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大仙門進階功法中,林天率先參悟落神宮的縹緲步,正如花非花所說,招式凶猛不如搶先一步,掌握了過人的身法和步法,不一定能斬殺強敵,關鍵時刻或許卻可以保命。從頭到尾翻閱一遍,林天心中就多了一絲明悟,隱隱約約的感覺抓住了這門功法的精髓,但站起來演練一番,卻感覺怎麼做都是彆扭。這縹緲步看似簡單,參悟起來比勞骨刀譜困難多了。
林天迅速沉浸在修煉天地中,與此同時,遠處的一頂帳篷內,劉平貴卻是大發雷霆,不時傳出乒乒乓乓的聲音。
“滾,你們全都給我滾,滾得遠遠的!”
“要什麼美酒?要什麼佳肴?我要這些乾什麼,有個屁用?”
劉平貴咬牙切齒,把帳篷內的瓶瓶罐罐摔個稀巴爛,連堅硬的桌子都被他砸得支離破碎。臉色猙獰,殺氣騰騰的似乎見人就要殺狀若瘋狂,把幾個仆人嚇得渾身顫抖,忙不迭逃了出去,隻剩下張天弓站在一個角落裡,默默看著劉平貴的瘋狂。
“唉……”
良久,張天弓幽幽一聲歎息,說道:“平公子,我知道你心裡難過,但你這樣發泄自暴自棄,有用麼?”
“是沒用,我也知道他媽的沒用,但我現在還能乾嗎?”
劉平貴臉孔扭曲,死死盯著張天弓,聲音沙啞,“張天弓,是兄弟就答應我,再幫我一次,和我一起去把林天那小子殺了,現在就走!我一隻眼睛瞎了,考核也失敗了無法加入仙門,我所有的希望都毀在了那小子手裡。不把他殺了,我死不瞑目!”
“正因為是兄弟,我才攔著你,考核失敗,總比命都沒了好。”張天弓心中歎息,搖頭苦笑,“在這櫻花穀私自動手殺人,先彆說會不會驚動四大仙門執事觸犯仙門律例,就是我們兩個成功潛入林天的木屋,隻怕也沒辦法把他殺了,反倒要搭上我們兩個的命。”
“不願意幫我,那就滾,全都給我滾,滾得遠遠的!”劉平貴怒吼,脖子青筋暴起,硬生生捏碎手裡的酒杯,手掌鮮血淋漓卻不聞不問。
“早點休息吧。”
張天弓看狀若瘋狂的劉平貴一眼,幽幽一聲歎息,轉身離去。身後,帳篷內傳出野獸般的怒吼,乒乒乓乓的聲音更大了,劉平貴徹底瘋狂。
周圍帳篷內的武道高手,已經對劉平貴的瘋狂和吵鬨麻木,充耳不聞,張天弓也漸漸走遠。就在此時,一條黑影鬼魅般突然出現,無聲無息地鑽進了劉平貴的帳篷。
“滾,全都給我滾,滾!”
劉平貴怒吼連連,瘋狂發泄心頭的憤怒和憋屈。一陣鬼哭狼嚎後,突然心有感應察覺似乎有些異樣,揉了揉眼睛,發現帳篷上多了一個影子,猛然轉身,這才發現一個高大的蒙麵黑衣人不知什麼時候來到了身後。
“你……,你是誰?”劉平貴大驚,雙腿發軟倒退幾步,一股寒意浮上心頭。
眼前這黑衣人,來得太突然太過詭異,無聲無息體內力量波動卻是駭人,就算自己眼睛完好如初沒有受傷,隻怕也遠遠不是對手。
“不用問我是誰,你隻要知道,我是來幫你的人!”黑衣人回答,聲音沙啞、冰冷,衣袖一拂,一圈淡淡的黑光就把整個帳篷籠罩起來。一瞬間,劉平貴就感覺似乎身處另一個世界,周圍的帳篷,連同眾多武道高手全都消失在感應中。
劉平貴身體顫抖,心中更加不安和忐忑了。
“小子,告訴我,你想不想殺了林天?”黑衣人問。
“想!”劉平貴心頭不安,但想起恨之入骨的林天,下意識點了點頭。
“你還想不想加入仙門?”黑衣人再問。
“想!”劉平貴點頭。
“很好,你想做的,老夫全都能幫你,如你所願!”黑衣人冷森森笑了笑。
“你……,你到底是誰?”劉平貴鼓起勇氣問道。
黑衣人沒說話,嘿嘿一笑,掌心上多了一枚黑乎乎的丹丸。這丹丸看上去很黑,但仔細辨認,有一絲絲綠光浮動,聞起來味道不錯,幽香撲鼻,但過了一會,胸悶難受,有股惡心要吐的感覺。
“補天丹,你……,你是魔神教徒?”
劉平貴大驚失色,迅速認出了這是什麼東西,心臟狂跳,四下打量要逃卻發現,薄薄的帳篷在黑光籠罩下變成了銅牆鐵壁,無路可走!一頭撞上去,帳篷紋絲不動,自己頭上卻出現一個大包,似乎一頭撞在了鐵板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