應對的招式,結果,發現沒有任何招架的把握。甚至,想躲都躲不過去。一旦被這火蛇近身纏在身上,恐怕隻要短短的幾個呼吸的時間,身體就要化作焦炭!
“哼,雕蟲小技!”
張五常動了,在火蛇即將近身的刹那,手中長刀突然間刀芒暴漲,同一時間劈出了五刀。一刀比一刀快,一刀比一刀狠,出刀如電,力道千鈞!
來勢凶猛的火蛇,嗚咽一聲掉在地上,斷成了六截。殘肢上紅光閃爍,浮現一個個蠅頭大小的符文。林天有些好奇,正要踏前一步仔細看清楚那是什麼符文,耳邊猛然傳來一聲暴喝。
“閃開,小心!”
張五常猛地一掌把林天推開,下一刻,斷成了六截的火蛇騰空而起,然後,轟隆一聲爆炸開來,化作熊熊燃燒的火焰把張五常裹起來。在這炙熱的火焰中,冷冽的刀光連接成片,如同一個罩子籠罩在張五常體外。
夜,濃濃的如同化不開的墨汁。
木屋外,仍然靜悄悄的萬籟無聲,萬物都在沉睡之中。木屋內,仍然熱浪滾滾,但逼人的火焰漸漸散去。
張五常站立不動,剛才,雖然被熊熊燃燒的火焰包裹起來身處爆炸中心,但仍然絲毫無損。
啪啪啪,掌聲傳來。
一個胖乎乎的男子走進來,戰袍上繡著一團熊熊燃燒的火焰,臉上帶著一股邪邪的笑容。
神火閣執事何勁也來了,一出手就展現了神火閣霸道凶猛的絕殺,換做一個普通人,早就在火蛇的攻擊下燒成灰燼屍骨無存了,“不錯,嘖嘖,張五常,真沒想到你的刀法又長進了。”
“那當然,反倒是你這個死胖子,越來越墮落,隻會靠神火寶器這種身外之物了。”張五常冷口冷麵,一看見何勁就沒什麼好臉色。
“用神火寶器殺敵,這有什麼不好?動不動就和人拚命,那才是腦子進水。我何勁彆的沒有,錢多得是,有錢就有神火寶器,要多少有多少,看誰不爽就用錢砸死他,嘿嘿!”何勁嘿嘿笑了笑,突然掀開身上的披風,露出滿身的神火寶器,“張五常,來來來,不服就再來,看是你刀快還是我的神火寶器厲害!”
“無恥!”
張五常一聲冷哼,懶得理何勁,回頭看著林天,“林天,考慮清楚沒,加入我們乾坤刀宗吧!”
“加入乾坤刀宗有什麼好的,整天就知道練刀,外出曆練還得遠離俗世,不得擅自暴露身份,不得卷入俗世衝突,無論去到哪裡都戴著一頂大鬥笠,看見白嫩如水的小姑娘都不得多看一眼,宗門規矩多如牛毛等級森嚴,看似很酷,實則無聊,人生最是無趣。”
沒等林天回答,何勁一腳插了進來,“我們神火閣就不同了,隻要不在宗門內私鬥,一切好說,有錢有酒有肉。隻要你有本事,還能勾搭個女弟子搭夥一起修煉,一起恩恩愛愛逍遙著修為就上去了,那才叫仙門日子。林天,不用想了,加入我們神火閣絕對沒錯。去了乾坤刀宗,你絕對一百個後悔,到時候,就和張五常這頭驢一樣,都幾十歲了連女人的小手都沒摸過,這輩子白活了,唉,造孽啊……”
何勁搖頭,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卻撇著嘴一臉的邪笑。
林天沒說話,明智地保持中立,張五常卻氣得肺都快炸了,惡狠狠說道:“死胖子,來,你我今天就大戰三百回合,不死不休!”
“你十二歲那年,偷看小表妹洗澡,結果大漢國呆不下去了,連夜躲到乾坤刀宗避難。”何勁說道。
“死胖子,再血口噴人,信不信我殺了你?”張五常大怒。
“十五歲那年,你賊心不死,又去偷看一個宗門女弟子洗澡,結果,被乾坤刀宗長老抓起來吊打。僅僅看了一眼就差點雙腿都被打斷了,半年無法下床,可憐。”何勁搖頭,一副憐惜的樣子,“在我們神火閣,哪裡會有這樣的事情,根本沒必要去偷看。宗門內,或豐滿或婀娜的女弟子多得是,各種細腰大長腿啥的輪著看都看不過來。”
“死胖子,少廢話,動手!”張五常咬牙切齒,懶得跟何勁廢話,也說不過他,殺氣騰騰的手裡長刀冷光閃爍,爆發出三尺長的冷冽刀芒。
“三十一歲那年,偷看女弟子不成,你人麵獸心竟然打起了你師娘的主意。連師娘都偷看,張五常,你小子真不是人。”何勁說道,剛才還說不服就再戰,一副天下第一的神情,現在卻隻動口不動手。
“死胖子,你胡說!做人,能不能彆這麼卑鄙無恥?是個男人,就上來痛痛快快打一場!”張五常怒罵。
“我卑鄙,我無恥,但是,我喜歡,每天逍遙自在隨心所欲,那才是天上人間,是真正的仙門日子,想乾嘛就乾嘛。哪裡像你們乾坤刀宗弟子,一個個假正經,摸著小姑娘的手卻想著師娘。”何勁嗤之以鼻。
“死胖子,我……,林天,這本刀譜拿去,好好參悟,離這個卑鄙的死胖子遠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