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師兄,救我,救我……”
劉平貴不假思索地大聲哀嚎,腦袋幾乎一片空白,身體重重地落在地上。
還在仙門考核的時候,劉平貴就見識了林天瘋狂的一麵,平時小心謹慎,一旦瘋狂起來,卻比赫連不都那個蠻子還要瘋狂。林天的這種瘋狂,讓人為之恐懼,為之膽寒!
“刀下留人!”
何勁和張天弓幾乎同一時間飛身衝出去,然而,才剛剛動身,眼前一晃就被魁梧高大的張五常擋住了去路。同一時間,林天的黑水重刀冷冷地壓在了劉平貴的脖子上,隻需要輕輕一劃,就可以輕而易舉地割斷後者的喉嚨。
何勁和張天弓腳步一頓暗叫不妙,劉平貴更是四肢冰冷,一時間魂飛魄散。過了好一會,並沒有人頭落地,這才慢慢地回過神來,渾身發抖。
“劉公子,你也會害怕?”林天冷笑。
“……”
劉平貴牙齒咯咯作響,抖得更厲害了。
“放心吧,我不殺你,今天,隻是給你一個小小的教訓而已。不殺你,不是因為你不該殺,更不是不敢殺,而是我曾經答應過一個人,饒你三次不死。生命隻有一次,人要有自知之明,好好珍惜吧!五常師兄,我們走!”
林天緩緩收起黑水重刀,看了張天弓一眼,和張五常聯袂而去。
男人大丈夫,一言九鼎,當初答應了張天弓就要做到,念在其大漢鐵衛的身份上答應他的請求。更重要的是,劉平貴這樣的小人,在林天心裡由始至終就不是一個真正的對手,以前不是,現在不是,以後也不是,諒他也翻不出什麼風浪。
對劉平貴來說,林天是其最大的對手,恨之入骨,無時無刻不想著報仇雪恨;
而對林天來說,劉平貴隻是其人生途中一個可有可無的過客,不值一提!
“何勁師兄,就這樣讓他們兩個走了?”
一個神火閣弟子走上來,心有不甘,張天弓則感激地看一眼遠去的林天,然後默默扶起倒在地上的劉平貴。
“哼,林……天……”
何勁目露凶光,正在沉吟要不要追上去出口惡氣,突然心有感應扭頭看向煉魔大裂穀入口處的一座高山。山頂上,不知什麼時候冒出了兩個身影,和林天、張五常一樣,頭頂寬大的大鬥笠,腰懸長刀,一身乾坤刀宗弟子的裝束,一身力量波動澎湃有力還在張五常之上。
又來了兩個乾坤刀宗弟子?
還是高手?
何勁臉色一變,心有不甘的神火閣弟子也立馬噤聲。光林天和張五常兩個就不好對付了,又來兩個乾坤刀宗高手,不知死活糾纏下去,豈不是找死?
“走!”
何勁臉龐緊繃,說走就走,率眾人馬上離去。劉平貴遠遠看了林天的背影一眼,目光閃過一抹狠毒,但一言不發,在張天弓的攙扶跟著離去。
在大峽穀內迅速向前飛掠的林天和張五常,也突然腳步一頓轉過頭來,沒有多看倉皇離去的劉平貴一行,而是看向站在山頂上的兩個乾坤刀宗弟子。
煉魔場疆域遼闊地形複雜,能在這裡遇見同門師兄弟的情況,向來不多。
張五常眯著眼睛,僅僅看了一眼,臉龐就凝重起來,“是高飛和陸子川,沒錯,就是他們兩個!”
“剛剛教訓了一條攔路狗,一條惡狼就跟上來了!”
林天目光冰冷,也認了出來。
這兩個家夥,是出來曆練,無意間來到這裡?還是一路跟上來的?
林天臉色不變,但心頭也感覺到了壓力,推斷對方的來意。
“林天,要不,今天就先這樣算了,改天再來?”張五常臉龐越來越凝重,相比何勁和劉平貴一行,高飛和陸子川這兩人也許更難對付,下手也有可能更狠!
在宗門內,這兩個家夥多少還有些顧忌,受宗門律例的束縛不敢做出太過分的事情。到了這凶險偏僻的煉魔場,那就難說了。
“五常師兄,有這麼必要麼?”
林天頓了頓,沉聲說道:“如果他們兩個沒有惡意,井水不犯河水,那自然最好;如果,他們兩個當真是一路尾隨而來,我們就算馬上轉身,恐怕也來不及了,他們兩個絕對不會讓我們輕易離開煉魔場!”
“林天,那你的意思是……”張五常心裡越來越沉,林天的話,讓他驚醒過來。現在轉身,不一定就是最好選擇,一不小心正好撞上高飛和陸子川兩人的埋伏!
“他們兩個到底想乾嗎,很快就知道了,走!”
林天轉身就走,飛身向前方的茫茫密林掠去,張五常緊隨其後。
身後,煉魔大峽穀入口的高山上,高飛和陸子川兩人的身影也迅速消失不見。
劉平貴等神火閣弟子,迅速遠去消失不見,但一股新的無形的危險,蕩漾在大峽穀上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