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尊魔神教殿前護法,也就僅此而已,日後,在我乾坤刀宗長刀下,必定和你們教主一起灰飛煙滅,哈哈哈……”
林天哈哈長笑,轉身抽刀離去,背起大樹後麵的張誌陽揚長而去,身形幾個起落就消失在黑暗中。
“小子,哪裡走!”
佘吞海怒了,體內力量波動接連倍增殺氣滔天,眼睜睜看著林天這樣離去,對他來說絕對是一個恥辱!正要全速追上去,黑暗中突然響起此起彼伏的嘯聲。
“師弟莫慌,我來也!”
“乾坤刀宗上官屠在此,膽敢觸犯我宗門弟子者,殺……無……赦……”
“兄弟們,結陣,用裂天刀陣絞殺這個大魔頭,把他的人頭帶回宗門!”
……
黑暗中,從四麵八方遠遠傳來一股股強大的氣息。
一直按兵不動在遠方觀戰的上官屠和嶽青山等人,紛紛出手了,聲援絕地反擊的林天。一行十一人故意散開,給佘吞海陷入重圍,踏入一個更大的陷阱的感覺。遠遠看去,不見人影隻聞其聲,間或有耀眼的刀芒映入眼裡,密林上空殺氣滔天。
“裂天刀陣?”
佘吞海呢喃,臉色又是一變。看看林天消失的方向,再感應一下從四麵八方撲上來的強大的氣息,冷哼一聲停下腳步,不敢孤軍深入再追上去。
乾坤刀宗刀法向來是獨步天下,外出曆練的宗門弟子,無一不是刀法高手,攻擊凶猛淩厲;但世人所不知道的是,乾坤刀宗的戰陣同樣出色,單獨一個乾坤刀宗弟子是一條過江猛龍,幾個乾坤刀宗弟子聯起手來,是一群可以撕裂虎豹的餓狼,一旦落入乾坤刀宗弟子的戰陣,修為高幾個境界也不一定能突圍衝出來,一不小心就被亂刀砍死。這一點,魔神教高手們早就領教過,也吃過很多的苦頭。強如佘吞海這樣的人物,聽到裂天刀陣這四個字後也是心頭凜然。
“哈哈哈,什麼殿前護法,也不過如此!”
“師弟英勇,走,今天這一戰,日後再讓魔神教十倍償還!”
黑暗中,傳來上官屠等人的哈哈笑聲,中氣充足的嘯聲在夜雨中傳出數十裡。然後,慢慢地走遠消失不見。
儘管在局部地區占據人數優勢,上官屠等人也不敢輕易動手,甚至都沒有現身,接應上林天後迅速遠去,不敢有任何耽擱。
佘吞海臉龐陰晴不定,不甘心到嘴的肥肉就這樣溜了,想要追擊,卻又心有忌憚。拋開裂天刀陣不說,再次中伏被林天得手,或許一不小心就真的陰溝翻船死在這裡。林天那最後一刀威勢嚇人,他的天命戰神也同樣棘手,絕對不是一條普通的土龍!
沉重的腳步聲傳來,佘吞海回頭一看,大群魔神教徒終於殺到。可惜,林天一行已經走遠,再也跟不上了。
“一群廢物,你們……”
佘吞海一臉怒容,正要遷怒於眾多魔神教徒,突然感應到兩道冰冷的目光掃過來,立馬噤聲。
黑暗中,趙霜盈高挑窈窕的身體緩緩走了出來,身穿一襲一塵不染的白袍,在黑暗中格外顯眼。冰冷的夜雨落在她身上,然後一滴一滴地彈開,緩步行走在傾盆大雨中而滴水不沾。
“大小姐,我……”
佘吞海惶恐、忐忑起來,甚至,身體都在發抖。
在眾多魔神教徒們麵前,這魔頭窮凶惡煞,但見了趙霜盈,仿佛做了萬惡不赦的大罪一樣惶恐、畏懼,渾身冷汗如雨。
“佘吞海,那個年輕人叫什麼名字?”
出乎佘吞海的意料,趙霜盈沒有怪罪,而是問了一個簡單至極的問題。
“林天,姓林名天!”
佘吞海趕緊回答,擦擦額頭上的虛汗,趙霜盈越是雲淡風輕沒有怪罪,他就越是惶恐,“大……,大小姐,求求你再給我一個機會,我一定追上去,親手把林天那小子殺了!”
佘吞海自知有錯,不敢求饒,隻求一個將功贖罪的機會。
“殺?佘吞海,你殺得了人家麼?”趙霜盈冷笑。
“大小姐,我……”
佘吞海更加惶恐,身體難以抑製地發抖,“大小姐,給我一隊精兵,砍不下林天的人頭我就自絕在大小姐麵前。大小姐,求你了,再不動手,就要被他們跑遠跟不上了!”
佘吞海額頭滲出一滴滴豆大的虛汗,匍匐在趙霜盈麵前苦苦哀求,後者卻一言不發,轉身緩緩地離去。走出了好一段距離,聲音這才遠遠地傳來,“佘吞海,站起來準備下一場戰鬥吧!一切我早有準備,他們速度再快也逃不出我的手掌心。記住,我要的不是屍體,而是人。下次再看到那個年輕人,給我抓活的,抓不到你就自刎吧!”
趙霜盈聲音清脆,聽起來卻比從天而降的冬雨還冷,在場的魔神教徒無不心生寒意,誠惶誠恐地低著頭大氣都不敢出,佘吞海聞言卻是眼前一亮。
“多謝大小姐,謝大小姐不殺之恩!”
佘吞海喜出望外,看到了將功贖罪的機會,想起林天的身影,臉孔猙獰、扭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