麗娘呢喃,仔細感應,果然也感應到通道出口蕩漾著一縷縷玄奧的力量波動,臉色蒼白。連林天都束手無策,看來,想要從這巨蟒身邊繞過,已經是絕無可能了!強行衝過去,那更加不可能,全部一起上也不是這巨蟒的對手!
眾人沉默,上官屠也是無能為力,師尊傳功長老獨孤野親臨,或許還能擊敗這條可怕的巨蟒,自己就算了,不可能是對手。
“娘娘,或許......,我有辦法!”
人們沉默無能為力時,胡塞太子一語驚人,頓了頓,環顧眾人一眼後說道:“當初從陪葬品中找到的那本古籍,不僅記載著霸王蟒這種巨蟒,還留下了對付這通天妖孽的辦法。”
“什麼辦法?胡塞,快說!”麗娘趕緊追問。
“封印!”
胡塞太子吐出了兩個字,一副仔細回憶的樣子,緩緩地接著說道:“按書上所說,要直接殺了這種妖孽不太可能,除非是同樣修為通天的超級高手親自出手,最好的辦法,就是趁其沉睡的時候,用一門功法將其封印、囚禁起來!”
“一門功法?怎麼可能,什麼功法這麼厲害?”
“對啊,什麼樣的功法,才能把如此一頭巨蟒封印起來?”
人們失聲驚叫,然後反應過來,趕緊噤聲,唯恐驚醒了正在沉睡的巨蟒,一個個瞪眼看著胡塞太子。
“沒錯,就是一門功法,無名功法!我當時還抄錄了下來,你們看看!”
胡塞太子伸手在身上摸索,取出了一本小冊子,翻開一看,一共有十七幅畫,每幅畫下麵是對應的法訣。
眾人圍上去,剛開始還有些不敢相信,但仔細看看小冊子上的畫和法訣後,一個個漸漸臉色凝重起來。每一幅畫,都畫得有些簡易,字跡也有些潦草,一看就知道是隨意抄下來的;但每一句法訣都讓人沉思良久,畫麵上的動作、法印更是不簡單,難以捉摸蘊含著至深的玄奧。
林天站在最外麵,但遠遠看一眼小冊子上的圖畫和法訣,無比驚訝。不是這些法印和法訣有多玄奧,而是無比熟悉!這哪是什麼無名功法,分明正是他早就爐火純青的封魔印!也就是把張誌陽封印起來讓其昏迷不醒,借以阻止劇毒在其體內蔓延的秘密手段。說起來,封魔印這門功法還來得不容易,是他前一世率眾武道高手斬殺一個魔神教高手後,無意中在其身上找到的。
“對啊,無法繞過去,不如趁巨蟒沉睡的時候用封魔印將其封印起來,這果然是個好辦法!”
“但問題是,胡塞太子這家夥,怎麼也知道這門功法?難道,在高車國皇宮內挖出來的那個前輩高手,也是一個魔神教高手?”
林天心頭震驚,接過麗娘遞過來的小冊子,仔細看了看,又發現一個意外之處。封魔印一共有十八段法訣,但胡塞太子拿出來的這本小冊子卻隻有前十七段,最後一段至關重要的法訣卻沒有,那正好是反過來解開封印的一段法訣。也不知道是從地下墓葬挖出來的功法殘缺不全,還是胡塞太子遺漏了。
“這門功法我練過,但很可惜,或許是修為淺薄,或許是天賦有限,一直無法真正參悟和掌握;能不能如古籍中所說,用這門功法把巨蟒封印起來,就看各位兄弟了!”
胡塞太子沒有藏私,把這門功法公之於眾,頓了頓,接著說道:“另外,就算迅速參悟了這門功法,要把巨蟒封印起來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需要一個勇氣過人的高手,走到巨蟒身邊近距離才能封印得手,起碼要站在距離巨蟒一米之內,甚至,要爬到巨蟒身上!”
胡塞太子臉色凝重,直言封印巨蟒的困難。
剛剛看到一線希望的麗娘,臉龐蒼白,希望越大失望就越大,上官屠等人也臉龐凝重起來。
一門厲害功法,想要迅速參悟自然不容易,需要耗費大量心血。和參悟這無名功法相比,走到巨蟒身邊無疑更加困難,凶險莫測,更不用說爬到巨蟒身上了。一不小心,封印不成反倒要付出自己的生命。需要天賦過人迅速參悟無名功法,又需要有著強大的修為,還要膽大心細有著過人的勇氣,這樣的人上哪找?誰敢冒這個風險?
胡塞太子看著眾乾坤刀宗弟子,把希望寄托在眾仙門弟子身上;眾乾坤刀宗弟子則麵麵相窺,沒有一個有那樣的自信,沒人敢挺身而出,修為最高的上官屠自問都沒有把握,不敢貿然行動。最後,人們看來看去,目光齊齊定格在林天身上。
麗娘就不用說了,一直對林天抱著最大的希望,如果可以,她寧願親自冒險不惜一切代價,可惜,身患不治之症有心無力;胡塞太子似乎對林天也另眼相看,掃了眾乾坤刀宗弟子一眼,目光就停留在林天身上沒轉移;就是上官屠等宗門弟子,麵麵相覷後也不由得紛紛看向林天。林天的修為是不高,甚至在眾乾坤刀宗弟子中是最低的,但一加入宗門就如日中天被譽為千年奇才,有勇有謀天賦更是非凡,如果說有誰能迅速參悟這無名功法,那絕對是林天無疑!
“各位,怎麼都突然看著我,我臉上長花了麼?”
林天摸摸臉龐,苦笑著說道:“彆這樣,這麼艱巨的任務,我林天也擔當不起。我天賦有限,隻怕領悟不了這門厲害功法;就算領悟了,我膽子這麼小,也沒辦法爬到巨蟒身上。太子殿下,你英明神勇,這門功法你又曾經修煉過,被魔神侍衛劫走的香香公主還是你親姐姐,還是你親自出手吧,我們幫你壓陣!”
林天當然明白人們的意思,把皮球踢給了胡塞太子。後者的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不知為什麼,林天總是隱隱感覺不對勁。
人們的目光,轉而落在胡塞太子身上,林天話沒錯,這時候真正應該挺身而出的不應該是彆人,而是胡塞他自己。
胡塞太子神色有些不自然,在人們的注視下想要辯解卻又不知怎麼說,目光陰沉。